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川停下了手中的筆:“可是據我們了解,趙榮新對趙梓晨十分頭疼。”
“是啊,這些都是梓晨告訴我的,我也想象不出來那是什麼樣子,”林曉婧搖了搖頭,“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根本不是這樣,她頂撞老師、逃課、甚至打架鬥毆……後來她還交了男朋友,就是徐祎。”
“理解。”
在父母強烈的控制欲下成長的孩子,大多會走向兩個極端,一種是百依百順的乖寶寶,另一種則是仇恨社會的叛逆少年。
趙梓晨顯然是後者。
王瑞川:“昨天晚上,是你陪趙梓晨去的瀾湖公園嗎?”
林曉婧點點頭。
“你事先知道徐祎會來嗎?”
“……知道,梓晨拉我去的時候說了。”
王瑞川點點頭:“也就是說,趙梓晨和徐祎早就約好了在瀾湖公園碰面是嗎?可趙梓晨為什麼要拉上你?”
“她說她害怕……她讓我陪着她,直到碰見徐祎為止。”
……
“聽她先前的叙述,我并不覺得趙梓晨像是怕黑的人,”沈沛倒了杯咖啡,遞給盛景,“要麼她和趙梓晨之間有一個在說謊,要麼……趙梓晨并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盛景接過來喝了一口,還不忘來個過河拆橋:“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那盛隊是要給我放假嗎?我可是連着兩天都沒有休息了。”
“假期?不存在的,連加班費也沒有,畢竟江局那麼鐵公雞。”盛景微微擡眼,“你說趙梓晨和我們想的不一樣,那麼你覺得真實的她是什麼樣的人?”
沈沛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環顧了下四周:“趙梓晨的資料在哪?”
蘇澄涵把手裡的調查報告遞過去。
“這裡,”沈沛指着報告上趙榮新的話,“趙榮新是她父親吧?大學期間談個男女朋友應該不是什麼禁忌,偏偏趙梓晨完全沒有和她父親提過徐祎的事。”
蘇澄涵:“不是說趙梓晨叛逆嗎?故意瞞着趙榮新也挺正常吧……”
“這不對,”一直沉默的孫昭宇突然從監控上移開了視線,直直地看向盛景,“盛景,你還記得去年的那群農村留守兒童嗎?”
“現在還在少管所裡面待着呢,我怎麼可能不記得,”盛景說,“那群留守兒童仗着沒人管,就去勒索小學生——啧,這種小案子江局也要讓我們市局來處理……”
孫昭宇歎了口氣:“主要是碰到未成年人成長這類敏感話題了,我們必須表現出來足夠的重視才能堵住媒體的嘴……澄涵,‘叛逆’的定義是什麼?”
蘇澄涵突然被提問,愣了一下:“定義?大概是……你讓我做什麼,我偏不做?”
“還有‘你不讓我做什麼,我偏要做’,這兩句話來源于初中的思想政治課本,”沈沛似乎早就洞悉了孫昭宇心中所想,在恰當的時機插話進來,“孫副是不是想說,那群留守兒童的叛逆就符合第二條?”
留守兒童長期缺乏家庭的關愛,内心得不到滿足,就造成了情感的空虛,而正是這份空虛助長了他們的叛逆,從而幹起了勒索的違法勾當。
那趙梓晨呢?
“任何事物總會有它的原因。不管人這種生物有多複雜,他做出的選擇或多或少都要受外在因素的影響,總是有規律可循的。”沈沛半倚在牆上,懶懶散散地說,“比如孫副說的那群留守兒童,他們常年處在沒人搭理的位置上,又身份敏感,一旦幹點違法亂紀的事,立馬就會引起整個社會的關注,連市局都不得不來處理這個案子,足夠滿足他們的虛榮心了——如果說他們叛逆是為了獲得關注,趙梓晨應該也一樣,隻不過她想要的,是另外一種關注罷了。”
“她沒有理由向趙榮新隐瞞,所謂叛逆,隻是表面現象而已。”
那真實的趙梓晨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她厭惡家庭的控制,渴望擺脫又不得其門而入,隻好用叛逆的表象把自己包裝起來,本質上卻沒有絲毫改變,還是一個畏懼父親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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