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洗到一半,忽聽屋外傳來聲響。等他披上衣服追出去,發現外面已經人去樓空,隻在門柱上留下一把指尖刃,下面釘着一張單薄的字條。
字條上僅有三個字,寫的是一處地名。
下方未留落款,卻在角落裡畫了一道彎月似的暗紋。
看到那道暗紋,展昭眉峰一跳,随即取出一塊貼身攜帶的骨牌來。
這塊骨牌是他爹留下來的遺物,其正面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字符書寫着什麼,背面則是一個彎月型的暗紋,剛好與字條上所繪一緻。
在此之前,展昭曾暗中調查許久有關于這個彎月紋的線索,全都一無所獲。想不到今日,線索居然自己長腿,主動投身到他眼皮子底下。
展昭自然不會放過,因此入夜之後,他便按照字條所示地點赴約。卻沒想到,他前腳剛到,暗處突然湧出一夥精兵,将他團團圍住,顯然是提前埋伏已久。
為首一位展昭認識——範裡,大内侍衛,當今身邊紅人,私下裡還和展昭喝過酒,算是有點交情。然而今日,他一見展昭,竟是半分客氣也無,眼睛一眯,道了聲:“原來是你!”出刀就朝他劈砍下來。
面對範裡這蠻不講理的快刀,展昭隻得一面應付,一面奇怪問道:“範大哥,展昭犯了什麼過?”
範裡一擊不中,立刻擰身再追一擊,道:“少裝蒜!你自己做了什麼,何須問我!”
展昭手中巨阙一擡,一翻,再一壓,頃刻間又破他一招,依舊茫然道:“可否給個暗示?”
範裡兩次出招都被輕易化解,當即一咬牙,朝周圍喝道:“都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上!”
外圍的一群人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紛紛亮出兵刃,向他攻打過來。
展昭以一敵衆,忙得不可開交,範裡這才抽出空來,對展昭道:“枉我之前還把你當做兄弟,想不到你居然是他國派來的細作——展昭,我真是錯看你了。”
他一句話把展昭吓個不輕,展昭正欲辯解,忽然有什麼自腦中閃過,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展昭苦笑一聲,揮劍格開一齊斬下的數把兵刃,問範裡:“範大哥不信展昭為人?”
“我隻信當今。”範裡偏身躲過幾名被打飛的手下,手中快刀再一次出招,“和真相。”
随着最後一個字的吐出,他的刀刃已然刺..入展昭。
展昭先是感覺一涼,随後痛感才慢半拍的向傷口周圍四散蔓延。
“走。”範裡借着拔刀,貼近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同時将一個紙團塞進他手中。
展昭本能的攥緊紙團,知道當下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隻好迅速一點頭,強提了口氣,輕功飛出包圍圈。
隻是如此一走,他便也算是坐實了這個“細作”的身份。
想到那個紙團,展昭睜開眼,兩根手指沿着腰上向後一滑,取出那個已經被他打開過又鋪平疊好的紙條。
紙條上依然隻有一個地名和一個彎月型的暗紋。
上一次,展昭按照字條上的地址前去赴約,無端被人扣上一頂“他國細作”的大鐵鍋。這一次再去,不知又會有什麼“好事”在等着他。
展昭重新将字條團成團兒,屈指一彈,紙團不偏不倚,剛好落到供桌上的長明燈中。
燈芯火苗猶如受到驚吓,“嗤”的一聲,驚顫的抖了抖,卻又很快恢複平靜。
展昭伸了個懶腰,最後看了一眼天色,忽然翹着腿,以掌作枕原地躺了下來。
不管前面等着的是什麼,放馬過來便是。
“天塌地陷,展爺都還扛得下。”
翌日清早,天剛微亮,一行送葬隊伍已然啟程行往墓園。
哀婉的挽歌聲随着隊伍緩緩前行,漸漸飄忽升天,最終被風吹散,轉眼融入綿綿細雨中。
展昭借着歌聲的掩護用力深吸一口氣。
昨夜他憋在靈堂,跟死人共處半宿,鼻子裡灌進的都是發了黴死人味兒。如今總算換了空氣,可以讓他的鼻子得以解脫。
不過說來也怪,展昭以前接觸過那麼多屍體,從來沒有哪個會在死後散發出一種形同鐵鏽的味道,唯有這一回,單憑味道,甚至讓展昭誤以為棺木中躺着的不是死人,而是一堆破銅爛鐵。
隊伍正走着,前方忽然被迫停下來。
展昭順着棺木上的一條細縫朝外看去,同時聽見有人喊道:“朝廷重犯在逃,官府例行排查。”
話說完,一個美婦人已經款款朝前走去,先是對那人福了福身,随即往攔路人手裡塞了塊碎銀子,道:“亡夫出殡,還望官爺放行。”
攔路的守衛掂了掂手裡的銀子,視線貪婪且猥瑣的在美婦人臉上轉了幾圈,道:“這麼個美人兒就守了寡,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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