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和她的理智完全背道而馳,這是一種對丁聆而言陌生卻又無限悲傷的情感,就連丁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她配合着季獲的輾轉悱恻,目光困惑卻又複雜,伸着手仿佛渴望着去回應季獲的擁抱,最後卻把手伸向了季獲的身後,那個擺在桌上,她早已物色好的兇器——一個馬克杯。
丁聆趁着的季獲毫無防備的時刻,心一橫果斷的撈起杯子,用力的朝着季獲的後腦砸過去,一瞬間馬克杯應聲碎裂,破碎的瓷片沾着鮮血落了一地,季獲沉重的身體頓時軟趴趴地跪倒在丁聆的腳邊,丁聆驚恐的連連後退。
這是她平生第一次抄家夥砸破了一個人的腦袋,她又慌又怕,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斷的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見到季獲趴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然而她不敢上前試探,深怕季獲會突然跳起來抓住她,質問她為什麼。更害怕自己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心軟,做出什麼不明智的事情出來。
這幾天她都默默的計算過了,每次季獲用手機點餐的時候,外賣送達的時間總是比平常時候在時間上要長許多。丁聆故意總是輪番的點那幾家特定的餐廳,就是為了可以根據不同的送餐地點,不同的送餐路線和送餐抵達的時間,來計算她現在身處的大概是個什麼位置。
然而日式料理的送餐時間是所有外賣送餐抵達最快的那家,可是每次季獲出去拿餐的時間來回卻需要足足20分鐘。
這讓丁聆不禁想到季家在穹頂山的某處房産,那家日式料理餐廳也剛巧就在附近。那裡可以說是頂級富豪别墅區,擁有最好的安保系統,出入森嚴,外賣是不能自由進入的,雖然保全人員會為他把外賣送上門,可是季獲出于自己的目的,每次都出門親自去取。一來一回會花上許多時間,這是不是恰好說明了丁聆的猜測?
這幾天她一直都被關在這間八十幾平的房間裡,季獲嗜煙如命,屋子卻不會被他搞得烏煙瘴氣,說明這裡有很好的新風循環系統。這裡的擺設更像是個書房,唯一一扇能夠打開的門,季獲似乎晚上都睡在那裡,同她隔牆而眠。這就可以讓丁聆大膽的猜測,這扇門的另一頭才季獲真正的卧室。
如果一切都如同丁聆猜測的那樣,那麼丁聆隻要打開這扇門,從這裡逃出去,然後報警,一切就結束了。
丁聆再一次鼓足了勇氣靠近地上的季獲,拿走他的手機才赫然發現季獲的手機電量全都耗光了,處于自動關機的狀态。
丁聆反複開機了幾次都自動黑屏,氣得她一把将手機摔在地上。
“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丁聆丢掉了手機,深吸了幾口氣,打開了這扇囚困自己多日的大門,幻想着它一定連接着另外一個房間,那裡有一床自己曾經蓋過的被子有一股子煙草味道,隔着一扇門的距離,季獲晚上就睡在那裡。
然而當她迫切的反手打開了那扇門之後,卻被眼前出現的畫面驚呆了。她全身僵硬的望着眼前幽黑深邃的長廊,有風微微的從長廊的深處吹來,發絲拂動,丁聆久久的都回不過神來。
……
麥田守望
季獲醒過來的時候感覺眼睛裡的世界怎麼飄忽不定的,伸手拍了拍腦袋。“嘶”的一聲的抽了一口涼氣,攤手一看,手上一抹血。
他望着手心上的血迹發了一會兒呆,半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盤腿坐在地上,從狼藉的地上撈起了一根香煙,摸了摸身上,掏出了打火機,不緩不慢的點燃抽了起來。
季獲坐在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煙,望着滿屋子的狼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過了很久,煙星子都燒到了指尖,季獲才回過神來随手掐掉了煙頭。他一邊從地上站起來,一邊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現在是淩晨四點的時候。
走進了盥洗間,季獲側過頭去,伸長了脖子企圖去看看腦袋上讓丁聆砸出個洞的傷口,可看了半天也找不到是在哪個位置,也許隻是劃破了頭皮流了點血吧,季獲這樣想着。
他打開了水龍頭胡亂的沖了沖被血糊做了一團的頭發,紅色的血水順着的潔白的洗手池流進了下水道。
季獲随手拿起幾張紙巾胡亂的擦了把頭,濕漉漉的頭發不斷的往下滴着水,劃過了季獲的眉梢,劃過了季獲的臉龐。這時,季獲卻似乎被鏡子裡的自己吸引了過去,盯着自己性感的嘴唇發起了呆,眉頭突然一皺,啪的一聲用力關掉了水龍頭。
走出了盥洗間,季獲眼尖的看到自己的手機被扔在了地上,随手撿了起來,拿在手上摁了幾下開機鍵沒反應,又動手拍了拍,才想起來可能是沒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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