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宣花雕馬車前說話,也沒說什麼事,就問她趙無名是何時來的,來了多少次,每次都呆了多長時間,來這裡都做了什麼等等,花雕一一詳細且如實地對他說了。
燕遲聽後,沉默半晌,伸手撩開車簾,下了馬車。
下來後,花雕沒敢擡頭,彎腰定在那裡。
燕遲看她一眼,往後輕甩了一下袖袍,矜貴的龍涎香随之逸出,他單手背後,腳步一擡,入了金瓶館内。
此刻趙懷雁正在牌桌上殺的不亦樂乎,燕遲在花雕的帶領下進入廂房内的時候趙懷雁剛剛好又赢一局,哈哈哈的嚣張笑聲充斥在整個房間内,她兩隻手臂往金錠子前一伸一攬,成水中撈月之姿将金錠子全都攬在了自己懷裡,那一副見錢眼開的貪樣真真是閃瞎了燕遲高貴的眼。
燕遲驟然一聲冷哼。
屋子裡的其他人全都聽見了。
其實在燕遲走進來的時候屋内的人就聽到了開門聲,隻不過,趙懷雁耳力弱,又加上打牌太專注,故而沒聽到。
就算聽到了,她也沒放在心上。
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肯定是花雕。
既是花雕,她又何必去在意?
趙懷雁呵哧呵哧地攬着金錠子,曲昭還沒來得及去扯她衣袖,花雕先看不下去了,重重地咳一聲。
這一聲咳成功地将趙懷雁的視線拉了過來,她赢了錢,自然高興無比,頭往花雕那個方向轉的同時豪爽的聲音也跟着響起,“花館主,今兒赢了錢,等會兒我請你吃一頓,你說吧,想在哪裡……”
最後一個吃字還沒說出口,目光在掃到立在那裡矜貴華美的男人後大吃一驚,哪裡還顧得上說話和得意了,立馬起身,拍拍有點褶皺的擋幅,伏禮喊一聲,“太子。”
一屋子裡的人也趕緊向燕遲行禮。
燕遲站在那裡,不言不語,不讓他們起,也不動,深邃的視線在整個房間中瞅了一圈。
平時他很忙,哪怕閑下來,也沒空來逛桂花街,就是來,那也是去樓經閣看望樓姜,此街上的其他閣樓他基本沒踏足過,頭一回來,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看完,他挪步走到牌桌前,看了看,側頭問趙懷雁,“學會了打對牌?”
趙懷雁小聲回道,“嗯。”
燕遲問,“今天赢了很多錢?”
趙懷雁抿抿嘴巴,擡起頭來看他一眼,很想說,不多,就一點點兒,可真金白銀就擺在桌子上呢,想哄騙也哄騙不住,她隻好實誠實地回道,“是赢了一些錢。”
燕遲勾唇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肩膀,“既赢了錢,怎麼能隻請花館主一人呢?正好本宮撞見了,那就連本宮和太子府的人一起請了吧,你跟朱玄光一人一半,算是入太子府後,給前輩們的見面禮。”
朱玄光一聽,驟然往趙懷雁臉上狠狠瞪了一記。
趙懷雁很無辜,心想,你瞪我幹什麼?我哪知道這個太子會來這裡!
朱玄光身上哪有錢啊?請太子府的人吃飯,那得花多少錢!朱玄光又不好意思當着此屋子裡的這麼多人說自己沒錢,不然往後還怎麼在太子府混,怎麼在桂花街混,怎麼在燕都混?
他打腫臉充胖子,硬撐了下來,等轉頭去了酒樓,他把趙懷雁拉到一邊,對她說,“你把錢全部出了,我身上沒錢。”
趙懷雁尖聲,“什麼?我全出!你沒錢我也沒錢呀!”
朱玄光瞪她,“誰讓你赢了一點兒錢就得意忘形,被太子抓了個現形的?若非你,哪裡會有請客這事兒!”他哼道,“不管,反正這事因你而起,就得你自己負責,反正我沒錢,等會兒你記得付全款。”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
趙懷雁急急拉着他,“話不是這麼說的,帳也不是這麼算的,我……”
朱玄光是知道趙無名的口才的,但凡有事,千萬别給他機會說話,不然,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他立馬伸手,打住他的話,“你别跟我講道理,我講不過你,你剛赢的錢不少,就算不夠全部的餐費,也差不了多少,差的你就先欠着,回頭我來補上,行吧?”
趙懷雁梗着嗓兒眼瞪着他,“你這如意算盤打的倒挺好,大頭讓我出,你隻出小頭,賊會算帳啊!”
朱玄光摸着頭呵呵笑道,“誰讓我窮呢?咱倆是搭檔,你就多擔待點。”
趙懷雁哼一聲。
朱玄光長胳膊一伸,攬住趙懷雁的肩膀,英氣十足地說,“還是兄弟夠義氣。”
趙懷雁拽他手,“誰跟你兄弟,手拿開,不然我不幫你付帳了!”
朱玄光一聽,趕緊把手撤下來。
為了不承認自己在金錢面前犯了慫,他揚手就招來掌櫃,要菜單來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廢後重生 混國企搞事業 聽說傅先生他又想追我了 如意 三界抖音在我手 農門寡嫂 他說你很好 全職修仙 親愛的二小姐 烈焰邪妃 80年代剽悍土著女 親愛的江先生 炮灰任務完成後,年下男主他瘋了 權變 憨慫爺萬裡追兇 晚晚 為你一笑,甘墜輪回 少帥,正經點 奇葩枭妃:你家世子已就擒 玲珑你個玲珑,滾你丫的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