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爾誇張的說着,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你呢?出來打算幹什麼,你現在可是沒地去了——誰讓你兩個月沒交房租呢。我暫時幫你收起來你那堆破爛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和我擠一擠。”
巴奈特在很久以前和拉塞爾一起住過,準确的說是拉塞爾曾經死皮賴臉、毫不見外地在巴奈特家蹭吃蹭喝以及蹭住了一段時間,但是因為他總想帶姑娘回去過夜,被巴奈特踢出了家門。
巴奈特從拉塞爾的煙盒裡抽出來一支煙,找拉塞爾借了個火,“靠,還是算了吧,誰知道你那張床上睡過多少人,我怕被你做|愛的聲音吵得睡不着。再者因為那個聯邦的什麼狗屁法案,我還得義務勞動120個小時,就輔助指揮交通、撿垃圾擦站牌這種事。對了,咱們怎麼回去,坐地鐵?”
“哈哈當然不是,你舅舅沒提前找人通知你嗎?他開車帶我來的,黑色的車,車牌号是NJ21……”拉塞爾卡了幾秒,“216,對,216。不過你舅舅真年輕,看着隻比你大個四五歲。”
巴奈特疑惑了幾秒,皺着眉頭問:“我舅舅?我怎麼不知道。”
“歐文.埃文斯不是你舅舅嗎?”拉塞爾說。那天下午拉塞爾沒跟着巴奈特去做壞事,他沒見過歐文警官。
歐文.埃文斯……?巴奈特确信這是那個歐文警官在占自己的便宜,“操,他哪他媽是我舅舅?他給我當弟弟我都嫌他太老了。”
拉塞爾也疑惑了,“我還說你怎麼突然多出來一個親戚。他真不是你舅舅?”
巴奈特非常笃定地回答:“不是。”他就是在拘留所看見歐文的時候和他開了句玩笑——巴奈特和歐文說,自己可是加朵販毒案的舉報人之一,所以歐文應該考慮來接他一下。
“那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拉塞爾停下步子,在垃圾桶旁邊撣了撣煙灰。
路邊綠化帶後的草坪上泥土濕潤,茂盛的白邊燕麥垂着葉子,花繁梗長的洋姜底下躲着不知名的蟲子,自在地叫着。路上的行人很少,隻有幾輛車停在人行道旁邊,停在拉塞爾前面的車車牌号末三位是291。
巴奈特看路上沒有其他的人,于是大方地說:“噢——他求我操他,像什麼邊走邊幹、日本四十八手。你别看他那個樣子,他在床上……”
拉塞爾突然想起來什麼,猛地咳了兩聲,巴奈特斜眼看着他,“你嗓子不舒服?”
拉塞爾身邊的車打開了車窗,歐文的臉出現在窗戶後面。他把胳膊支在車窗上,靠着手背說:“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求你做過那種事,盧卡斯.巴奈特先生。”說完望着巴奈特一擡眉,像是在暗示他解釋一下。
盧卡斯.巴奈特——歐文用他的漂亮嘴唇說出這個名字。巴奈特看見他,腦子裡“嗡”的一聲,感覺體内的血液瞬間湧上了頭。
歐文今天穿着件擺領鉚釘皮夾克——不是那種誇張的鉚釘皮夾克,隻在袖口和領沿釘了一圈平頭鉚釘。歐文沒有穿制服,但是……該死的,巴奈特覺得他不穿制服更帥了。
“啊……哈哈,是你啊,歐文警官。我以為是另一個歐文,嗯……姓史密斯的那個,你不認識。”
歐文“嗯”了一聲,解開車門的鎖,“雖然叫歐文的人不少,但我沒有遇見過。你可以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嗎,和歐文.史密斯?”
巴奈特把煙頭扔進垃圾箱的滅煙盒,打開車門坐在後排,他把帽子轉過來壓低了帽檐,“他比較忙,最近可能不在克裡斯多了。”
“那可真可惜。”歐文系上安全帶,“拉塞爾先生,還是去面包與鹽酒吧嗎?”他并沒有說什麼讓巴奈特難堪的話。
“是的,麻煩你了,埃文斯先生。”拉塞爾看見巴奈特紅得不正常的臉和脖子,坐在他旁邊把臉埋在自己的胳膊裡,笑得肩都顫抖了起來。
巴奈特瞪了他一眼,氣得耳朵裡簡直要冒出煙來。“我困了。”他轉頭看向車窗外,一隻翹着尾巴的蠢松鼠在路邊停着,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飛快的跑了。
“你們慢慢聊,我先睡一會。到了叫我,謝謝。”巴奈特說完抱着自己背包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說話。然而不過一會竟然真的睡着了。
巴奈特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車已經停了。車窗外正是光明與黑暗恰到好處地擁抱着對方的時刻,正在消退的陽光和逐漸出現的黑暗勢均力敵,漸漸融合成了黃昏。街邊的路燈還沒亮起來。太陽沒有完全落下去,隻在地平線上透出一道略微帶着弧度的明亮橘金,天空呈現出正在交融的透明玫紅色和紫羅蘭色,天邊的雲層被醇厚的黃昏情調暈染着,扯出一大片濃淡不均的绮麗霞光。這真像是一個令人意亂神迷、心魂蕩漾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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