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沒來得及吃痛,忙拿手絹給她擦掉手上沾到的水珠,随後便跪了下去,連連道歉:“月兒該死!”
“......”沈靈語心中一驚,也來不及再氣,焦急地問她:“你...你手有沒有事?”
月兒隻跪着給她磕了個頭,才勸說道:“月兒無事,隻求夫人莫再怄氣,若實在氣不過隻管往奴婢身上撒。”
沈靈語更過意不去,方才明明是生趙景行的氣,可月兒卻是無辜的,怎能因月兒是趙景行的丫鬟就擅自将氣撒在她身上。
她臉上臊得通紅,忙把月兒拉起來:“我沒事,方才是我沖動了,才害你被燙着,對不起...”她抓着月兒的手,看手背已經紅起來,“你趕緊去用冷水沖一沖,再抹些藥膏,别耽誤,晚些隻怕要起水泡。”
月兒手還紅着,卻隻胡亂在裙子上擦了擦,道:“月兒怎能擔得起夫人的歉,不過是為奴為婢的,大可随意處置,隻要夫人高興。”
“好了好了,别說這些。”沈靈語将她推出門外,“你快去處理一下手,我現在不用你伺候。”
月兒還想說什麼,卻被她關在了門外,又叮囑了幾句讓她莫再怄氣之類,沈靈語皆一一應下才離去。
等屋子裡安靜下來,沈靈語又将那封信折開來,仔細看了一遍才拿起筆回信。
可想了許久,也不知這措辭該怎麼寫既能委婉表達這些錢不能給他又能表明自己現在有事脫不開身。
文言文可太難了。
她想到頭痛,也不知該怎麼寫,幹脆置下筆不回了。
打開門正巧碰上元白。
元白正提着一籃石榴,說是剛摘下來的。
沈靈語拿起一個惦在手上:“還挺沉的。”
元白将籃子放在院子的桌上,找了個徒手分開:“這石榴皮薄,籽多汁厚,賣相不錯。”
沈靈語掰了幾粒吃進嘴裡,甘甜汁水迸在齒間,将剛剛的煩悶也沖淡不少。忍不住又多吃了幾顆才想起來問:“人手夠不夠?”
“今年收成銳減近半,如今早熟的果實不多,差不多剛好。不過近些日子天氣好,果實成熟得快,隻怕過不了五天就有些吃緊了。”元白将石榴放下,從懷裡摸出張紙遞過去,“這是用于招工的檄文,已找人在附近的幾個村子張貼上了。”
“嗯。”沈靈語看了,繼續說道:“還得再拟一份,村中果樹倒了許多,得請些擅治理果園的能人,如今已有結霜之勢,到時候這些樹如何越冬又是一難,得抓緊些。”
“是...另外還有一事。”
“說。”
“今年的石榴園并未被水泡過,收成卻也少了許多,屬下問過村民,說是近些年來越來越少了。”
沈靈語吃東西的動作頓住:“為何?”
元白将石榴盡數倒出,籃子底下露出塊紅布來,指着紅布道:“近年來石榴樹愈發有隻開花不結果之趨勢,導緻每年收成越來越少,石榴市價也一直居高不下。果農無法,隻好在花期時将那凋落不實的花折下,可摘了花後,果實也不見長是更好。”
那不就是授粉有問題嗎?
沈靈語心中腹诽,又想起來自己從到澤谷便沒見過石榴樹:“這些石榴種在什麼地方?”
元白指着一個方向:“那邊的背山處,那處向陽,但因土壤不多别的樹難存活,才種了石榴。”
沈靈語擡頭看向那處,那山是這一片最高峰,但也因其又高又陡,固不住土,以緻于山頂水土流失,光秃秃的一片,連樹也罕見幾棵,隻有被太陽照得發亮的大石頭。
她想了下,說:“明天你陪我上去看看。”
“那處山路狹窄,土地又松軟多是巨石,王妃金貴之軀,下官恐生意外,還是——”
沈靈語盯着他:“既然知道我金貴,那你就更仔細些才是,若我出了什麼岔子,你的項上人頭就不保了。”
“......”元白頓了下,垂頭道:“是。”
沈靈語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好笑,又問:“對了,近日東大街近況如何?”
“東大街還算祥和熱鬧,昨日已收到了各商鋪經營概況,部下正在整理中,明日就能呈給您過目。”他猶豫了下,才從袖子裡摸出來一個盒子,“這是半煙姑娘差人送來的,聽聞您前些日子身子不适臨時調的。”
沈靈語接過來打開,裡面放着幾支線香,盒子才打開,香味就沁入鼻腔,淡淡的一股,裡面混了許多不同的味道,她隻能聞出來幾種。
線香細細一支,按一晚一支算,能用上小半月。沈靈語輕輕拈起一支道:“那你為什麼藏着?”
元白眨了眨眼睛,道:“那半煙姑娘來曆不明,又擅長制香,屬下不敢冒然将此物呈給王妃,原是想等大夫們鑒過再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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