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難道時陌本就受了重傷?難道時陌看着沒事,但是其實他之前在聖宮的時候就已經傷了他?
淩決理智上覺得這小魔物不可能就這麼死了。
可是眼看時陌纖細的身體沒了一點靈力,白嫩的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了來,整個人毫無生氣的被段無寒抱在懷裡,沒了呼吸。淩決心中還是塞滿了突如其來的慌亂。
他怎麼這麼蠢。把人搶回來不就好了,他幹什麼要出手傷他。這魔物這麼小的一隻,骨頭仿佛一折就碎。看起來哪裡是能夠受得了他一擊的?
淩決皺緊了眉,伸手就想把時陌接過來。“給我!”
段無寒當然不願意松手。他呵呵的笑了起來,故意道:“沒想到啊,尊上竟然愛上了一個魔物。”
淩決淺灰色的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什麼?”
段無寒扯起嘴角,“這不是明擺着呢嗎?真希望你能看看現在的自己啊。你剛剛看到他的時候臉上就是一副深陷其中,舍不得移開眼睛的樣子。他碰了我一下,你就滿臉嫉妒,現在傷到了人家,又慌的面無血色,尊上這樣子還真是有幾分可笑呢。”
淩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把他給我。”
段無寒突然吼道:“你殺了他,現在把屍體要回去有什麼用?”
淩決終于有些失态,“不可能!他沒死。”
淩決從來沒有這樣惶恐過。
理智上他一直告訴自己,他得把時陌抓回來,是因為他是魔物,是凡界的劫難。
但是内心深處,淩決也知道,段無寒說的沒錯,他迷上這魔物了。
即使極力壓制,但是自從時陌離開,淩決就止不住的想他。這些天來他沒有一刻可以忘記時陌,思念愈演愈烈,幾乎讓他無法忍受。這種想要尋找時陌的欲望像是在烈日下快要渴死的人對水源渴望一樣根本不受他控制。
淩決既恨,又不甘心,他覺得他好像他已經瘋了。可是哪怕在腦子裡想了千百遍,他不應該如此迷戀這魔物,一旦真的看到了這張臉,淩決的心思就立刻被想奪回他的強烈欲|望占據了。
淩決知道魔物根本沒有心,他們來到凡界就是要挑起争端,帶來災禍。這魔物就是故意頂着那樣一張無辜的臉,做着勾人的事情,說着若即若離的話,引他們為他傾倒,為他露出癡迷的醜态,然後相互殘殺,反目成仇。甚至相繼為他入魔。
因為魔物享受衆生的痛苦。
時陌心裡沒有他,那絕美的紅眸下面埋藏的隻有險惡的用心,像是一朵帶刺的罂|粟花。
可是即使如此,淩決還是想把時陌圈在他身邊。
他願意用鮮血澆灌這絕美的惡魔,隻要他隻屬于他一個人。
所以他這次出手完全沒想傷這魔物,隻是想要懲罰他一下,然後好盡快把他帶走。卻沒想到會讓他昏過去。
淩決的情緒不穩,靈氣也跟着亂了。這自然就是段無寒的目的。
景月修此時已經沉着臉沖了過來,一劍就逼着淩決後退了好幾步。
景月修經曆過時陌的第一次進階,此時心裡大概能明白,時陌應該是沒什麼事。但是即使如此,他剛剛看到時陌在淩決的一擊下倒下,他的心裡還是立刻就塞滿了幾乎無法忍受的怒意。血液如同突然爆發的火苗,瞬間就燒的燙人,腦海裡的那個聲音不斷的在說,“殺了他!”
景月修一身的骨頭都在發癢,他覺得他如果不打上一架,就根本無法發洩胸腔内的情緒。景月修和淩決在瞬間又過了幾百招,竟是把淩決打的節節敗退。
段無寒沒有猶豫,趁着景月修拖住淩決的機會,抱着時陌就飛遁而去,而景月修也沒有阻攔。
這兩人雖然無意合作,此時隻是他們此時都更為忌憚淩決,所以同時做出了整體最有利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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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無寒帶着時陌躲進在了最近的一個修仙者城鎮裡,這裡魚龍混雜,人流衆多,淩決反而是不好發現他。
但是他知道,景月修會來。
果然,沒過多久,景月修便直接從窗戶跨進了他的客棧房間。
段無寒保持着抱着時陌的姿勢,坐在床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師弟啊,我以前就覺得奇怪,你雖然說是少見的雷靈根,但是你這紫雷跟渡劫的天雷也太像了。”
“今天我才想明白,原來你真的有神魂。”段無寒的聲音沉了下來,這時才看向景月修,“但那是被神舍棄的魂魄吧?”
段無寒話未說完,但是景月修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這本應被永遠封在鬼界的魂魄裡,到底承載了什麼?
房間裡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景月修壓根沒有回答的意思,他從一進來開始,目光就在時陌身上,此時更是直接說道:“把他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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