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飾因為弦月離開的好心情。白戰楓轉身,瞪了念小魚一眼,念小魚慌忙捂住嘴巴,眉梢眼角,卻是怎麼都無法掩飾的笑意。白戰楓看着蘭裔軒的背影:“為什麼她隻告訴你?”走到門口的蘭裔軒突然轉過身:“若是告訴你,她還走得了嗎?”蘭裔軒笑了笑:“想來白兄必定會一路跟随。”“該死的女人。”白戰楓低皺了一聲:“我去找她。”天涯海角,掘地三尺,也非得把她找到不可。他躬身向蘭裔軒抱拳,算是告辭,眼底是無法掩飾的不滿和憤怒。“楓哥哥,我和你一起去找。”念小魚笑着叫了聲,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蘭裔軒看着那一紅一黑兩道身影,看着懸在正中刺眼的日頭,微眯着眼睛:“雷雲,準備熱水,我們晚些上路。”☆、:巧遇君品玉燕京的官道上,左邊是高聳入雲的山巒,叢生的樹木,滿世界的翠綠,倒映在正右邊的碧湖上,陽光下,在寬敞的石子路上投下一道道斑駁的光影。那素色的身影,背靠着綿延起伏的山峰仰頭,隔着重重的綠影,看着天空漂浮不定的雲朵,感受着那枝葉扇動間帶來的陣陣的涼意,雪白的臉蛋被曬的通紅,她舔了舔嘴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肚子。這個時辰,她應該已經吃飽喝足,躺在雲錦上睡着她的午覺。她伸手擋住天空直射的陽光,四下張望,半個人影都沒有,她轉過身,繼續向前走,有幾分懊惱。她覺得她不該隻身獨往,反正将來到了磐城都是要見面的,她應該讓蘭裔軒把雷雲借給她三個月,這樣的話,一路上還是會有人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站在這四下無人的官道上,再怎麼你不濟,她也應該自己雇輛馬車,最重要的是,要買上美味可口的幹糧。越想越覺得自己沖動,做了賠本的買賣。這裡的官道,并不像城内街道的石闆路,而是一個個坑坑窪窪的小石子,正午的太陽一照,熱的都能冒出煙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那長長的道路,一眼望不到盡頭。守株待兔這麼久,卻連半兩馬車都沒見到,弦月決定繼續趕路,前邊找個林子,她要睡上一覺,風餐露宿,習慣了就好。這樣想着,她的精神很快就來了,走到對邊的河畔,掬水洗了把臉,熱氣頓時消了大半,她滿足的談了口氣,蹲下身子,連續喝了好幾口水,恨不得将饑腸辘辘的肚子給撐滿勒,起身,甩了甩頭,臉上的水珠灑在水裡,濺起似有若無的水花。她仰頭,那一刹,被水珠浸滿的眼眸突然迸射出耀眼的星輝,她對着湖水,雙手使勁的抹去臉上的水珠,将擋在額頭的頭發撥到兩邊,忍不住笑出了聲,就像是這東流的河水,奔騰不息,完全無法抑制。弦月一蹦一跳的,口中哼着歡快十足的曲調,一躍,跳上馬路,昂着頭,方才洗臉河水時,素白的衣裳上沾滿了水珠,急忙忙的上來,被水打濕的發絲黏在臉上,根本就瞧不清模樣。這輛馬車放在街上,絕對是屬于不起眼的那種,在高門府邸前,這馬車的主人一定會被守門的小厮瞧不起,不過呢,這輛馬車對弦月來說,無異于沙漠綠洲,而她,則是在沙漠行走的路人,馬車的主人,就是她的救星。那雙露在外邊的眼睛,閃爍着興奮的星光,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狗見到了骨頭,盜匪遇上了土财主,讓人忍不住打冷戰。趕車的小厮吓了一大跳,拿着鞭子的手抖了抖,身子後仰,急急的拉住了馬缰,馬兒似也受到了驚吓,長鳴了一聲,踩的腳下的石子噼噼啪啪作響。那小厮看着弦月,完全将她當成了山間的賊匪,身子瑟縮成一團,恨不得能打了洞,鑽到地裡去。弦月莫名,她有那麼恐怖嗎?為什麼每個人都好像把她當成鬼怪一樣呢?她放開手,直接跑到馬車夫的跟前,那馬車夫嘴巴一張一張的,險些沒叫出聲來。“順路載我一程吧。”弦月笑了笑,可那口吻卻不是商量的,不是請求。“荒郊野外的,我一個弱女子,遇上賊匪猛獸怎麼辦?”弦月眨了眨眼睛,模樣十分無辜,可憐兮兮的盯着那受驚過度的趕車小厮。弱女子?一個弱女子會突然出現在馬路中間,攔在馬車前,賊匪猛獸,她這個樣子,簡直比那個還恐怖。确定弦月不是賊匪,并無越貨殺人之心,馬車夫心裡安定了下來,坐直了身子:“你讓我進去問問車主。”他做了個咽口水的動作,轉身就要進去。車簾在同一瞬被掀開,陽光下的弦月不由眯起了眼。“進來吧。”六七月的天,很熱,走了這麼久,被地上的冒出來的熱氣,熏的整個人都是煩躁不安的。馬車門口,身着白衣的男子置身于豔陽之下,那張臉,一如初入燕京見到的那般,年輕,俊逸,就像是草原上的白雪,清澈,透明,幹淨,笑容也是一樣,淡淡的聲音,仿若春日裡和暢的惠風,伴着蒙蒙的細雨,吹在臉上,清清涼涼,洗去一身煩躁。他看着弦月,微微一笑:“弦月姑娘。”懸壺濟世的醫者,閱人無數,不過隻是一面之緣,弦月沒想到他還認識自己,咧嘴一笑:“君品玉,你還記得我啊。”她笑着跑到他的跟前,雙手放在車闆上,伸長脖子,向馬車内四下張望,仰頭看着君品玉,笑的越發開心:“馬車挺大的。”君品玉沒有說話,放開挽着簾子的手,突然蹲下了身子。弦月看着他的手朝着自己的臉伸了過來,瞪大眼睛:“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暗想可能是方才洗臉的時候,水草浮在臉上,胡亂抹了把臉,那些黏在臉上的發絲朝着兩邊分散開來。五官小巧而又精緻,雪白的肌膚還有水珠的痕迹,兩邊的臉頰通紅,一看便知是那熾熱的太陽留下的蹤迹,幾縷發絲貼在臉上,顯的俏皮而又可愛,那雙眼睛,明亮而又幹淨,盯着一個人的時候,比太陽還要灼熱。君品玉将弦月貼在臉上的發絲撥弄到腦後,動作的溫柔而又小心,手指似有若無,劃過弦月的耳垂,帶來陣陣的顫栗。耳垂,是她敏感的地方。弦月仰着頭,隻能看到他的側臉,陽光下,曲線柔和,讓人覺得十分親近。蘭裔軒的親近隻是心裡的一種感覺,就像是盛開的蓮花,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焉,雖是江湖中人,可他的身上卻帶着朝堂皇子的貴氣,雍容高貴,讓你望而卻步。君品玉卻不同,他給人的感覺便是溫和的,雖然淡漠而又疏離,可你還是忍不住想要與他說話,希望與他多多相處,弦月想,這個人才真正配得上親近二字吧。弦月對着君品玉粲然一笑,伸手揉了揉耳朵,很是自然的向後退了兩步:“我怕癢。”然後自己伸手将那些調皮的發絲撥于耳後,縱身跳上了馬車。與蘭裔軒堪稱豪華精緻的馬車相比,君品玉乘坐的這輛馬車十分簡單。馬車雖然寬敞,卻并未用珠簾隔開,中間的過道擺着一條長長的案桌,将馬車分為左右兩邊,可坐,亦可躺,地上鋪着的自然不是冬暖夏涼的雲錦,而是竹墊子,微微的有些硬,但這個時候,坐在上邊,很涼快。弦月與君品玉隔着案桌,弦月剛坐下,肚子居然很不客氣的叫出了聲,弦月笑了笑,倒是沒有半點尴尬,反而覺得這個肚子叫的太是時候了,她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呢。“君品玉,你這馬車上有吃的吧。”弦月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讨好的笑了兩聲。若換成其他人,弦月一定會很大方的從懷中掏出一定銀子,拍在桌上,然後十分大氣的說道:“我付雙倍的銀子,把你們車上好吃的好喝的全給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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