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回曲折地行進到十巫總部靈山時,已是從幽靈谷出發後第七日的申時三刻,幸存的兵士傷情多少有所緩解。
雖然靈山也已成為一座空城,仍有幾十位十巫部忠實的信徒守護着奢比屍聖殿,時刻不忘清理打掃,并修繕聖殿和聖城被風雨侵蝕、毀壞坍塌的地方,使靈山聖城保持着原初的模樣,隻在表面覆上了風雨的痕迹。靈山聖城沒有城牆,四面八方完全對外開放,城市面積僅有堯餘城一半,但無論是建築還是自然景觀都要精緻美麗得多。聖殿位于靈山頂聖城的中心,經過此地,就算沒有帶我們去聖殿的使命,作為當年十巫部成員,也是要去朝拜的。
在大堯山方向的靈山腳下,便可見灰白色石面側牆、紅色琉璃瓦的聖殿聳立在靈山頂上聖城中央,聖殿正廳前後幾座高矮不一的尖塔與聖殿之間有長廊或矮點的副廳相連。從大堯山方向進入聖城,與其它方向進入的感受區别不大,一樣的風格建築、一樣的靜谧街道和亭台樓閣。
烈日暴曬下煞白的街道空空如也,安靜得令人發指。
“曹贲,别再往前走了,你們沒資格進入聖殿,”百餘壯漢自石屋後面的街道緩緩現身,披甲執刀,擋住了我們去聖殿的路。
“原來守衛聖殿的人這麼不友好嗎?”周雨江問。
“我來過幾次,守衛聖殿的虔誠者溫文爾雅,有禮有節,不是這等粗壯漢子,”曹贲搖頭說。
“攔路者報上名姓,”一個同行的兵士喝問道。
“我乃正統十巫部成員,巫姑部新首領謝芷賢,”帶頭人回答。
“謝首領,久仰久仰,巫姑部餘黨怎麼也來聖殿了?”曹贲先行十巫部見面禮節,“自十巫部覆滅之後,巫姑部的部分殘餘投奔了霞州國,可但自古以來,巫姑部才是被禁止靠近聖殿的。”
“若非你等作亂,十巫部豈會淪落至如今這樣的境地?我們才是聖殿的繼承者,才有權利擁有它,”謝芷賢歎道。
“唉!都以正義自居,認定别的巫部作亂,相互内耗、相互殘害,十巫部何以不滅?”曹贲帶着我們緩慢前移,“過去終成曆史,彼此當放下成見,是時候團結起來光複我們十巫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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