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銳希剛想辯駁,白芸來看他了。
蔣晟立馬起身,扭頭迎了上去:“芸姐!”
也不知道這貨什麼時候給白芸改的稱呼,叫得梁銳希又一陣頭昏腦漲,也懶得再跟蔣晟解釋自己和周琰的關系。
白芸把豆豆交給蔣晟,來到病床前對着梁銳希一陣噓寒問暖:“銳希,現在好些了嗎?”
“小姨,你别擔心,醫生說我隻是腦震蕩,躺兩天就好了。”梁銳希安慰她道。
看着外甥裹着腦袋躺在病床上,白芸連聲歎氣道:“你們怎麼會碰上這種事?周琰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說着她又想起昨天夜裡梁銳希反複嘔吐還昏迷不醒的樣子,眼眶裡不自覺地噙上了淚水,“你都這麼大了,也很多年都不打架了,我以為我再也不用為這種事擔心了……銳希,如果真有什麼,你不要瞞着小姨。”
梁銳希生怕小姨多心,扯謊道:“是周琰接的案子碰上了幾個胡攪蠻纏的家夥,他們喝多了酒想找周琰麻煩,叫我誤打誤撞碰上了。這次純屬意外,以後我們盡量不跟這些不講道理的人正面沖突。”
他邊說邊悄悄給蔣晟使了個眼色,白芸聞言低喃了一句“是麼”,扭頭拿起自己帶來的保溫杯說:“我給你熬了點鴿子湯來……”
梁銳希說自己現在不能吃東西,白芸了解情況後有些遺憾。
早上醒來到現在兩三個小時了,梁銳希感覺自己好不容易蓄上的一點電快被耗空了,跟白芸聊了幾句就開始眼皮打架,白芸也看出他狀态不佳,怕豆豆在病房裡叽叽喳喳影響他休息,留了沒一會就打算離開。
昏睡過去之前,梁銳希恍惚聽見白芸和蔣晟還在自己邊上說話,白芸問周琰的去向,說給周琰留着。蔣晟嘀咕他也想喝,白芸低聲說家裡還有。隻有豆豆惦記自己,奶聲奶氣地問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喝上鴿子湯。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白芸的聲音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阿琰,你看你堅持到現在到底得到了什麼?舉報信舉報信沒人管,口口聲聲說喜歡的人保護不了,連個人的安全都無法保障!如果你早能聽我的,還會到像今天這麼狼狽不堪嗎?”
“我一直在告訴你,理想是理想,現實是現實。在這個社會上,沒有權力就意味着什麼都沒有,更别說什麼理想和做人的尊嚴……”
“一想到今天躺在這張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你,媽媽的心都要碎了!别再執迷不悟了,阿琰,跟媽媽回去吧,去過你本該過的日子,走你本該走的路……”
對方語調不高,卻說得平緩有力,而且語氣裡有着一種不容反駁的氣勢。
梁銳希很快猜到那是周琰的媽媽,他混沌的大腦根本沒法去思考“周琰媽媽為什麼會來這裡”這種問題,隻察覺到這期間周琰一直默不作聲,就像是被他媽媽說服了。
梁銳希感到極度不安,一激動就從床上坐起來,反駁道:“不是的,阿姨,周琰不是您說的那樣!”
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隻一股腦地朝着對方道:“周琰曾告訴我,他喜歡您從小教給他的道理,也很向往您講述的那個理想世界。他不是不知道現實的殘酷,他隻是在做知行合一的事,大隐隐于市,為他人普法,為生民立命——因為他知道,我們這種普通人眼中的世界才是更為真實的世界,他想用自己的綿薄之力引領更多的人接近您曾講述給他的理想世界,如果他真的違背所知所學,您不覺得可惜嗎?……我們身邊的同學都喜歡他、敬重他,就算周琰不走您說的那條路,不做官不弄權,也有一身的智慧和高潔的人格,他還會碰上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可他正說得激昂,周琰卻忽然間打斷他道:“對不起,銳希,我已經改變了我的想法,我不希望下次再讓你來替我承受這些風險,也不希望自己無能到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
“不!周琰!”梁銳希氣急敗壞,“如果你去做那樣的事,那和千千萬萬為權貴折腰的人又有什麼區别?用魔法打敗魔法是改變不了這個世界的,因為無論你站得多高,都會存在比你擁有更高權利的人!”
“别再跟這個傻小子理論了。”周琰的媽媽在邊上催促。
周琰歎了口氣,一臉遺憾地跟着他媽媽走了。
看着周琰遠去的背影,他大喊着“不要”,一頭冷汗地驚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他剛松了口氣,又發現周琰真的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坐在他床邊,那兩人都驚訝地望着他。
周琰不自覺笑了一下,湊近将他扶坐起來:“做什麼夢了麼?”又低聲跟他介紹,“這是我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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