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大部分人都還在為生活忙碌,澀谷站的十字口就是黑壓壓一片,正裝打領的社畜手裡卷着西服外,皺眉拍打着浸濕的白襯衫;女士們舉着傘,白皙的額頭同樣滑下汗珠,抽空就拿出小鏡子保持妝容。
紅綠燈變換,嘩地人流就湧了過去。
夏天雖然很,但它也有不輸給其他季節的美好,很多事都會發生在這短暫的三個月,破西瓜,甲子園,花火大會,乃至于成為傳統一遍遍地帶來意義。
在奔波的人們途徑的街上,商鋪門口,就挂着許多花火大會的應援橫幅,宣傳标語,有些可能是政府組織,也有些可能是個人。長盛不衰的音像店門口,不停地循環播放今年的夏主題曲。
今年的花火要到了啊,路過的人們就恍然一下,心底不自覺升起若有若無的力量。
而禹小白混在人潮中,則是艱辛而汗流浃背地沒感覺到任何鼓勵,早起的他要到某個不知名小店預訂明天的浴衣。
“啊,死了。”
他過人的體素質在這種時候就發揮不出什麼作用,默默跟着人群,直到鑽進一家商場吹到冷氣才舒爽下來。
攤開手裡的一張便條,禹小白走過陌生的标牌,一邊照着紙條上面的地址,一邊靠向工作人員詢問才沒能陷入茫然。
今天他坐了一上午的地鐵,中途迷路了兩次,便是為了完成純夏交給他的任務。
女朋友親口強調的,沒有辦法,七拐八拐,禹小白愣是走遍商圈,然後在大樓外面的疙瘩角落裡找到了那家專門出租浴衣的門店。
去年的冬天約好了再一次看花火大會,當時看着純夏好看的面孔,禹小白一時心激動肯定是應承下來,由此有了今年仲夏夜晚的赴約。
當然,禹小白肯定是開心的,流的汗水,那不是累,是樂在其中。
純夏還在神社那上班,不能陪着一起。禹小白到浴衣店門口,驚呆地發現這種平平無奇的地方竟然排了長隊,果然全民的慶典提前一天準備是有些怠慢,磨蹭磨蹭,又是小半天,簡單休息後他颠地跑去接女朋友下班。
“禹白君,辛苦你了~”純夏換好衣服,出來見面便給了禹小白一個軟糯的擁抱。
這種時候自然是要表現得很沉穩,輕松地笑起來地說一句“沒什麼”,香玉滿懷,一天的勞累都顯得不算辛苦。
一晚的任憑單狗窮極思考是無法想象出來的膩膩歪歪,東京迎來了第二天夏祭的煙花。
仍然是河邊人群稀少的坂道,邊是芳香清新,陪伴堅守了他許久,對着他露出巧笑倩兮模樣的少女。
要說夏天的煙火對于冬天有什麼不同,那紅紅綠綠、七彩斑斓綻放在天空上的顔色很難有特别的變化,設計的花式和開場前後的步驟每年都在變,但大體是相同的,那城市夜紙上渲染得畫面一直都相當驚心動魄。
而煙火下的侶,互相珍重的人們,他們會如何覺得,禹小白和星野純夏望着天空,他們知道花火大會的相似,但時間載着人群流淌,過了一年,就算再次到達同一塊地方也會有極大不同了。
“真好啊。”星野純夏說着。
少女今晚穿了一件樣式繁華的浴衣,似乎是為了彰顯出和去年的不同,而不管是普通最簡單的純色,還是複雜昂貴的瑣屑雍容,純夏都能駕馭住所有的搭配,越繁複是為了襯托出越高貴美麗,這點上就算十二單衣披上來,都是難不住純夏的。
禹小白輕嗯了聲,花火大會已經開始,綻開的轟鳴傳過了很遠,沉沉的回響刮過倒映夜景的河面,掠走了河畔無數人的心神。
他低下頭,看到盛裝的女人,柔媚格調的紋路勾勒出浴衣精巧的圖案,數層重色覆蓋在袖口衣尾,妝紅粉嫩,頭發端莊地盤起,好似不染人間塵埃。
相似的花火,連人也是同一個人,這點卻是最讓人确幸。
他想到“去年今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剛好和詩歌裡相反,然後就把唐代的這首《題都城南莊》念給了少女聽。
純夏中文學習得已經很好了,她小臉皺着努力地理解,接着啵地一下親到禹小白臉上。
“意境很美,不過不應景,換一個!”
“就是因為我比創作的那個倒黴鬼幸運才嘚瑟地說的嘛。”禹小白淡定地雙手抱,“換一個,我一般不給别人背詩,想知道更多的,你自己去翻書。”
純夏聽了,乖乖噢了聲,她一向抱着虛心求教的态度,“诶等等。”
忽地想到,她眨着眼睛看向學曆水平并未不怎麼高深的禹小白,“你是不是不知道别的了?”
“……”
“怎麼可能?!”
仲夏夜的燥在清涼撞碎在岩石上的水珠裡一點點褪去,蟬鳴蓋在天空的動靜下,禹小白和純夏倚在坂道的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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