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征兆地,隻聽見幾聲簌簌微風吹拂聲音的空中忽然響起幾聲歡快興奮犬吠,楊戬搖搖頭,這隻哮天犬……
黑亮皮毛的哮天犬踏着矯健的身姿淩厲飛快地踩着雲飛奔到楊戬身邊,沿着腿部用油亮的皮毛讨好狀上下磨蹭着楊戬的腿,口中還是不是發出“嗷嗚嗷嗚”地低呼聲,異常讨喜。
“不是讓你去查鹿王的去向,他現在在哪?還在花果山嗎?”楊戬問道。
哮天犬霍然離開楊戬腿邊,乖乖筆直坐在一邊,點頭“汪汪汪”了好幾聲。
楊戬靜靜聽哮天犬說完,據哮天犬陳述,鹿王已報完恩,現在在花果山靜修,準備最後的升仙階段。在花果山……就好找了……
……
次日,夜朗星稀,皓白月光柔和的照在五指山上,模模糊糊的五個峰頂被勾勒出微白的光邊,宛若地下一隻巨大的掌破地而出。
坦白說,今天月色不錯,月中之時,滿月白亮柔美,月亮周圍偶爾會飄過幾朵輕巧的雲,月白雲舒。雖稱不上一幅絕美的水墨畫,但對五指山四周的環境風景來說,已經算是絕美了。
但是,看到這麼好的風景……
悟空卻提不起興緻……
今天好無聊……楊戬那面癱居然都沒有來。
想趴着繼續睡覺來打發時間,可因為楊戬白天沒來,無聊之下,白天裡早已把晚上的覺給一并用完了。悟空伸出手指在大紅色的長毯上撓爪,撓爪,再撓爪。癟着嘴皺眉想:今晚該怎麼過呢?
微亮靜谧的上空适時傳來一股清涼的風,悟空頓時雙目放光,擡頭看去,驚喜溢于言表。果然是楊戬。
楊戬才落地,就看到悟空那仿佛自家大狗瞧見主人般驚喜雀躍的表情,微微一笑。随即又想起今日白天去找鹿王時鹿王說的話,眸子驟然一暗。
悟空随随便便把楊戬送來的白色衣衫往身上一披,他本來就好動,扭來扭去,衣服早已成了隻披在背部那一片,皓白的月光照在悟空的身上,本來白皙的肌膚在身下那妖豔的紅色和身上乳色的衣服相稱下,居然像擠出奶般嬌嫩誘人,衣衫斜斜一挂,淩亂……又魅惑……
楊戬心中突然某處一股邪念……好像……在這身嫩白的肌膚上,再添些紅色的東西,壓倒他……弄疼他……
鹿王說的話還猶響在他耳畔:“别擔心,你那隻是沖動,如果是你的話,不用憋着,遵從本能就行……相信我!真的!”想起鹿王說這句話是那股較真勁和铿锵有力的氣勢,楊戬禁不住黑線撫額。
……
去到花果山後,那裡猶如百年前一般,蒼翠油綠,生機勃勃,楊戬首先去的,不是漉水修行的冰泉,而是小猴子的洞府。
那百年前被燒過的水簾洞前比起百年前更加郁郁蔥蔥,被燒盡的花草枯木化作了養分,融入土中,化作春泥……更護花。小猴子們兩兩三三聚成一團打鬧嬉笑,似乎早已忘記了百年前那喧天瀕臨絕望的戰争,一切如此和諧美好,一切如常,隻除了……少了一位主人——齊天大聖美猴王。
這下悟空即便以後回來,也會舒心吧。
大戰前夕,觀世音突臨二郎神廟,居然拜托他營造水簾洞被毀的假象。他當時愣了片刻,片刻後醒悟,若悟空還有退路,一定不會願意歸降吧。
蒼天大樹中環抱的冰泉一如既往的清冷澈然,恬靜柔美,平撫人心。九色鹿身的鹿王屬月光陰性神獸,這處月光極純之地正好适合鹿王修行,所以漉水才一直呆在此處。但漉水自從報完恩後,不知為何,居然不要命般天天泡在冰泉中,拼了命般吸收月光精華,那架勢不像求仙,倒像求死。
楊戬先前隻聽說漉水報完恩了,這下看到泡在寒潭中,臉早已成蒼白色,面無血色,身體瘦弱不堪的漉水時,濃密好看的眉皺成了大大的山形。
“你若不想活了,我可以成全你。”楊戬森然冷道。
沉着眸子的楊戬這覺察到來人,已無開始水色朦胧的空洞眸中在看到楊戬時有絲笑意染上,他微微一笑,越發的蒼白:“我隻是想趕緊成仙而已。”
楊戬見他不願說,也不強求,咳嗽了兩聲,僵着臉面無表情有些尴尬的問道:“我請教你點事情……”
漉水倒是未見過楊戬這般樣子,頓覺好笑,整理了下潭中的姿勢,眸中也挂了些笑意,他輕笑問道:“何事,但問無妨。”
“漉水,我為何突然對别人有股沖動?”
“沖動?哪方面的?性的?”漉水開玩笑道。
“應該是了。”楊戬繼續闆着個臉,漉水看後“噗嗤”笑了出來,楊戬故意闆着臉吃癟的樣子實在是太讨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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