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得不見得,周琰以前也是這樣看他的。
梁銳希撫着胸口拼命深呼吸,給自己做心理複建。
不怪他慫,從他發現周琰可能喜歡他到現在才兩天呢,他還沒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也沒做好接受一個同性熾熱愛意的準備,如果周琰這時候說了,他怕自己過于寡淡的反應會傷害到對方。
沒錯,是這樣。
梁銳希勸解了自己一番,等走到地鐵站,又思忖着自己剛剛急匆匆離開,周琰看在眼裡不知道會不會多想。心一軟,他趕緊拿出手機,給對方發了條消息:“我下周再來。”
沒等他上地鐵,周琰就回複了:“後天就是五一了,明晚有空也可以來,一起吃飯。”
梁銳希心率又開始失常,他謹慎地環顧了一圈陌生的乘客,才在臂彎裡打了三個字過去:“知道了。”
***
雨季過去,天徹底放晴了。
面對着清晨燦爛的陽光,梁銳希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來。
臨近公司,他嘴裡哼着小調兒,還沉浸在周末度過的快樂時光裡,一想到隻要上一天班又能休息,這周一都像是變成了周五。
如果沒有接下來發生的那一幕,這應該會是梁銳希數月來最開心的一個上班日——他走到公司大門口,迎面碰上了人事馮姐和幾個熟悉的同事,剛打過招呼,一輛寶馬跑車就疾馳而來停在了邊上的下客區。
轟鳴的引擎聲讓路人側目,随着副駕座的門打開,一雙黑絲美腿先從裡面伸了出來,梁銳希一瞬間竟然覺得這腿不錯,有點眼熟。下一秒,他就認出了那是他前女友謝文沐,而對方下車前,分明還在跟駕駛座那位身材健碩的男子卿卿我我。
謝文沐瞄見他,停了下腳步,似笑非笑地朝他點了下頭,也沒别的表示,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人事馮姐認得她,率先用一種吃人的目光盯住了梁銳希。
雖然他和謝文沐已經正式分手,但公司同事們都還不知道,這戲劇性的一幕就宛如他在清天白日之下被人戴了頂綠帽子,緊接着他整張臉、整個人都變綠了。
眼神毒辣的馮姐,目眼如炬的同事……
那一刻,梁銳希仿佛聽見了晴天霹靂,他在腦海裡雙手托臉,靈魂驚恐地呈現出了愛德華·蒙克創作的世界名畫《呐喊》。
什麼叫社死現場?這就是。
什麼叫百口莫辯?這就是。
梁銳希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清白不保了,至少在這家公司,他被白富美前女友戴綠帽的冤情再也洗脫不掉了。
果不其然,一到辦公室,貝卡姐就對他投來了同情的注目禮,之後分配工作還少給了他兩份合同,留下一句:“想開點。”
中午吃飯,他也被各種憐惜的、幸災樂禍的目光包圍着,似乎每個人都想跟他說兩句話,又想給他保留一份體面,這“欲言又止”越發加重了梁銳希身上的悲劇色彩。
但這都不是他當天最倒黴的一刻,下午三點左右,他被貝卡支使去樓上總裁辦交合同,因為懶得等電梯,他走了安全樓梯,結果下樓時不知道是腳滑還是走神,一個不慎踩了空,崴腳了!
一瘸一跳走出樓梯間的時候,見到他的人都七嘴八舌地圍了過來:“怎麼了小梁?扭到腳了?”“平時不是挺活絡的嘛,還能走嗎?”“不就是被劈個腿麼,也不用斷腳自虐……”
“我沒有被……”梁銳希欲哭無淚,“我跟她上周就已經分了。”
“嗯,我們都懂,别想太多,你這麼帥,肯定能找到更好的。”“難怪你最近一個月情緒這麼低落,原來她早已經……”“看來你對那個女朋友感情還挺深哦,哎,人都傻了,可憐見的……”
梁銳希默默地在心裡流寬面條淚,果然洗不清了。
他左腳很快就腫成了大饅頭,貝卡讓同組的同事陪着他去最近的醫院,到醫院後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由于軟組織拉傷,他腳上被醫生上了夾闆,等處理完都七點了。耽誤同事下班,梁銳希感覺很不好意思,出了醫院趕緊讓人先走。
“你一個人沒事嗎?”
“沒事,都包紮好了,我打個車就回去了,租的房子那邊有電梯。”
“那行,我走了啊,”那同事走前還拍了拍他,感慨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
梁銳希無語凝噎,告别對方後,他金雞獨立地站在路邊叫網約車。結果晚高峰,網約車排隊排到了四十分鐘後,好不容易碰上一輛待運空車,還被一個小夥子竄上來搶了。
梁銳希氣得胃疼,要不是他瘸,丫還想搶過他?!
正被這一天的水逆折磨得眼冒金星,周琰發了消息過來:“下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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