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連一點蒙蒙的光亮都沒有,整個城市籠罩在寂靜的夜色中,星星眨巴眨巴着疲勞的眼睛。城市的燈光卻一夜沒有合眼,徹夜通明的照亮着城市,守護着城市。
李強他們帶上些日用品,警車駛上寬闊的大路,新的工作又要開始了!
第12節
晚秋“噔噔”地往樓下走去,下了到一樓,劉經理緊随其後,學着晚秋的四川口音:“你跑啥子,額乍趕得上喲。”
晚秋沒好臉色地回了他一句:“你緊追額幹啥子嗎。”
“要不,今天中午額請你大餐。,事情總要搞清楚嗎,你帶的人,死在我歌廳,總得解決嗎。”
晚秋停下了腳步:“吃大餐到派出所叫這麼大的聲音做啥子”。
劉經理還學着四川話說:“額不大叫,你咋會做聲喲。”
晚秋在小院子裡和劉經理商量了些什麼。劉經理問:“到酒家去,還是就歌廳去吃。”
“得,得,歌廳去不得,我一想到‘麗麗’就好怕。”接着好像想了一下:“也行,你叫菜上去……我看我還有點什麼沒帶走……哦,你再打個電話到‘秀秀’看,她過不過來。”
劉經理邊卡在宗申摩托上,邊用腳踮着跟在晚秋背後走。聽到這裡,他奇怪地問到:“她沒跑呀。”
“冒做虧心事,跑啥子跑。跑你個頭。”
晚秋反唇相譏道。
劉經理踏了下,“嗚……突……”地,摩托像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我知道,你們幾個都在嫉妒‘麗麗’,都有殺人的可能。”
晚秋對着他的背影啐了他一口。
藍月亮歌城就在漣溪派出所斜對面,穿過灌木叢中的一條用青石闆鋪就的小路就可以看到歌城的旋轉門。
劉經理叫劉建群,退伍後曾在鎮裡的供銷社幹過,九幾年留職待崗,就一直在“藍月亮”這個地方呆。“藍月亮”幾經轉業,他也跟着轉。因為當年鎮供銷社和鎮政府都在一起辦公。他就成了這幢房子的“元老”,每每換上個老闆,他都能如願地留下來賺份工資,而且還當個小頭頭。
“秀秀”一落坐,眼淚就抑制不住地往下流。晚秋見她這個樣子,也有些傷感起來。
他罵着劉建群:“本來不到這裡吃,‘秀秀’也用不着難過。”
一直在努力獻着殷勤的劉建群倒摸不清頭腦。真是的,女人生氣不問出處。劉建群為了趕緊地打破快要彌漫開來的壓抑氣氛,忙陪着笑臉說是自己摳門的不是。很快,見倆女士平靜下來了,又讨好地說:“等‘麗麗’的事情弄清了,請你們吃過……”
這時,小餐館的夥計把棧籠裡的飯、酒、菜擱在四方桌上。整個桌面熱氣騰騰,酒香沁人。
劉建群喝着,喝着,認真地說着:“我們想想,‘麗麗’到底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晚秋眼睛瞟了劉建群一下:“管那麼多幹啥子喲,這是‘公安’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操心唦。”
劉建群說:“用我們豫江的話說,這個案子不破,都脫不了殼。”
“秀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劉建群的想法。
“話得對,否者的話,大家走都走不了。”
“秀秀”陷入了沉思之中。一邊想就一邊說:“是‘重陽節’那天上午,生态園裡跳龍舞,踩高跷,漣溪裡還還跑着龍船。我還看到電工萬根寶一會兒在踩着高跷,後來又看到他劃龍船。中午吃飯的時候,還看到‘麗麗’和管事的張華吵起來了。旁邊有個男的,是不是因為吃醋打起來了。晚上,我出去打了個‘野雞’。”說到這裡,她偷眼看了一下晚秋,生怕她生氣。
劉建群指着房間裡的床說:“咯,這就是萬根寶的床。”
“秀秀”說:“這個‘變态’跟你睡一個房間呀。”
這時“秀秀”的眼睛似乎看到萬根寶枕頭下壓着一些帶彩的報紙雜志,無意識地抽出來一看,都是些妖豔女人的臀照。“秀秀”迅即拖了個枕頭把那些很暴露的書刊蓋住了。
晚秋聽到剛才“秀秀”的話,氣憤地看了一眼“秀秀”,不過态度很快就急轉直下。她好像也想到了點東西。
“‘重陽節’的晚上,大慨十一點鐘,整個歌城停了十多分鐘的電,我還以為這個時候劉經理還敢弄‘貼面舞’,可一想又不對,我當時問客人借了個打火機跑到4樓叫萬根寶快點到機電房去修理,否者客人會搗亂的。萬根寶居然在這裡走出來,他沒有在電機房操作包房裡的電。”
他們一邊吃着,喝着,說着。
第13節
劉建群細心地聽着她們的交談,心想,有好多的事情不坐一塊兒湊湊,明白不了就裡。這時他回味着晚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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