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大院中的将軍樓,宛如一座肅穆的巨獸,悄然矗立在省城郊外的濕地公園旁。夜晚的這裡,甯靜得如同沉睡的嬰兒,隻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沿着柏油路緩緩漫步,路燈投下的長長身影,仿佛是夜的舞者。
臨近大門時,三姐弟不約而同地停止了打鬧,心頭湧起一股沉重,如鉛塊般壓在心頭。為何會如此?無人能解。或許,是因為他們深知,今晚父親召集他們共進晚餐,必然事出有因。
從小到大,他們都是在父親的嚴厲要求下成長,對于那位身為軍人的父親,心底始終懷着一絲難以言喻的膽怯。
但自從龍騰從16歲眼睛受傷過之後,他們的父親也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再過多要求,這或許來源于他的擺爛生活,徹底讓父親失望。
“小弟,你一會千萬别跟爸爸倆對着幹,知道嗎?”龍燦有些擔憂地提醒了一句。
“老姐說得對,畢竟爸爸也慢慢的老了,雖然身居司令之位,但算起來也是一位老人了,你就别跟他一個釘子一個眼的。”龍丹揉了揉龍騰的頭。
“安心啦,咱可是他的親兒子,才不會跟那糟老頭兒一般計較呢。”龍騰随意地拉扯了一下身上的嘻哈服,刻意把自己打扮得更像個社會小青年。
大門的哨兵對三姐弟很熟悉,笑着招呼着讓三人進入。龍燦把汽車開得很慢,一路上隻要是碰到散步的人,都要熱情地打招呼。
望着這熟悉的一切,龍騰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16歲之前,那段快樂的時光。也正是從那時候起,他搬離了這裡,和兩個姐姐住在一起。因為隻要老爹回來,在這裡不是挨罵就是被嫌棄。
來到一棟别墅小院前停好車,一個少校從屋子裡出來,熱情地招呼了一句:“小騰小燦小丹,你們都來了,飯菜早上桌了,首長在等你們。”
“黃大哥,麻煩你了。”龍燦感激地說道,這位少校是他們父親的生活秘書。
龍騰與龍燦也相繼打了個招呼,進入屋子裡。
在客廳那張實木圓桌上,坐着一位國字臉的男人。他的面色如墨,仿佛飽經風霜;腰闆挺得筆直,好似一座堅毅的山峰;年齡雖已過半百,但他的身上依舊散發着軍人的浩然正氣。
盡管他并未身着軍裝,可那股威嚴的氣勢,卻如鋼鐵般堅不可摧。他,便是南疆軍區司令員龍國柱,亦是龍騰三姐弟的父親。
“都來了,過來坐下吧!”龍國柱聲音不大,但中氣十足,顯得十分的威嚴。
“爸,您這段時間身體沒有問題吧。”龍燦走到龍國柱的身後,輕輕地在他肩上捏了起來。
龍丹也走過來,扶着龍國柱的胳膊,說道:“爸,你肺在年輕時負的槍傷,我正在研究用基因合成器官,到時候給你換上,這樣就會好的。”
“我這是老傷了,沒什麼大不了。”龍國柱望着兩個女兒,說道,“你們把精力放到自己的事業上,多為國家和社會創造财富和價值。小丹,你也不用管我,把精力放到其他科研上,我這個小毛病死不了人。”
唯有龍騰一聲不吭地坐到龍國柱的對面,也不說話,提起筷子就開始夾桌上的菜。
與兒子大約有半年之久未曾相見,身為前特種指揮官的龍國柱,在看到龍騰的瞬間,心中便湧起一陣異樣。這小子仿佛脫胎換骨,與往昔判若兩人。盡管衣着讓他頗為不滿,但那身體中散發的精氣神,還有那變得有些黝黑的皮膚,都讓龍國柱意識到,這小子不知又在暗地裡搗鼓些什麼。
“你個死小子,一來就知道吃,你還能幹啥?”龍國柱見龍騰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指着就是一陣罵,“你再看看你穿的是什麼?衣服不像衣服,鬼皮不像鬼皮,我看你現在真把自己過成了一個鬼的生活,白天不出門,晚上才出來。我怎麼就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他罵完就是一陣咳嗽。
“你讓我來吃飯,那我不吃還幹嘛?”龍騰嘴裡包着一口菜,咕哝地說道,“那你可以不認我這兒子嘛,反正也是多餘的。”
“小弟,你别說話。”龍燦呵斥了一聲,又連忙安撫龍國柱:“爸,小弟現在好多了,你就少罵他一些。”
“是呀,爸,你别生氣,快喝口水!”龍丹一隻手輕輕地拍着龍國柱的胸口,一邊端過一杯水,說道,“我們都吃飯吧,菜都涼了。”
龍國柱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對站在一旁的生活秘書說了一聲:“小黃,你去吧,下午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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