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猜的,因為護士們一口一個太太。
其實這個年紀,都二十多歲了,結婚了也正常,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孩子,金明珠下意識去撫腦後的發髻,但是指尖從短發中劃過,她隻摸到了參差不齊的短發。
護士說她頭上有傷,急救的時候剪了她的頭發,應該很快會長出來的。
明珠站在窗口,照着小鏡子,鏡子當中女人的臉,就算是素着也十分柔美,她一頭短發,頭頂戴着發帶,這麼看着,還挺像女學生的。
正是打量自己,窗外忽然傳來噼裡啪啦的炮仗聲。
隔着窗聽不真切,明珠打開了窗,冬日暖陽,炮仗聲大了起來,她聽了一會兒,剛要關上窗,一個小護士從窗下跑過去了。
“天哪!三十九師回來啦!”
明珠沒在意,關上了窗。
她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在床下拿出行李箱,換了一套方便行走的衣服。
行李箱天氣逐漸冷了以後,别人送來的,裡面有她平時穿的衣服,明珠穿了件米白色的毛衣,剛要換褲子,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能進這病房來的,隻有護士和醫生,都是女的,她沒在意:“進來吧。”
很快,平時照顧她的小護士羅文端着水果進來了:“太太,今天還有沒有頭疼,總是吃藥不好,要不,咱們出去走走?”
明珠把褲子也換上了,坐在床邊看着她:“去哪裡走走,我要出去,我要出院。”
羅文把水果放下了:“太太再等等,很快會有人來接您的。”
從她醒了那天,就這麼說的。
三個月了,金明珠現在傷已經完全好了,客她嘗試過各種辦法,怎麼也不出去醫院大門,也沒有人來見她。她沒有記憶,這麼一個人住在醫院裡,就像是被遺棄了的孩子,再不放她出去,那就是變相的圈禁,她站了起來,伸手将花瓶當中的水仙花拔出來扔在了地上。
羅文下意識上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明珠雙手抓過花瓶用力在矮櫃上一摔,花瓶頓時摔得四分五裂,水灑了一地,金明珠在櫃子上面拿過一大塊碎片,這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别過來!”她往出走,“今天你們不放我出去,我就劃破喉嚨死在這裡!”
三個月以來,護士們對她精心照顧,從她們言談當中,多少能感受得到,好像是她的丈夫把她放在醫院裡的,醫生護士經常因為她的異常反應出去打電話溝通,她見不到人,必須出去,必須知道自己是怎麼個情況。
果然,她拿自己做威脅,羅文慌張不已:“太太!太太您小心點,您先生一會兒就來接您了,這回是真的,是真的!”
金明珠往出走,羅文一步步後退。
明珠手裡的碎片就抵在自己的喉嚨上面,稍有不慎隻怕就會見血,羅文急得要命,回頭想要喊人,退出病房,她一回頭,立即松了口氣:“來了來了,這次是真的來了。”
不用她說,明珠也看見了。
長廊的那頭,一個年輕的男人在護士的指引下朝着她們走了過來。
他身形颀長,穿着一身軍裝,腳踩皮靴,身上還披着軍風衣,走得近了,能看見他眼底的焦灼,可能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實在過于妖邪,即使這個男人看見她,面露喜色了,但是明珠第一眼看見他,就不喜歡他。
羅文趕緊迎了上去:“少帥,你可來了,太太正鬧呢!”
這個羅文的語氣也有點奇怪,明珠手裡的花瓶碎片還沒放手,光隻是盯着越走越近的男人,隻有大帥府的大帥兒子,才會被人稱為少帥吧,這個男人和自己是什麼關系?
她一臉凝色,可不等她問,男人快步上前,已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在幹什麼?”
趁着她恍惚的空,他用力扳着,很快将她手裡的碎片搶了下去。
很奇怪,第一眼覺得不喜歡他,甚至是下意識讨厭他,但是她對他又有些熟悉感,明珠仰臉看着他:“你是誰?”
年輕的男人比她高一頭多,此時把花瓶碎片扔了,才回頭看她。
四目相對,他勾唇笑:“真不記得了?”
說着,他一擡手在她頭頂揉了兩下子,把她的短發揉得亂七八糟:“沒想到你剪短發這麼像個學生妹,明明都二十六了,怎麼看起來比我還小。”
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明珠後退了一步,把自己的短發撫平了:“你到底是誰?和我什麼關系,我要出去。”
她後退,他就向前。
她再後退,他再向前,一直逼着她靠在了牆上,他才站住:“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系?現在你看着我,想一想,我們能是什麼關系?”
這個男人微揚着眉,笑起來都帶着痞壞模樣,他長得真好看,但是眼底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輕佻令她不喜,明珠坦然看着他,實話實說了:“債主?我一看見你就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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