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還怪可憐的……
柳希夷不禁想到他被鎖在思過崖裡那會兒,也是處處是傷,全身上下都受了損,沒有一處好的。不過比起那時候來,現在還算可以了,都隻是些皮肉小傷,塗點藥的事。
桌上還放着昨天那個瓶子,柳希夷見到之後,便拿起來看了一眼。
輕輕晃晃,裡面的藥丸撞到瓶壁,發出兩聲輕響。接着床上那人低低□□兩聲,好像是要醒了。
“摧鋒?”柳希夷放下那瓶子,鐵鲲鵬轉了個彎,帶着他到床邊。
摧鋒慢慢睜開眼睛,起初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看清柳希夷容貌之時,瞬間便驚起。
柳希夷被他吓了一跳,驚得一抖。摧鋒便察覺自己這忽然的動作是驚到他了,忙要補救,柳希夷卻已恢複了神态,淡淡道:“你還好嗎?”
摧鋒注視着他半晌,忽地出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些,道:“好了。”
柳希夷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把他額頭上的血迹傷疤看得更是清楚,不由輕聲道:“你這是怎麼了……”
摧鋒道:“一寸丹心發作了而已……城主的每個手下,都服過這種毒藥,每月發作一次,過後就沒事了。”
原來真是毒性發作了。柳希夷一看他手腕上的痕迹,道:“那……你是自己把自己綁起來了?”
摧鋒低眸:“嗯……我發作時會心智混亂,就像那日闖進湛然山莊時一樣。我控制不了自己,怕會傷了人,隻好……”
隻好把自己鎖起來,疼的時候就用腦袋去撞牆,把自己撞暈,然後又疼得醒過來。反反複複,直到發作的時間完全過去。
回想起那日的情形,柳希夷也是有些怕的,那種理智全失宛如野獸的危險模樣,讓人本能地感到恐懼。難怪他還要鎖起自己,發起狂來連莊外的機關都能毀掉,何況是那麼一間小小的屋子。
可他竟然會這樣考慮,怕發狂之後傷到人……他當真曾是個魔教出身,殺人無數的魔頭麼……
柳希夷長舒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是有人潛入柳家,要對你不利。”
正說着,柳淵遞過來一方浸濕的手帕,柳希夷才想起來該給他清理一下傷口了。雖然隻是破了點皮,血都早已自行止住了,甚至還結了薄痂,可沒經過處理,現在還是髒兮兮的。
柳希夷便拿了那帕子,道:“别動,擦一下。”
手裡拿着手帕,輕輕觸到了他額頭。
摧鋒本還想說自己來,可柳希夷根本就沒給他機會,直接上了手。被碰到之後,他哪裡還敢動。
柳希夷的動作輕柔緩慢,還擦拭得十分仔細,整個過程就極為漫長。等着柳希夷給他擦幹淨額頭上的血迹灰塵,他身體都繃得有些僵硬了。
額頭上的髒污擦去,比之前幹淨了很多。目光在他面上遊走,柳希夷也就順便打量了他的模樣。
之前還沒怎麼仔細看過,現在才發覺摧鋒這人的樣貌也是極好看的。是那種英俊硬朗的樣貌,每一處都散發着剛毅勇武之氣。即便額頭破了那麼大塊皮,也沒破壞了他的容貌,反倒是平添了幾分悍勇。可惜了一直在那種地方做殺手,不然憑他這一身武功,這樣的樣貌,還有那向善的心意,也該是個讓人迷戀的名俠。
不過,氣質如此兇悍,可有時卻跟隻傻裡傻氣的小狗一樣……有趣得緊。想起摧鋒拿着一堆木塊皺眉思索的樣子,柳希夷唇角便有了幾分笑意。
放下手帕,視線又轉到他手腕上:“好了……還有你的手……”
“我來就好!”摧鋒忙道。
他這一聲顯得十分着急,柳希夷聽完之後才注意到他的不自在,便将手帕交給了他。而他接過之後,三兩下将手上擦幹淨,手指緊緊抓住了手帕。
這是害羞了嗎?别人幫着擦額頭,害羞嘛,可以理解,可也不至于這樣吧。實在想不通他反應這麼會那麼大,柳希夷歪歪頭,看他捏住手帕沒有一點要給自己的意思,提醒道:“手帕給我。”
摧鋒這才驚覺自己還抓着那手帕,手忙腳亂地把手帕遞回去。
柳希夷低低一笑,将手帕又交給柳淵,由他放回去。
“簡先生給你開了藥,你按時喝藥,自己運功療傷,應該很快就能恢複了。”柳希夷一頓,回頭朝那桌上望一眼,“你的解藥……不如讓簡先生看看,能不能照着配制出來。畢竟你已經離了死魔城,還是這樣受制于人的話,你逃不到哪裡去。”
摧鋒道:“好……”
柳希夷歎息道:“這種事……你早說不就好了……這裡是柳家,你說了我當然會幫你。若不是我今天有事要找你,你那麼一聲不吭地把自己鎖在房中,昏過去了要等何時才會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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