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痛襲來,蕙蘭情不自禁“哎呦”了一聲,低頭看去,皇上正狠狠地咬着她的肩膀,白皙柔嫩的皮膚上,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深深陷進肉裡的牙印。
身上的疼和心裡的痛交織在一起,鋪天蓋地将蕙蘭吞噬,她忍不住啜泣起來。
狂風暴雨後,慕容複終于平靜下來,無力地倒在床上,如沉睡般一動不動。
蕙蘭悄悄起身,走到窗前,洗淨皇上剛才用過的茶盞,倒了一杯茶。
随後,她回到床上,未換下殘破的寝衣,便衣不蔽體地坐着,邊流淚,邊靜靜地看着他。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複突然直起身子,驚愕地環顧四周,似乎對自己身在何處及發生何事一無所知。
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蕙蘭正蜷縮在帷幔一角,抱着膝蓋,哭得撕心裂肺。
床上,鵝黃色的錦緞被褥上,有一抹鮮紅血迹。
慕容複瞠目結舌:“這……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他的問話,蕙蘭哭得更厲害了,嗚咽不止,肩膀抽搐。
慕容複焦急地握緊蕙蘭的手,她趁機撲進他懷裡,如梨花帶雨般:“皇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為何要欺負臣妾?臣妾都說了,臣妾來月事了,您還硬撲上來……還把臣妾咬傷了……”
慕容複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的血迹,又看着她肩上深深的齒痕,似乎難以置信自己的耳朵:“朕,朕……真是朕……”
他再低頭看看自己,懊悔地攥緊拳頭,在床上狠狠捶了兩下,咬牙道:“這該死的酒……”
蕙蘭下床,端起剛倒好的茶水遞給他,抽泣着問道:“皇上,您今晚究竟喝了多少酒?”
他執起蕙蘭的手,輕抿了一口茶,而後心疼地将她攬入懷中,輕輕摩挲着她受傷的肩膀,仿佛在回應,又仿佛在自言自語:“不過兩杯葡萄酒,朕的酒量,不至于如此啊?”
蕙蘭嬌嗔地看他一眼,随口說道:“皇上今日吓人得很,您從容妃姐姐那兒來時,臣妾就看您不對勁……”
蕙蘭稍作停頓,委委屈屈地小聲嘟囔:“臣妾甚至懷疑,是容妃姐姐給您吃了什麼,您簡直像瘋了一般,臣妾好怕!”
慕容複霎時愣住,面色僵硬,眼中閃過駭人的光。
須臾,他放開蕙蘭,沉聲道:“你好生歇息,朕走了!”
言罷,他便如猛虎下山般,迅速穿好衣裳跳下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不多時,殿外傳來他的厲喝:“擺駕棠梨宮!”
蕙蘭望着慕容複離去的背影,長長地舒了口氣。
心中卻湧起前所未有的疲憊與傷感,她默默念道:“抱歉,但願這是臣妾首次欺騙利用您,亦是最後一次!”
當夜,宮中頗不甯靜,仿佛有紛亂的腳步聲,喧鬧聲,還有男人的呵斥聲,女人的哭泣聲。
次日清晨,蕙蘭方才起身,婉嫔便到了,一臉喜意。
見蕙蘭正懶洋洋地梳頭,她快人快語道:“難得你如此沉得住氣,外頭都快鬧翻天了!”
蕙蘭神思倦怠地看了她一眼,有氣無力地問:“如何了?莫非容貴妃的冊封禮已經開始了?”
婉嫔抿嘴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還開始呢?冊封禮取消了,那位啊,當不成貴妃咯!”
蕙蘭面露驚色:“啊?這是為何?”
婉嫔懷疑地看着蕙蘭:“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昨夜皇上自你處離開後,便直奔棠梨宮,下令搜宮!”
婉嫔邊說邊俯身湊近她,壓低聲音道:“據說在容妃處搜出不少那種東西……”
見蕙蘭仍一臉茫然,她面露鄙夷:“怪不得皇上對她言聽計從,原來是用了如此龌蹉手段,她此次被抓現形實屬活該!
你可知她用了何物?暖情酒、暖情香……還有一種在煙花之地頗為流行的藥丸,能使男子癫狂,與酒同飲更是效力倍增,據說昨晚她便是給皇上的酒中下了此藥。”
“暖情酒、暖情香?”蕙蘭不禁睜大雙眼。
婉嫔撇嘴道:“可不是麼?聽聞先從她的首飾匣中搜出那種藥丸,瑾妃還不認呢,哭鬧着喊冤,稱那藥不是她的,是有人誣陷她。
結果呢,緊接着又在她寝宮搜出了暖情酒和暖情香,她這才無話可說。皇上氣得夠嗆,正值壯年,被容妃如此戲弄,簡直是奇恥大辱……不僅取消了貴妃冊封禮,還罰她禁足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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