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館有各館的營生,各館有各館的館主,一般客人來,那是無論如何見不到館主的,可趙無名這幾天去的館子,每次見的都是館主,想來今天,他去的金瓶館,亦是館主花雕陪同的他。
燕遲冷冷地想,要麼是他那張嘴實在是太能說,哄的這些館主們心花怒放,要麼就是他那張臉,引誘那些館主們垂涎,要麼就是太子府的光環罩在他身上,讓他出門随心所欲,走哪兒都有人捧着奉着!
燕遲着實想好好懲罰一下趙無名,可到了門口,他坐在馬車車廂裡面,愣是不挪動一步。
元興下了馬車,隔着一簾車窗,問裡面的男人,“太子,不下嗎?”
燕遲支着額頭,透過軒窗飄起的車簾,看向外面的街道和隐約而見的台階以及門蹲,他輕抿一下薄唇,說道,“你先進去,通知館内的人,誰也不許大聲喧嘩,該做什麼做什麼,把館主先叫下來,本宮要同她說幾句話,切記,不能驚動趙無名,本宮倒要看看,他到底在這裡做什麼!”
元興笑了笑,說,“好。”
他率先進到金瓶館内,先是按照燕遲傳達的意思去辦,然後去找花雕。
在整個燕都,幾乎沒有人不認識燕遲身邊的這個得力助手。
元興一出現,果然引起了轟動,但好在,轟動還沒來得及掀起巨浪,元興就已經制止了。
等元興安排一人去把花雕叫出來後,元興就帶着花雕去門外見燕遲。
趙懷雁是不知道燕遲會來這種地方的,花雕一走,她就眯着盹歪在了貴妃榻裡。
曲昭、朱玄光、楊素沉、康逸、杜詩山、賀偵、房沖或坐或立,或飲酒作詩,或對棋成雙,或比武劃拳,當然,陪同他們的,全是金瓶館裡的名伎們。
一屋子人都在開心的玩樂,曲昭也不例外,但玩樂之餘她也不忘記去關注趙懷雁的狀況。
原本有花雕陪着趙懷雁,曲昭就不往跟前湊,這會兒沒了,她就将手中的骰子遞給身旁的名伎,她倒了一杯果酒端到趙懷雁面前,胳膊搡了搡她,壓低聲音道,“花館主出去了。”
趙懷雁眯着眼不睜,唔道,“我知曉啊。”
曲昭道,“有你在,她卻還出去了,想來這個客人很不一般。”
趙懷雁沒應聲,隻虛睜眼皮投了她一眼。
曲昭将手中的果酒往她面前伸了伸,意思是給她喝,但其實,喝果酒隻是障眼法,暗藏的意思無非是曲昭有話要跟趙懷雁說。
趙懷雁靜默地盯視了她一小會兒,單手支着貴妃榻的靠椅背,上半身直起來,往後背一靠,接過曲昭伸過來的酒杯。
曲昭順勢坐在她旁邊,湊近耳朵,壓低聲音道,“會不會是樓經閣那邊來人了?”
趙懷雁品茗着香酒,聞言眉梢一挑,怔道,“不會吧?”
曲昭道,“不然,花雕怎麼會把少爺您撇下呢?”
趙懷雁道,“她是一館之主,去外接客也很正常。”
曲昭蹙眉,“我覺得不正常,我出去看看。”說着,站起身就要出門。
趙懷雁拉住她,笑道,“不用驚慌,就算是樓經閣來人了,那也跟我們沒有關系,最多是……”趙懷雁眯了一下眼,“花雕可能會有點兒麻煩,但她若連這點麻煩都處理不好,那也不配再做這一館之主了。”
曲昭一愣。
趙懷雁松開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如果說趙國的金諜網是信息收集專家,有着非常強大的信息鍊,可經由明暗兩線竊取任何國家的機要秘事,那樓經閣就是成對立面而存在的破壞者。
樓經閣藏書名聞天下,轟動九州列國,就是朝聖王朝的最大主持一葉禅,都親自上門向樓姜求取過佛法經書。
而樓經閣借書除了收錢外,還會讓租借者為其做一件事,這事因人而易,文人借書,得留下一副他的親筆對詩,武人借書,得為樓經閣去殺一人,這人不是旁人,就是金諜網的暗諜線人。
故而,樓經閣和金諜網是不生即死的存在。
桂花街的出名,不單因為這裡曾是一條龍的花伎街以及如今貴的離譜的地契和産業值,還因為此街座落着天下聞名的樓經閣。
樓經閣不單藏書驚人,令人歎為觀止,就是樓魂令的存在,都讓人聞風喪膽,此街最大閣主樓姜,行事潑辣,殺伐果決,又因她是當朝燕帝的丈母娘,燕國太子的外婆,外人越發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桂花街上的所有館主和閣主都奉她為老大,每逢過節都會提着禮物上門去讨一杯酒喝,既是一街上的鄰裡坊親,大家又這麼尊敬她,愛戴她,樓姜也不拿這些人當外人,平時有事沒事都會來各館走一走,蹿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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