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知意轉身往村外走去,這時,智腦才找到機會低聲開口,“家主,我發現了一個事情。”
“什麼?”風知意擡頭看日頭,雖然中秋已過,但曬久了還是有點熱,就把挂在簍子旁的草帽取下來給戴上。
“之前那些上門來求醫的,尤其是那幾個瘸了癱了的人,在上次的批鬥中,都欺辱過反派。”幸虧它是智腦不是人腦,不會因為時間久了而忘記。當時的畫面就算沒有刻意存檔,也有緩存。
風知意戴帽子的手一頓,她倒是沒特意去記當時那幾張面孔。
“還有,剛剛女主說她爹也被毒蛇給咬瘸了,我想起書中這段時間也有個類似蛇瘟的情節:說是大隊裡分山砍柴的時候,有十幾個壯勞力都意外被毒蛇給咬死了,女主愚孝爹就是其中之一。”
風知意意外一怔,“死了?十幾個壯漢,在山上砍柴的時候都被毒蛇咬死了,這是意外?”
這、這也太不可能了吧?
“是。”智腦聲音嚴肅,“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這明顯是人為。”
風知意擡眼看了看不遠處連綿起伏的大山,她記得孟西洲似乎對這附近的大山都很熟悉?沉默了一下,“那在書中,這事是怎麼發生的?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都被毒蛇給咬?”
“書中沒寫。”智腦把書翻來翻去研究,“這書是以女主視角寫的,可在書中,這段時間女主都沒有分家,還在家裡鬥極品,寫的都是許家雞皮蒜毛的雞飛狗跳。那個“意外”,還是因為女主爹意外去世,才提了一筆。”
風知意微微蹙眉,奇怪地問,“那大隊裡都沒有追查原因嗎?”
“是啊。”智腦也覺得這不合常理,“這附近山上的毒蛇本來就多,雖然這件事有點嚴重,但大家好像都不覺得奇怪。也不知是這書的bug,還是反派的手段太高超隐蔽。反正這十幾條人命,書中就那麼一筆帶過了。”
風知意雖然自己心裡有所懷疑,但還是抗拒智腦這麼武斷,“身在其中的那麼多村民都沒發現,你怎麼确定書中那事就是他幹的?你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但不是他還能是誰?”智腦反問,“而且家主您不覺得,我們接觸過的孟西洲,實際上比書中的反派更黑化、更狡猾嗎?”
風知意不由地想起剛剛那個好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如在陽光折射下的清泉,清澈見底、還波光粼粼,實在很難跟黑化聯系上,“怎麼說?”
“他在書中,殺人不過頭點地,直接把人給毒斃了,多幹淨利落。可現在,他把人弄得半死不活。那麼大的壯勞力不能賺工分了不說,還費食費藥費人照顧,這得多拖累家庭啊!在這缺衣少食的年代,真的能拖死一家人。”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尤其是在缺少物資的環境裡,人性會更顯得粗糙低劣。到時候,都不用反派動手,人性的陰暗和貧窮碰撞,會逼得那些家庭自相殘殺。這不僅會逼得那些人自取滅亡,還讓他們人性裡的醜陋畢露。”
“如此一來,反派兩手幹幹淨淨地就讓他們更痛苦地走向滅亡。畢竟,“意外死亡”不會有什麼痛苦,家庭也不會有什麼拖累。但被至親至愛的人放棄,或者眼睜睜地看着廢人一樣的自己活生生地拖死一家人,那才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吧?”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由此可見,孟西洲比書中描述的反派更心狠手辣、狡詐腹黑,黑化的程度也更甚。書中所描述的,可能隻是冰山一角。”
風知意微蹙着眉宇,沉默了良久,“你說這麼多,究竟想表達什麼?就算書中的事和賀梅蛇瘟那事,都是他幹的,那又如何?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因緣果報,難道我還要插手去多管閑事不成?”
“不是讓您多管閑事,我就是想提醒一下您,反派并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單純乖巧,您可千萬别被他那一張好臉給蒙蔽了。”智腦說完頓了頓,解釋,“我以前看到網上很多人都說,你們人類不都是視覺動物嗎?”
風知意本有些沉悶的心情被這句話逗得“噗嗤”輕笑,“我有那麼好騙嗎?”
她自然知道,孟西洲不會像她看到的那般單純乖巧。而且,她也感覺得到,其實孟西洲也并沒有在她面前刻意隐瞞什麼。
比如花樣百出的食物、比如他現在這個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擁有的自行車、比如他在老首長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見識和談吐。
就像,她也沒在他面前刻意掩飾過空間裡的食物、她能治好絕症的醫術等。
也不知從何時起,兩人之間就好像有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對彼此都禮貌地不問、不疑、不逾越、不冒犯,這讓風知意在面對他時,感覺非常地輕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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