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沈靈語瞪大眼睛,“公子要去的地方可是叫澤谷?”趙慎玉輕輕點頭:“正是。靈語姑娘這麼問,難道...”
沈靈語眉梢輕輕挑起:“可巧了不是,我此行去的正是澤谷。今年的雨季晚了快一個月,現下又遇上秋收,我奉王妃之命前去澤谷考察一番。”“既然如此,不知靈語姑娘能否讓在下與你們同行?”
沈靈語心中微動,隻猶豫了少頃,笑起來,輕快道:“當然沒問題!”“那便多謝了。”趙慎玉牽動缰繩慢慢靠近,加入隊伍。
他身姿挺拔,坐在馬上更英氣逼人,午後和煦的日光灑在頭頂,将如墨青絲鍍上層暖洋洋的光。沈靈語目光隻在他側臉上停了一瞬便轉開,長鞭一揮,策馬往前奔去。
澤谷離五城甚遠,位于歧郡西南山區。一路馬不停蹄往南而下,天氣愈發陰冷起來,到第二天下午,天空已經淅瀝下起小雨,山路泥濘崎岖愈發不好走,趕路也就慢起來。
到澤谷已是第三日下午,形勢比沈靈語想的還要嚴峻些。
兩側皆是山脈,澤谷村就坐落在山脈之間的一大片平地之上。而如今,洪水已将多數民房淹過一半,許多雜物都漂在渾黃水面。有官兵正劃着船村民的重要物品裝着往山上搬,岸邊站着三三兩兩迫切的村民。
有人過來牽走沈靈語的馬,随後送了兩把油紙傘來。沈靈語頭頂一暗,轉過頭,趙慎玉接了一把撐在她頭頂,對上她的視線,淡淡笑了下。
來不及與他說話,就見着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小跑着往這邊趕來,臉上沾着泥污,行到沈靈語面前躬身道:“見過靈語姑娘,下官正忙着疏通村民之事,姗姗來遲,還望見諒!”
領頭在旁邊小聲介紹:“這是澤谷村村長,周成。”沈靈語點點頭,輕輕擡手,道:“周村長無需多禮,此番我來不過是為王妃辦事,你我同僚
不必客套!”
周村長拿袖子抹了把臉上泥水,一雙明亮雙眼藏在袖中将面前女子打量一番,才走上來,心
痛道:“今年的汛期遲遲不來,我們都以為能平安的入冬,豈料天意難測,才入了秋就下了大雨,且兇如猛獸,加上下遊梅洲又遲遲不願開閘,水都積在上方堤壩,前幾日突然潰堤,整個村子,唉...”
他說到此處滿臉愁容,長歎口氣後才接道:“好在王妃及時派了人來增援,這會兒正忙着給大夥搬運東西,能救一些是一些。”
沈靈語舉目四望處,滿目狼藉。
不遠處有處房屋已然倒塌,有幾個抄着袖子的士兵正在将傾倒的厚牆推開,從下面翻出台老舊的衣櫃,一旁的婦人抱着孩子站在旁邊恸哭,口中念着什麼話,是本地鄉音,她聽不懂。
周村長忙引着沈靈語往另一處水少的地方走:“此處民房危急,有再次坍塌之勢,姑娘還是走這邊的好。”
沈靈語有些怔愣地跟着他走,目光卻還是停在那婦人身上。她懷裡抱着的孩子睡得很熟,一張臉紅得不太正常也沒發覺。順着她的目光看到廢墟上,髒污一片,這會兒又起了大霧,天色暗下來,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
“當心腳下。”耳邊忽地響起個低沉嗓音,沈靈語才回過神,望進趙慎玉一雙漆黑雙眼中。
趙慎玉将傘往她那邊又傾了幾分,說:“前面水深。”
前方有一大片水窪,連綿了半條長街。密集雨點打在上面,濺起渾濁的泥水花,不知有多深。不過依照旁邊放着的木桌來看,少說也淹到了大腿處。
周村長也停下,道:“此處水深,待周某找人鋪上石磚再讓姑娘通行。”說完便轉頭大聲吆喝遠處的士兵。
沈靈語忙阻止他:“不用不用,哪裡就有這般嬌氣了。别人能踏的,靈語自然也能踏。”
她雖這樣說着,卻也不想真正踩着水坑過去,隻停下來找有沒有水淺一些的地方。
“那邊。”趙慎玉伸出手,指着遠處一處木橋,“我們走那兒。”
沈靈語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說是石橋,不過是被人搭上幾塊大石頭墊在下面,再放上不知是哪裡找來的門闆,連了好幾座‘橋’一路過到對面。
周村長似乎才看見這位年輕公子,不禁好奇問道:“周某人還未請教,這位公子是...”
沈靈語才想起來向他介紹:“這位是與我同行的趙公子。”
趙慎玉也向他颔首道:“在下趙慎玉。”
“哦...”周村長點頭,繼續同沈靈語說話:“不知靈語姑娘這次來澤谷要待多久?”他讪笑一聲,“說來難堪,如今澤谷多數房屋被淹,村上條件實在簡陋,隻怕是要委屈姑娘了。”
呵呵,剛來就問我什麼時候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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