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活下去,一定,一定活下去。”
“不,不要,不要!不要!”
陳墨撕心裂肺的大吼着從夢中驚醒過來,額頭冷汗涔涔。
一隻佝偻着身形顯然是老的不能再老的白猿手腳并用進了山洞,擡起前爪輕輕的搭在陳墨頭上,像是在安慰着他。
陳墨握住白猿的前爪,搖了搖頭,僵硬的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我沒事,就是做了一場噩夢罷了。”
如果真的隻是噩夢就好了。
白馬過隙,一晃就是十年啊,當初的稚童現在已經變成了青年。
此時的陳墨長發披肩,步入青春期的他嘴角也生出許多還未堅硬的絨毛,整個人顯得有些不修邊幅,赤着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身上一道道傷口顯露出這些年他過的并不是很容易。全身上下隻有一條粗糙的用麻繩編織的裙子遮擋住了要害。
陳墨站起身,拍了拍白猿:“老白,我們走,去弄些吃的。”從旁邊牆上取下了一柄無鞘的長刀和一柄削的尖銳的木矛帶着白猿走出了山洞。
洞外綠蔭成片,陽光艱難的透過空隙落下,帶來的卻是幾分濕冷。陳墨來到小溪旁赤足進入小溪,熟練的使用木矛插起了魚來。旁邊的白猿吼叫兩聲,動作靈活的上了樹,在樹梢間閃轉騰挪,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陳墨視線中。
漸漸地陽光再也透不進枝葉的間隙落到地面,陳墨身前已是叉出了六七條巴掌大小的魚兒,用一根麻繩串起,陳墨便回了山洞。
十年來一直如此,陳墨抓魚,白猿采果。他不是沒想過離開,隻是自從他六歲迷路進了這片樹林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所幸白猿極通人性,有它相伴倒也不算寂寞。
一直這般過下去倒也不錯,陳墨如是想到。
今天的老白回來的有些晚了,不過老白老了,慢些也是應該。
陳墨思緒紛飛,雙眼無神的直愣愣看着洞口處發呆,手上一根木鑽鑽着一塊木頭。恍惚間,陳墨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影在沖着自己招手,由于離得遠,光線又有些昏暗,陳墨看得并不真切,下意識的站起身招了招手,随手撿起放在一旁的無鞘長刀,向山洞外走去。
陳墨剛走出山洞就感覺一陣腥風撲鼻,一個足有一丈高的黑熊從洞外側面撲了過來。
還好這些年在野外生活的陳墨早練就了不俗的反應能力,提刀橫擋,同時借力在地上滾了兩圈拉開了一點與黑熊的距離。陳墨這才看清遠處的那個招手的人影。
那哪兒是什麼人影?那分明就是一隻黑熊!隻不過遠處的這隻比面前這隻稍微小一些,想來是一公一母出來覓食,尋到魚腥味把他當做了獵物。
陳墨心中發苦,暗道一聲吾命休矣。
“哇嗚哇嗚!”一聲猿啼從遠方響起,老白身手敏捷的從樹梢上輾轉騰挪快速接近。兩隻黑熊對于白猿顯然有些忌憚,十分人性化的對視一眼,同樣發出嘶吼回應。
“哇嗚哇嗚!”陳墨從猿啼中聽出了憤怒,老白快速的來到了陳墨身邊。
陳墨擺擺手側過身子,露出了山洞洞口,示意黑熊山洞是它們的了,公熊朝着母熊招了招前爪,母熊進了山洞。
正當陳墨松了一口氣以為沒事了,結果公熊突然暴起沖向陳墨。
顯然黑熊并不想放過面前這兩個到嘴的獵物。
白猿嘶吼一聲,尾巴一卷将陳墨拉開,躲過了黑熊的撲擊。拉着陳墨就開始向着密林深處狂奔。
黑熊緊追不舍,如果隻是白猿自己,以它在樹梢間輾轉騰挪的速度,黑熊連它的影子都看不到,但陳墨不行,他就算野外生活經驗再豐富,他說到底也隻是一個未修仙,未修武的青年,又怎麼能跑的過黑熊?
老白有些急了,尾巴将陳墨卷起,強行發力上了樹,但老白是真的老了,帶着陳墨速度明顯下降了一大截,也就是黑熊在地上跑,老白在樹上,不然早被黑熊追了上來。
漸漸地陳墨發現有些不對勁,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陽光又透了進來,周圍的樹蔭明顯在變少。不一會兒,陳墨居然可以看到如血的晚霞了。
“老白你要帶我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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