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是誤會,同校是巧合,舊知己一場,上床那天是他酒醉,我沒醉的,我蓄意,就是這樣。”林故若的語調也放低,帶着絲絲縷縷的哀傷,總結道,“沒有意義,過去的八年,完全沒有意義。”
車在不知不覺中停下,沒有人下車,林故若講完,車内寂靜片刻,李念解開安全帶,轉過身子看向她,認真問,“你是憑什麼判斷沒有意義的?”
林故若按下車窗,從包裡掏出盒女煙,朝李念晃晃,征求意見問,“我能在你車上抽煙嗎?”
李念伸出手,“你給我勻一根,我就允許你抽。”
幽藍的火苗蹿高,燃亮指尖明滅,她們各踞一窗吞雲吐霧。
林故若在這霧裡眯眼,想去窺看到煙霧的上升軌迹,看了半天沒結果,才道,“我以為你會說,我和容磊掰得好、掰得秒、掰得呱呱叫呢。”
“我在你心裡原來就是那種缺德的人?”李念撣着煙灰反問。
“我的錯。”林故若回眸,戲谑說,“居然讓你誤會自己在我心裡的形象了。”
李念伸長左手,用右手越過中控區要去打林故若,被林故若靈巧的躲開來,“那你們睡了就睡了,然後不清不楚這些年,沒想過問問彼此的關系?”
“最開始是沒想過的。”林故若幹脆的否定,“知己還是炮友,年少時給不出清楚的定位,反正容磊身邊除了我沒别人,我是唯一的存在,就挺好的,我對非常滿意。索求越多,失望越多,那陣子我媽才走,我開始學着能夠去接受生死,何況情愛一樁。”
風從車窗裡灌進來,連帶着尼古丁的煙草味,不足以解憂。
林故若推開車門,一腳踩在地上,她背對着李念,低頭把自己的神情匿起來,啞着嗓子略哽咽的說,“我年少時看書,書上講,不要和知己上床、别和情人談愛,結果我統統犯了個遍。”
“說來可笑,我和容磊情人好好地,不歡而散的原因是做完容磊忽然問我,我我們算什麼關系,我答炮友。”
“也不是完全沒期待過能好好做情侶的吧,怎麼可能有人沒想過和暗戀的對象修成正果呢?”
“可惜吧,我們最要好的時候,我撞見他和别人親口說。”
第六章。
手機鈴聲驟然終止林故若的自說自話,是父親打過來的。
父親關切的問,“你明天中午要不要回家吃飯,我買了挺多你喜歡的食材,家裡無花果熟了,再不吃就都讓鳥啄走了啊……還有容磊不忙的話,也帶上容磊一起來。”
“回去吃,不帶他。”林故若墊腳尖又放平,輕車熟路的和父親撒嬌,“為什麼不帶他啊?因為我就要一個人吃個夠,不分給他。”
父女倆又你來我往的講了好幾句,内容多半圍繞在明天中午的菜色上。
烤鴨是按照一爐一爐出鍋的,情場失意,吃飯上總算沒再拉垮。
李念和林故若點完菜,沒過十分鐘,烤鴨就上了桌。
林故若夾了滿滿當當一筷子的爆肚,在麻醬裡蘸過兩圈一股腦兒的塞進嘴裡,毛肚爽脆,嚼起來嘎吱作響,麻醬醇厚濃郁。
李念素手給她卷烤鴨卷,荷葉餅二分,三片鴨肉,幾條黃瓜,細嫩的蔥白絲裹上甜面醬,鼓鼓囊囊的折成卷,喂到林故若唇邊。
林故若就着李念的手咬下去,一口滿足到眼角濕潤。
黃瓜清脆、蔥白鮮甜微辣,完美地綜合掉烤鴨的肥膩,荷葉餅的存在則恰到好處地緩解了甜面醬的鹹度。
南平有句俗語:烤鴨是南平人的面子,爆肚是南平人的裡子。
于林故若而言,烤鴨與面子不面子沒關系,而是久未歸家人的第一頓飯。
在足夠有錢的情況下,你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吃到想吃的、足夠正宗的東西。
但有時候在特地的地方,吃特定的東西,這樣的情感拿錢買不來。
李念盡職盡責的給林故若卷烤鴨,荷葉餅和芝麻脆餅輪換着來,防止膩味,仿佛剛才戛然而止的聊天從沒有發生過。
這是成年人之間的分寸,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會去枉斷她的感情,支持就完了。
即便故事在最高潮的時候終段,如果林故若沒有再提及的意思,那麼李念不會再啟口問。
感情上的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從來沒有規矩和标尺能夠去把愛徹底的量化,來明白的說你能和這個在一起多久。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林故若回國後家都沒回,就跑過來陪她度過離婚這一遭,李念自覺無以為報,多卷幾個烤鴨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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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提議将同學聚會的局組在七月中旬的,名頭倒是打得響亮。
“慶祝高考結束五年零一個月零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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