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紅梅和陳福紳蒼老枯瘦的手緊緊拉在一起,均是老淚縱橫。
老天爺原來真的有眼啊。
因為這筆“意外之财”,夫妻倆終于有了底氣,第二天很配合地做了全面檢查。
但是段紅梅的情況并不樂觀,她有心髒病,一直在吃小診所開的藥,肝負荷早就有問題。可她之前為了省錢,有什麼不舒服都是自己忍着,從不去做檢查。情況嚴重了才不得不進醫院,現在别的治療手段對她已經沒用,隻能肝移植。但□□是個大問題,捐肝的本來就少,前面還有不少人排隊。
“醫生說親屬可以捐肝。”陳福紳拉着妻子枯瘦的手,安慰道,“别擔心,我給你捐。”
簡尋尋急忙道:“爸,您的身體不行,還是我來捐。”
“絕對不行。”段紅梅這段時間了解多了,也知道肝移植是要在活人身上切一半肝下來,急忙拉住他倆的手,拼命搖頭,“都不許去,就按寶寶之前說的,我們聽天由命。”
簡尋尋之前那樣說,是為了讓她安心住院,現在錢都弄到手了,當然不可能放棄:“媽,捐肝也不是說捐就能捐的,還要先做匹配,匹配上才能移植。您就讓我先去做個匹配,看能不能捐,咱們再商量後面的事情。”
可段紅梅知道,倘若檢查結果不匹配也就罷了,大家都死心。倘若結果匹配,做出選擇會更加困難,沒有人不想活下去。
所以,她用盡全身力氣抓着丈夫和女兒的手,态度堅決:“不行,隻是匹配也不行。你們聽我的,我就在醫院等下去。如果你們不聽我的,我就不治了,馬上回老家。”
簡尋尋無奈,隻得先答應:“行,我們等着排隊。”
等段紅梅情緒穩定下來,她又跟她科普了一下肝髒是可再生的,捐肝其實對身體影響不大,但段紅梅态度堅決,死活不松口。
簡尋尋沒辦法,隻好私下去找主治張醫生,想要瞞着父母,偷偷做個匹配。
張醫生這段時間和他們接觸多,了解一些他們的情況,也挺感動,卻不得不道:“怕是不行。”
簡尋尋一愣:“為什麼?”
張醫生說:“據我所知,你後來被親生父母認回,我們醫院一般不做這種移植。”
簡尋尋急了:“我查過資料的,養父母和養子女之間可以進行器官捐獻。”
“我知道,隻是我們醫院的規定……”張醫生欲言又止,正感為難,忽然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從電梯裡出來,急忙指給簡尋尋看,“那是梁院長,你可以去跟他申請一下。”
簡尋尋急忙沖過去:“梁院長,對不起,打擾您一下。”
梁善水看看腕表,在門口停下來:“有什麼事,你說。”
簡尋尋将事情簡明扼要說了:“無論是戶口遷移記錄,還是以前共同生活的證據,以及人證,我都能找到,我能證明這段收養關系确實存在。”
梁善水看她一眼,忽然問:“姑娘你成年了嗎?”
“成年了。”簡尋尋怕他不信,直接掏出身份證遞過去,“我知道國家對器官捐獻這塊管控很嚴,是怕有人鑽空子,進行器官買賣。但是您想,我爸爸媽媽這條件,怎麼可能有錢買器官?”
梁善水一看身份證,卻認出了簡尋尋:“你是合宇地産那個簡家走丢的孩子?我說怎麼看着有點眼熟……你才剛滿18歲,你父母知道這事嗎?”
簡尋尋腦子裡“嗡”地一聲就炸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梁善水會認識她,現在就特别怕他去和簡修君他們通風報信。
以簡家人的品性,肯定不會同意她捐肝,多半還會來找爸爸媽媽的麻煩。
“捐肝有風險,這事你再慎重考慮一下。”梁善水看到自己等的人來了,将身份證還給簡尋尋,“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晚一點再找你談。”
這話落在簡尋尋耳朵裡,就更像是托辭,像是他要去報信了。
“裴董。”梁善水快步上前,揚聲打招呼。
簡尋尋轉過身,這才看到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過來。
最前面那位一身灰色正裝,身姿挺拔,戴一副銀邊框眼鏡,容貌英俊,氣質卻帶了幾分森冷。
竟然是上次在簡家圍牆外見過的男人。
看來這人比她想得還要不簡單,姓裴,簡尋尋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人——書中最可怕的大反派裴硯之。
“裴董,這邊請。”梁善水帶着裴硯之,跟簡尋尋擦肩而過。
簡尋尋回過神來,狠聲道:“梁院長,躺在病床上的人是養我十幾年的媽媽,比親媽還親!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們醫院沒完!”
裴硯之腳步一頓,轉頭看了簡尋尋一眼。
她眼底一片赤紅,眼神像是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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