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舟雪想問的是蕭風灼為何如此說,他對當年之事又知道多少。
“如今你我所見的一切,都是過去之事的回溯,所回溯之時段,恰與三方最初共事造神有關。”蕭風灼知道路舟雪想問什麼,他也沒賣關子,直接開口解釋,“棉棉難道就不曾好奇過,不死國舊王都再如何神秘,不過都是虛無缥缈的傳說,緣何多年來會有修士趨之若鹜?”
“大約一百五十年前,岐山鳳凰嶺出了一處秘境,林曦揚便是在那得的鳳凰淬火,這些事石渠閣都有記載,故不多提,我要說的,是鳳凰嶺秘境裡現的另一樣東西。”
“彼時妖族正值權力交接,戚南闊上位不穩,為了替他穩住王位,我曾帶人争過鳳凰嶺秘境中的資源,故對當時之事有所知。”蕭風灼說着,在納戒裡一通亂翻,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秘境裡有一面殘鏡,當時所有進了秘境的人都在上頭看到了一段有關神明的影像。”
“由于殘鏡實在破碎不堪,影像也是殘缺不全,雖隻得瞥見神明的半頁衣袂,但也足夠了,殘鏡顯示神明曾降世人間恩賜福澤,後堕于西南,屍身潛于不死國都城之下。”蕭風灼找到了他要的東西,一片鏡子的殘片被他交到路舟雪手中,他繼續解釋道,“這便是百年來這不死國都城來往修士絡繹不絕的原因。”
“每個人都想找到那具神明的屍體,以求重開神界之路。”路舟雪冷笑一聲,接過蕭風灼遞來的鏡子碎片細細查看,“便沒有人想過為何神界不開——”
路舟雪的話戛然而止,他眼睛因為驚訝微微瞪大,因為蕭風灼遞來的鏡子殘片并非任何法器,實實在在就是悲紅鏡的殘片,悲紅鏡記人神諸事,因其殘片得見神路傾頹舊事,似乎也不奇怪。
隻是這東西怎會出現在此?那堕于西南的神又是怎麼回事?當年因巫鹹人而死的分明隻有蕭月珩,可蕭月珩當時灰飛煙滅連屍身都未曾留下,那不死國舊都之下所謂的神屍是誰?
“倘若隻是神明屍身所在,還跟三方謀劃造神之舉沒有太大關系。”蕭風灼注意到路舟雪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他眼中劃過一絲笑意,不動聲色繼續往下說道,“我此番應召還王庭,從我一個很不錯的朋友那裡得知了一件事。”
“當年鳳凰嶺還留下了一個提示,不死國舊都下有一個殘缺的不死陣法,若能補全,則可令死者複活,生者長生。”這些事蕭風灼原本是不知道的,還是蕭燼查巫鹹舊事查到後告訴他的,但當年林曦揚出事,他妖丹被剖,也就是先後的事,一聯系起來,似乎也能猜到點真相了。
“那陣法至今應當是未能補全的,否則也不至于謀劃造神了。”蕭風灼看向路舟雪,“不死陣法殘缺不全,方才你我所見便是尚未完全複生的魂靈,或許還有被獻祭用以補全陣法的魂靈,皆不生不死,困于舊都。”
“用這樣的有虧陰德的手段,即便陣法補足,又怎能保長生?”路舟雪搖頭道,修真界是天道所管轄的修真界,生死輪回是天道的法則,修者逆天而行已是天道格外包容的結果了,妄求長生,乃挑戰天道權威之行,不死陣法之謀必失。
“誰知道。”蕭風灼聳了聳肩,“或許他們不在乎吧,畢竟求長生者隻在意此世,隻要求得長生,死後陰德如何,其實無關痛癢,就如這春風樓裡尋歡作樂的嫖客一般,生時縱情聲色,隻管今朝,不問明日。”
“春風樓?”路舟雪忽然想起在東山時蕭風灼随口胡謅的所謂“春風樓頭牌”,當時他聽過沒放在心上,此刻算是明白了,路舟雪撩開房間的窗戶,往外頭瞧了一眼,而後轉回頭來揶揄道,“怪不得阿灼曾自吹是春風樓頭牌,同外頭這些庸脂俗粉相比,阿灼的确是絕色。”
蕭風灼:“……”糟糕,他徹底把路舟雪帶壞了,都會揶揄他了。
二人正說着,房門被人敲響,路舟雪就在門邊,順手便開了,先前帶路的少年給他們送東西來了。
見兩人都衣衫完好,還未進入正題,那少年有些意外,他把東西放到了裡頭的桌上,離開時大着膽子看了一眼路舟雪,後者抱着手臂倚在門邊,因為斷腸蠱微隆的腹部在衣服的遮掩下并不明顯,銀白的絲流瀉腰際,站在那裡如霜如雪,當真是風華絕代,可惜也是别人的娈寵。
少年退了出去,路舟雪看着送來的繩索、皮鞭,以及一堆瓶瓶罐罐皺眉:“這些是做什麼的?”
說着就要伸手去拿,蕭風灼眼疾手快把那一大堆東西都扔到了床底下,一邊笑一邊推着路舟雪的肩,讓他的注意力不要留在那些東西上:“沒事别什麼都好奇。”
路舟雪心說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聽不得的,正不依不饒,一陣婉轉動人的歌聲先穿過房門傳了進來,唱歌的應該是個年輕的男人,嗓音清冽冽的,歌也唱得很好聽。正鬥嘴的倆人紛紛停下了動作,打開窗子探頭去看,現這麼做的不隻是他們,别的嫖客直接站到了門外,全都盯着那台子上唱歌的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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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問怎麼回事。”蕭風灼說完就随便拉了個倌兒過來問是怎麼一回事,那倌兒才剛完事,臉蛋紅撲撲的,說話也有些喘,那聲音嬌得連路舟雪都忍不住側目。
“那是我們春風樓頭牌,今兒個拍賣初夜。”
男倌兒的話音剛落,下頭的唱歌聲就停了,緊接着就開始竟起了價格,二人在房間裡,對下頭的情況看得不是太清楚,蕭風灼用靈石打走了被他拉過來問話的男倌兒,轉頭對路舟雪道:“棉棉可想去看看?”
“看什麼?看那春風樓頭牌與你哪個傾國傾城些麼?”路舟雪挑眉,卻到底是跟着蕭風灼出去了。
下頭的台子上站着的隻是個半大少年,大約就是衛如戈那樣的年歲,身形修長卻不纖弱,線條分明,一張臉清絕如玉,他隻着了一件紗衣在身上,滿頭青絲挽起,很稚嫩、也很漂亮,帶着一種矛盾的美麗,是那些喜好男風的嫖客們最着迷的類型,怪不得是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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