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巴奈特看見了一群警察,和其中的歐文。丘比特趁巴奈特不注意,用射中過阿波羅的那支金箭射中了他,他墜入了愛河。為了歐文,巴奈特作出了改變,他主動得到了自己的愛情。
“所以,你想知道日本四十八手是什麼嗎?”他突然問歐文,臉上還因為充血泛着薔薇色的潮紅,“現在我和你都有愛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歐文發現巴奈特在看自己的時候,内心的想法大概就類似于……“滿堂兮美人,忽獨與餘兮目成。”他竟然從一群警察中看見了他。
第17章17.皆大歡喜
街道上的行人還不多,黎明早已睜開了她的睡眼,露出一雙明眸,然而屬于夜晚的寒意卻還沒有完全退卻。
路邊綠化帶裡被修剪成球形的枸骨枝葉稠密,帶着尖刺的深綠色硬革質葉子微微反卷,因為宿霧的濕潤顯得光亮而潤澤。葉間結着紅色的果實,一隻棕頭鴉雀正立在灰白色的樹枝上啄着果子。
巴奈特走了過來,吓飛了那隻多疑的棕頭鴉雀。他推開了風入松咖啡店的門。巴奈特在來的路上遇見了凱思琳,但是他已經辭掉了便利店的工作,他不會再回去了。咖啡店還沒營業,烤箱裡烤着山核桃仁蘋果卷,烤得酥脆的多油堅果散發着誘人的香氣,與玻璃外的天氣相得益彰。
巴奈特換了工作服。利亞姆抱着胳膊靠在牆邊,他看見了巴奈特,像是根本沒和他生過氣,“巴奈特,你總算了來了,你不在的時候我簡直要忙到爆炸了。”利亞姆伸了個懶腰。
“很高興我能幫上你的忙。”
利亞姆笑了一下,揶揄道:“然後我想了想,其實你在的時候我也超級忙。”他說完垂下了眼睫,抿着嘴唇看了看店外,裝着若無其事,“嗯……不好意思。”他突然道歉了。巴奈特甚至沒反應過來——他吓了一跳,他覺得利亞姆完全沒有道歉的理由。
利亞姆說:“很抱歉巴奈特,我沒有以你的身份生存過,‘生存’這個詞可能并不恰當,但是我一時也找不出更合适的詞了。那天我的反應有點兒過激,我不應該過度關注你的隐私,你喜歡誰都是你的自由。當然,這不是說你絲毫沒錯。”
“呃……利亞姆,該道歉的是我。我應該很認真地和你說‘對不起’。對不起。你說的對,我那個時候滿腦子裡裝的都是流氓Alpha的道德。”巴奈特立刻說,他以前陷在了錯誤的氛圍中。
這種氛圍是極端而緻命的,打個比方,這就像是某些搞性别歧視的男性Alpha在大街上氣勢洶洶地遊|行着,巴奈特也被裹挾在這股人潮中。他們大聲呼喊“我們是真正的男人”,如果他們的行動驚擾了一個正常的男性——那個男性從窗戶裡探出頭,對那群遊|行示威者說:“是的,沒人說你們不是真正的男人,你們為什麼要喊呢?”
如果有這種事,那麼其中就會有一個遊|行者,他盯着那個正常的男性,突然惡狠狠地說:“你在質疑我們!我看你就不是個男人!”于是遊|行者紛紛拿起了手中的石頭。巴奈特為了表示自己是“真正的男人”,和他們一起拿起了石頭。巴奈特和他們就這樣揪出了一個“男性的叛徒”,然後審判了他。
“……的确是流氓Alpha的道德。”巴奈特重複了一遍。他的身上有直面錯誤的勇氣,雖然這算不上是一種多麼難能可貴的品質,但也不是人人兼備。利亞姆說的沒錯,巴奈特非離開那種罪惡道德的裹挾不可,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個封閉群體的錯誤所在,也看到打破這種封閉性的了轉機,他就絕對不會繼續苟且。
“哈哈哈兄弟,你是我見過的最真誠的Alpha,”利亞姆拍了拍巴奈特的肩,“真可惜,我是個直男,否則我一定得愛你。我還擔心你不來是因為不想見我。”
“怎麼可能。”巴奈特也笑了起來,然後他和利亞姆說:“嗯……是因為歐文,我想了很久,然後我去找他了。我愛他,然後,我想在下面。”
巴奈特現在已經知道插入和被插入其實并沒有什麼高低之分了。或許人們對性有一種自發的恐懼感,在中世紀有無數人甚至認為性是不堪的,他們即使有這種行為也隻是由于崇高的延續生命的義務。同性戀者不能擁有下一代,所以他們是淫|亂的。那麼為什麼異性戀者要使用避孕套呢?避孕套的使用扯掉了“延續生命的鍊條”這塊冠冕堂皇的遮羞布。
在愛情中,與性相關的“雌伏”是一個不恰當的詞,其真正的表達應該是“交歡”,巴奈特拒不接受所有性恐懼教育的說辭。“雌伏”這種詞不屬于性教育,除非在各種你情我願的play中使用,否則這個詞應該屬于性歧視或者性恐懼教育。
“哦……”利亞姆以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點了點頭,“我就知道你們相互喜歡,祝你們幸福。”他說着挑了一下眉,笑着說:“也祝我自己幸福。”
莫妮卡走近風入松咖啡店,在店外敲了敲玻璃,用手指在玻璃上畫了一個星星。她穿着一身駝色的羊絨針織連體褲,濃密的深栗色長發披散在腦後,碧綠色的雙眸依舊澄澈溫柔。她看上去還是那麼漂亮,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莫妮卡?”利亞姆吓了一跳,打開店門,“你怎麼來了,怎麼不進來?”
莫妮卡笑了笑,指着咖啡店門上挂着的“暫停營業”的牌子說:“咖啡店還沒營業。”
利亞姆看着門外的等待進店的客人,摸着自己的腦門說:“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忘了。”
莫妮卡沒有進咖啡店的意思。巴奈特在玻璃後合起雙手,擺出一個心,推出去少許,莫妮卡一眨左眼表示自己收到了。她向自己的小冰塊揮揮手,往醫院的方向走了過去,纖細的身影漸漸融進了人流。
進店的客人點了單:“要一杯香草奶油冷萃咖啡,兩個楓糖松餅。還有……一個油浸小番茄的佛卡夏面包,面包帶走,謝謝。”巴奈特收了錢。
他知道歐文烤佛卡夏面包的秘方——百裡香、迷叠香、羅勒……除了各種香料之外,還需要放一點點玉米粉,據說這可以讓面包吃起來更松軟。歐文把面包烤糊了,但巴奈特隻想拽住他的領帶親吻他。
白天雖然忙碌,但是并不漫長,巴奈特覺得這種以正當的方式出賣自己的力氣從而換取工資的生活還不錯。表針以自己的移動表明了無形的時間的流逝,傍晚的紫灰色雲裡偶爾摻雜着一抹發亮的玫紅。利亞姆正在關店裡的燈,巴奈特換好衣服和利亞姆說了再見,推開咖啡店的門,準備在去電影院的路上和歐文彙合。
街邊的路燈一瞬間亮了起來,燈光并不璀璨奪目,隻使人聯想到科普利的油畫中常常出現那根蕾絲珍珠項鍊——貼着貴婦人富于脂肪的白皙脖頸,光澤柔和内斂。這串珠鍊的出現,暗示着戴着三重王冠的黑夜女王的到來。
路燈底下站着一個姑娘,因為路燈亮了起來,巴奈特看清了她是誰——是凱思琳,紅着鼻頭的凱思琳。
“凱蒂?”巴奈特走了過去。
“嘿,巴奈特。”凱思琳低了一下頭,順便擦抹掉了眼淚,她牽強地笑了一下,“晚上好。”
巴奈特看着街上的車流,不知道說點什麼,最後問了一句:“你爸爸還好嗎?”
“最近他很好。”凱思琳擡起頭“對了,你沒有給我銀行卡卡号。”她像是想起來什麼,把一個裝着錢的信封遞給巴奈特。巴奈特算了算自己最近的存款——他打算在某個下雪的周末,和歐文在愛摩勒特山的臨海公寓裡躺一天,他們可以裹着被子,在落地玻璃前接吻,壁爐裡燒着一段松木,火光搖曳,雪從陰郁的層雲之間落進海裡,海浪沉沉攪動着深淺不均的海水。
“謝謝。”凱思琳說,她沉默了片刻,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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