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國皇室成員除外。
而對燕遲來說,他雖聽聞,卻也沒見過。
既沒見過,那騙起來就很容易了。
趙懷雁眼珠轉了轉,将鏡子慢慢收起扣在懷中,她雙手環抱在胸前,重重地歎一聲,轉身,擡臉,隔着五米遠的距離望向對面的燕遲。
燕遲倚靠在長背椅裡,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他,“趙先生,你好像隐瞞了本宮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趙懷雁幹幹笑一聲,用手指着臉,“太子是說我的這張臉嗎?”
“嗯哼。”燕遲挑眉。
趙懷雁咽了咽口水,努力地擠出一泡淚出來,如數家珍地痛訴這張臉給她帶來的“噩夢”。
她對燕遲說,因為她小時候長的太美,她娘就給她穿女兒家的裙子,還給她梳辮子,盤頭發,把她當女兒一般的養着,小時候她不懂男女之别,也就讓她娘任性着,可長大了,知道自己是個男孩子了,她娘再給她穿女兒裝她就不樂意了,因為她長的太美,又一直被她娘當女兒一般養着,村子裡有名望的少爺們都上門去提親,而悲催的是,她娘竟然應允了!後來她男兒身暴光後,又惹來村子裡很多少女們的追逐,還有一些心思不正的男生,照樣打她的主意,可以說,她的童年就在無限驚恐中度過的。
趙懷雁的口才極好,又機智聰明,把一個男孩被當成女孩的悲慘童年描繪的淋漓盡緻,聽得燕遲都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等趙懷雁說完,燕遲開口問,“所以你就離開了村子,去報了名參軍?”
趙懷雁搖頭,“不,我敢頂着這張臉去參軍嗎?”
燕遲聞之一笑,倒是頗為贊同地點頭,“不說在你趙國了,就是在我燕國,你拿着這張臉去參軍,我們也不會收。”
趙懷雁哭喪着臉,“是呀,太子不知道,因為這張臉,我吃了多少苦,而為了能堂堂正正做個男人,我就四處打聽,有沒有人能夠變臉,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聽說太虛空靈指學到一定的境界後,有易容的功效,所以我就爬山涉水,找上虛靈空,找到靈空山的時候我還擔心這位大師不會收我為徒弟,可誰知,她命不久亦,不等我開口,她就把我困在山上,傳授太虛空靈指給我了。”
燕遲淡笑,“天下間還有這麼便宜的事?”
趙懷雁道,“便宜不便宜我不知道,但在山上的日子,真不好過啊,我其實是很後悔的,但為了自己能有一張正常男人的臉,我就一路咬牙忍了下來,隻可惜,師父生命晚期,沒有将太虛空靈指傳授完她就撒手西去了。”
燕遲眯眸,極具興味的眼睛盯在面前少年的臉上。
不知是不是燕遲的錯覺,他總覺得,眼前少年說出這番話的用意,除了向他解釋他這張臉前後不一的一事外,還有太虛空靈指一事。
燕遲曾經懷疑趙懷雁身份不簡單,這才讓虛靈空對收他為徒一事隐瞞着。
而如今聽起來,并非是隐瞞,而是因為虛靈空死了,尚沒來得及說?
燕遲略微沉吟,身子朝前傾了一下,指腹落在桌面,壓了壓,輕聲道,“所以,你先去學了易容術,換了臉後,又去報名參軍?”
趙懷雁點頭,“是啊。”
燕遲唔一聲,似乎是信了,關于他之前或之後的事再也沒問,隻道,“把臉易過來吧,你這張臉,确實不适合安在你這副身子上。”
隐含的意思就是說,臉與性别不匹配。
燕遲不過份的追問,這讓趙懷雁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可能在燕遲心裡,對他還存着疑,但這疑問遠不及他如今的作用重要,所以他不追讨,但往後就說不準了。
而白杉樹村,其實不存在。
燕遲若較真地命人去查,定會查出蹊跷來。
趙懷雁想,若有可能,還是得盡早離開燕國啊,呆久了,恐性命不保。
但目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趙懷雁垂首道,“嗯,我這就去把臉易過來。”
燕遲揮揮手。
趙懷雁跑到屏風後面,用太虛空靈指将臉變回之前的樣子。
變好後,她拿着鏡子走出來。
燕遲聽到腳步聲,這次沒擡頭看他了,低頭翻看公文的動作不變,隻聲音輕輕傳來,“你身上的任督二脈已經打開,今日休息一天,明天開始讓朱玄光教你一些基本的聚氣納氣之法,往後你就跟着他修練武學吧。”
身為公主,身為趙國未來的天子,除了文韬外,自然還得有武略。
以前是因為任督二脈總是打不開,趙懷雁沒辦法練武,如今打開了,她自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提升自己的機會。
她用着十分感激的語氣說,“我身體裡的任督二脈是太子打開的,我定然會好好學習,報答太子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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