她鳳弦月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更不是誰都能打的,這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沒臉是鳳國,還有她的哥哥,誰都不能讓她的哥哥沒臉,誰讓他沒臉了,不管是誰,她就要将她的臉踩在地上,還有那些坐視不管的大臣,都要教訓。她想也不想,向後退了幾步,伸手就要去取腰上的玉笛,蘭裔軒急急的走到她跟前,摁住了她的手:“得饒人處且饒人。”弦月覺得怒火中燒,就像是有一把火在她的心頭燃燒,那種感覺,仿佛有人在她的心裡倒了燃油,然後呢,臨近爆炸。弦月想也不想,甩開蘭裔軒的手,那眼神,起初是惡狠狠的,而後,很快染上了笑意,淡淡的,冰冷的,嘲諷着蘭裔軒的自不量力,更多的還是陌生,那種感覺,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相處了好幾個月對她處處照顧的蘭裔軒,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蘭裔軒隻覺得冷,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神居然也可以傷人,他沒松開弦月的手,不發一言,反而握的越發的緊。弦月微蹙着眉頭,心頭的怒火還在燃燒,掙紮不開,可她卻沒有發作,她覺得挺費勁的,真的,這個世界能傷害你的就隻有那些你在乎的人而已,如果不放在心上,他做什麼又與自己何幹呢?這樣想,弦月心頭的怒火平息了許多,眼底沒了方才的陰郁,嘴角上揚,是淺淺的笑容,那笑容像是綻放的花朵,越來越燦爛,她能感覺到蘭裔軒的手在一點點的松開,她伸出左手,彈了彈蘭裔軒握着自己的右手的手臂,那種感覺,就好像拂去身上不值一體的灰塵。“我和你很熟嗎?”她仰着頭,眨了眨眼睛,那模樣是無辜的,清亮的眼眸卻是生疏而又漠離。越過蘭裔軒的肩膀,她能感覺得到不遠處那清澈的狐媚眼,盡是得意,那昂着的下巴,就像是隻打了個翻身仗的孔雀,那驕傲的姿态,弦月有種将她的下巴卸掉的沖動,不過她知道自己的本事,如果兩個人真的動起手來,她未必就是對手,她不做賠本的買賣,但是此仇她非報不可。“不是自己的東西,捉的太緊也沒用。”弦月的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她伸手,将蘭裔軒的手指一個個掰開,然後狠狠的揮開。“不過既然蘭公子開口,我怎麼能拂了你的面子呢?”快,那是絲毫不遜色于華初雪的速度,那白色的輕的沒有任何重量的紗裙,霎時變成剛硬沉重的旌旗,帶起一股淩厲的勁風,打在臉上,像是冰錐一般,生生的痛,穿透衣裳,在身上劃開一道道的口子。蘭裔軒轉過身,手上卻捉了個空,那淩厲的勁風打在她的手上,拇指和食指之間,劃開一道口子,很快,就有鮮血滴了出來,雷雲見了,吓了一大跳,慌忙走了過去,想要替他包紮,卻被蘭裔軒制止,跟在弦月身後追了上去。弦月的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飄到華初雪的跟前,然後,便是啪啪啪的連續幾聲的響。華初雪也是始料未及,她沒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子,她不是答應了軒哥哥作罷的嗎?怎麼還會對自己動手?她難道就一點都不在意軒哥哥的看法嗎?華初雪最先感覺得到不是疼,而是蘭裔軒的看法,所以在弦月打了她之後,她甚至連還手的想法都沒有,而是頂着那張被弦月打腫的臉,用那雙勾魂的媚眼楚楚可憐的盯着蘭裔軒,哽咽的聲音,滿含哽咽,弱弱的叫了聲:“軒哥哥。”然後,眼淚在瞬間肆虐。弦月驚呆了,不是覺得自己下手太重,而是她被華初雪的反應駭到了,她剛才能打自己一巴掌,可見身手是不弱的,所以她才會假裝答應同意蘭裔軒作罷,就是為了讓華初雪放松警惕,而且白戰楓還捉着她的右手,她如果反抗,他也一定會幫着自己,這樣自己是不會吃虧的。對于疼痛,雖然不是很敏感,但是能不挨打當然就不挨打了。可她卻還是擔心的,所以在教訓完了華初雪以後,才會馬上連連後退幾步,可她怎麼也沒想到華初雪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對着蘭裔軒裝可憐,這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就算是深愛着白戰楓無法自拔的念小魚,放棄了原則也尊嚴,也不會讓自己如此卑微,這樣的愛情,已經不能用委曲求全四個字來形容了,根本就是畸形。自己明明有反擊的能力,為什麼要寄希望于别人,自己動手不是更方便更解氣嗎?轉念一想,弦月又很快想到了其中的緣由,情人眼裡出西施,更何況蘭裔軒确實優秀,在她看來,全世界的女子都會深深的喜歡上他的,所以,她是想讓蘭裔軒狠狠的教訓自己一頓,然後不再和她搶嗎?還是讓蘭裔軒認清她的真面目,她就是個出爾反爾的潑婦,可是比起自己,她又好到哪裡去,剛才自己不是也發瘋了。美人就算是皺眉依舊是美人,可要是發瘋耍潑,那就是瘋子了。因為一個男人,還是個腹黑陰險的男人,她可從來就沒想過。她笑,目下無塵,那是真正高傲的笑容,看着從自己身邊經過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的蘭裔軒,走到華初雪的跟前,掏出手絹,替她擦掉臉上的血迹,那動作,是全所未有的溫柔,那一幕,真是該死的刺眼,好像有人拿着一根刺紮在她心尖的位置,弦月臉上的笑容,果然,一個人的溫柔是不能習慣的,而華初雪為仰着頭,像隻乖巧的小貓,貼在他的身上,卻還不忘向她炫耀。白戰楓已經松開了華初雪的手,走到弦月跟前,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弦月臉上紅腫的印記,見弦月皺着眉頭,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小心翼翼:“這皇宮确實太悶了,下次再不要來了。”楚王和王後見自家的寶貝女兒受了欺負,剛好上前斥責一番,也想要挽回楚國的顔面,鳳國的公主又怎麼了,畢竟這是楚國,走了兩步,卻被白戰楓狠戾的眼神掃了回來,就好像是一頭困獸,想要沖出牢籠,發了瘋一般的想要将那些人靠近的人咬死。“走吧。”白戰楓握着弦月的手就要離開,弦月向後仰了仰,看着他,露齒一笑,沒有感傷,也沒有他想象的心痛,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白戰楓緊皺着的眉頭松開了幾分,果真就是沒心沒肺的,這樣也好,不會受傷。“等等。”弦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開,白戰楓卻不讓,弦月用力的踩在他腳上,白戰楓吃痛,手微微松開,弦月借力就推開他的手,走到桌邊,直接拿了盛滿酒的酒壺,走到蘭裔軒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蘭裔軒轉過身,他的臉上是與方才他溫柔的動作極為不相符的淡漠,甚至沒了以前的溫和,盯着含笑的弦月,眼底不由又冷了幾分。弦月側過身,對着身旁站着的太監勾了勾手指,指着蘭裔軒方才坐着的位置:“把蘭公子的杯子取過來。”太監看了看弦月,又小心的瞅了瞅蘭裔軒,見他沒有阻止,依言就要去取杯子,卻被雷安搶先一步,跨步走到弦月跟前:“平日裡對我吆三喝五,現在怎麼這麼客氣了?”“我和蘭公子不熟,哪能勞煩他的人呢?”弦月的不熟說的萬分肯定,那眼神也是生疏的不能再生疏,完完全全就是在看着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雷安被她氣的不輕,可蘭裔軒沒開口,他終究也不敢說些,憤憤的将手上拿着的被子就要塞到弦月手上,弦月拿着杯子的手指着他手上舉在半空的杯子:“你端着就好。”雷安心裡困惑,盯着弦月看了半晌,拿着酒杯的手頓在了半空,弦月舉起手中的酒壺在杯上斟滿了酒,然後指着另外一個小太監将華初雪用過的杯子也一并拿過來倒滿了酒,單手拿着兩隻杯子,走到華初雪和蘭裔軒跟前,将酒杯分别遞到他們手上。“美麗善良的初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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