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發現他在備考後,貝卡分配給他的工作也減少了一些,像是對他的行為有着睜隻眼閉隻眼的縱容,而這樣的縱容也給了梁銳希極大的鼓勵。
他一開始還挺顧及同事們的眼光,其實部裡也有好事者知情後調侃過他,問他這麼用功是不是想離職跳槽另謀高就,搞得他很尴尬,又怕到時候考不過叫别人看了笑話。
可漸漸地,他腦子裡就全被考試這件事占據了,對别人的眼神、評價都不甚在乎了。此時再聽同事們說什麼,他也是一笑而過,反正他該做的工作都沒落下,領導也沒說什麼,别人怎麼與他有什麼相幹呢?
晚上六點下班,梁銳希會在第一時間去往地鐵站。
上下班的地鐵上,他會看看來去匆匆的行人,放空一下大腦。
到家後,周琰有時已經在了,兩人便一起吃個晚飯,聊聊他複習的内容,如果周琰不在,他就自己叫個外賣,吃完洗個澡便進卧室複習,一直到十一二點上床。
每周六去酒吧唱歌,梁銳希唱的也不再是情歌,而是《追夢赤子心》《奔跑》《倔強》這類節奏鮮明的勵志歌曲,搞得到場的客人被他唱得熱血沸騰,下單結賬都結得豪爽起來……
梁銳希也借着這些歌為自己鼓足勁,好在下一周全力以赴。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他的生活便越來越純粹,仿佛是回到了高考前那一陣,每天宿舍教室兩點一線。可他并不覺得累,因為心裡眼裡都隻剩下一件事,他不用再去想别的,反倒感覺比較輕松。
七月底的時候,樓上的李奶奶家的外孫回了國。
一日周琰為犒勞梁銳希連月複習辛苦,帶他去外面吃了頓好的。兩人回來時和對方在樓道裡碰上了。
“咦,你們是不是住二樓的周律師和……梁先生?”那年輕人好奇地打量着他們,見他倆神情迷茫,才想起來介紹自己說,“哦!我姓江,我外婆就住在你們樓上,她姓李。”
周琰反應過來,之前李奶奶也單獨找他聊過,他有印象:“你好。”
那小江生的濃眉大眼,也是個開朗的小夥兒,笑起來居然很有李奶奶臉上那種精神态。但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梁銳希見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就感覺這家夥跟周琰他們是同一類人。
幾人走到二樓周琰家門口,那小江便頓住腳步:“我最近也打算在這個小區買個二手房,外婆總跟我誇周律師家的裝修簡潔幹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方便,我想去參觀參觀。”
周琰一怔,笑說:“擇日不如撞日,都到門口了,不如你現在進來看看?”
“真的麼?”那小江一喜,卻又忐忑道,“可我都沒給你們帶什麼見面禮。”
“都是鄰居,不用在乎這麼多禮節。再說,李奶奶也總是給我們送吃的,我們都記着她的人情。”周琰看向梁銳希,梁銳希也沒什麼意見。
等進了門,他隻說了句:“我先進去複習了,你們聊吧。”
小江在沙發上坐下來後,對周琰道:“你男朋友好酷。”
周琰有些訝異對方對梁銳希的稱呼,又莫名為那句不經意間的“男朋友”感到喜悅,不由莞爾道:“他最近在複習準備司考,時間不多了,可能心裡有壓力,顧不上招待你。”
小江“嘿嘿”一笑:“沒事沒事,我也蠻喜歡有個性的人。”
第43章臨江勒月
周琰的家收拾得很幹淨,這種幹淨又并非樣闆房那種滿是人工痕迹的擺飾,而是具備生活氣息的幹淨。
比如茶幾上夾着便簽紙的專業書籍,沙發靠上未來得及收起的一件外套,還有牆上挂着的“每周記事”白闆……但除了平日裡常用的,整個空間又透着一股極簡的美,目之所及處看不到一點污亂的雜物。
其實能毫無準備地邀請别人進門參觀,就說明屋主本人也對自己的居家環境極其自信。周琰和梁銳希都不喜歡囤積東西,加上房子又小,每周一次大掃除,周琰都會把不用的東西處理掉,才能讓家裡保持這樣的狀态。
“怎麼稱呼?”周琰給他泡了杯簡易的袋裝紅茶。
“我叫江勒月,懸崖勒馬的勒,”江勒月接過茶水道了謝,“叫我小江或者叫我全名都行。”
“臨江勒月?”周琰贊道,“這名字很有詩意。”
江勒月眼眸微睜:“周律師真厲害,從小到大,就隻有我高中時的語文老師這麼解讀過,你是第二個,”他又開懷地解釋,“這名字是我外公起的,他是個曆史迷,平時也喜歡看一些古詩詞。其實我他說,我這名字中間那個字是多音字,還能念成‘江lei月’……”
周琰想起一句詩,雖說不是同聲調,但音很接近:“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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