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語看他眼中殷切神情,又瞧着碗中誘人美食,十分勉強又開心地受了:“那便多謝公子了。”
左右不過是再灌一碗青荞湯,反正每天都得喝一碗,比之前好太多了。
自天氣轉涼後,月兒也不再強求她每日三餐一飲,而改成晚飯前喝一碗便好,若是哪日吃了生冷東西,就得再加一碗。
趙慎玉見她拿着勺子輕輕舀了一勺果肉,喂到口中,頓時臉上生出滿足的模樣來,終于忍不住連嘴角也勾起,端着竹筒陪着喝了一口。
他向來不愛這類甜膩東西,如今卻隻覺清涼甘甜。有飽滿果肉含在齒間,隻輕輕一咬,便迸出汁水,帶着芝麻香氣,将熱氣撫平。
沈靈語吃起來便再沒那些拘束樣子,加之手中竹筒沁涼,即便吃完也能捧在手中降溫。她一雙手被冰得發紅,便伸着冰涼手心按在臉頰,将被曬紅的臉冰得紅白交替也渾不自知。
趙慎玉看她在一邊玩得專注,不忍打斷,将自己手中的竹筒伸到她面前,道:“我這隻還冷着,不如跟你換換?”
“你竟剩了這麼多?”沈靈語瞧見他幾乎沒怎麼動過的竹筒,有些好奇,“這味道公子不喜歡?”
“倒不是不喜歡。”男人将她手中竹筒與自己的換了,解釋道:“隻是慎玉更喜歡飲酒罷了。”
說起飲酒,沈靈語才想起這人是個酒鬼:“我倒将這一樁忘了,今夜靈語設了宴,公子可暢飲一番。”
“今夜不是有花魁賽?”
“既有歌舞欣賞,怎能少了美酒佐之?靈語已安排好了,今夜公子隻需欣賞佳人品嘗美酒便好。”
“欣賞佳人...”趙慎玉低聲重複了這幾個字,低頭看着她一雙靈動杏眼,“慎玉有眼福了。”
沈靈語點頭笑了笑:“說到這魁賽,今夜是第一場,比的是跳舞。不知公子可有看過本回參賽的姑娘,可有看好哪位有奪魁之勢?”
“慎玉一介粗人,哪裡賞得來半點舞姿,不過...”趙慎玉說到此處停了停,目光微動,似想到什麼,說:“先前倒是有幸賞過一位美人起舞,當真是别出心裁,與衆不同。”
他想起某人在閣樓上醉得毫無章法的舞步,分明沒跳過,卻要學那繁複動作,兩三步就能踩着自己裙子,還能從樓上跌了下來。
沈靈語自然不懂他話中意思,隻說:“公子今夜可一飽眼福,那台上個個佳人妙姿,跳的舞也與别處大不相同,保管讓你眼花缭亂。”
趙慎玉隻淡淡笑了笑,并未多說其他。
沈靈語以為他不好意思,也不再多問,将他手中竹筒拿過來,尋了個堆放雜物的地方和自己手上的這個一起扔了。
回來時,需得穿過馬路。正巧那舞獅的人群散了,幹活的工人有的抱着獅頭,有的舉着條凳,還有各種銅鑼響鼓。周圍一群小孩兒還跟着,嘴裡齊聲唱着歌謠,浩浩蕩蕩地一行人行在路中間。
沈靈語被擋在路邊,隻好等人群過了再動。她站在路邊屋檐下,看着對面立在攤前把玩物件的男人,目光從他修長的手指一直往上,經過他挺拔的胸膛,再到突起的喉結一路向上,最後落到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上。
怎麼會有人生得這般模樣,淩厲的下颌線、輕抿的雙唇、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仿佛俠客從書中走出,不論站在何處,都自成一道風景。
那人似有察覺般,放下手中東西,轉頭看了過來。
一道炙熱目光自那雙濃如墨的眼中打在身上,灼得她渾身熱起來。擡頭望了望天,似乎太陽又烈了些。
她倉皇地低下頭,感覺自己的臉一定紅了,隻恨今日未化妝就出了門。
正尴尬着,頭頂響起一道溫潤男聲,趙慎玉已到了跟前,問她:“怎麼了?”
“沒...”沈靈語慌亂擡頭,讪笑道:“前面快到了,公子請...”
她有些緊張地咬住下唇,一張粉白小臉此刻漲得通紅,連眼角也染上绯色,看得趙慎玉有一瞬間的愣怔,又迅速反應過來,轉身一同往前走。
氣氛有些微妙,兩人一路無話,索性剩下的路途不遠,幾步便走到大街盡頭。
趙慎玉擡頭眸中滿是疑惑地望着醉花樓大門上新換的牌匾,念出上面兩個大字:飯、圈?
第61章
醉花樓前有一條河,說是河也算不上,不過是讓人将路面挖空,再街後面的江裡引的水過來,将醉花樓圍了一圈。
淺淺一池,隻比路面低幾寸。人力修的,不算寬,約兩丈遠,上面還修了兩道矮橋。河中本種了荷花,無奈季節過了,沈靈語嫌枯黃的葉子難看,便讓人換成了常綠的藤蘿扔在上面。晚上再點些河燈飄着,不至于太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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