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氣幾乎被這句“對不起”全部抽走,壓抑得即将窒息。“你真的喜歡上她了?”她竭盡全力控制情緒,淚水仍舊撲簌簌滑落。“與她無關。”“那你讓她走。叫她馬上走……”田莉莉顯然是豁出去了,或者說,告白也沒她想象中那麼艱難,遭到拒絕也在意料之中,但是絕對不能接受情敵是那種不入流的女人。她不服,不服輸給一個沒内涵、沒素質的村姑!宗海晨長籲一口氣,知道她現在情緒不穩定,更不想打碎多年的友誼,何況正如田莉莉所講,這丫頭确實是來曆不明,意圖不明。“我可以讓她搬到别的地方去住。”“真的?”“嗯,我明天……”“不,就現在!”田莉莉厲聲打斷。宗海晨撥開她環在腰際的手,悠悠地轉過身,耐着性子反問她:“大半夜的,你讓我把她送哪去?”“旅館,酒店,醫院,甚至是交警大隊、派出所!……哪不行?你說,哪裡不行?”田莉莉一臉失望地看着他,仿佛在說,你還在替自己找借口嗎?“你有點咄咄逼人了莉莉。”宗海晨擰起眉。有句話雖然說出來傷人,但事實如此,他與她并不是情侶關系。田莉莉剛要說點什麼,吱呀一聲,大門打開。商夏伫立在門口,向田莉莉鞠躬緻歉:“抱歉,我不會離開這裡。”田莉莉狠狠地咬了下嘴唇,按捺怒火,譏笑道:“你應該也聽到了,海晨也希望你離開。”“是的,宗海晨一直希望擺脫我,可是我不會走。”商夏不知道說什麼好,也沒法向任何人闡述原委。總之,事件重大,她哪也不能去。既然如此,田莉莉從紙袋中抽出報文:“這報紙上所描寫的人,是你沒錯吧?”唰地一下,打印紙順着光滑的木地闆溜到商夏的腳邊。 ☆、田莉莉的忠告商夏彎身撿起報紙,看了一眼,正視田莉莉的雙眼,笃定地回:“這不是我。”什麼乘客,那兩人才是挾持她的兇犯。她不跑等死嗎?“你!……”“算了莉莉,我來處理。”宗海晨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向着哪一方。田莉莉則是心急如焚,且不說報紙上所刊登的惡意傷人者是不是這女孩,可她接近故宮博物院院長的兒子總是事實吧?!要說這窮丫頭誤打誤撞碰上宗海晨是巧合,那麼當她得知他是家世顯赫的官二代之後,還會不為所動嗎?商夏深切體會到田莉莉對自己的蔑視,就像她們,站到沙發上,将圖片人物放在自己的側臉旁邊:“算了,反正我說失憶你也不信,你自己對比好了,如果你認定就是我,把我送到公安局去。”“激将法對我不好使。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吧?”宗海晨信步上前,抓過報章,指向打印照片上的女孩的眼角,指向一顆肉眼幾乎無法辨認的淚痣,然後,指尖點向她位于眼底左下方,同樣的一顆小淚痣。商夏心中一驚,不愧是鑒定師的眼睛,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但她在表面上必然不能顯露分毫,于是,她故作好奇地看過去,繼而驚詫地瞪大眼:“咦?……難道真是我?!”當宗海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就認出是她,何況他前天才親眼見證她的武術功底。至于沒有由着田莉莉将她帶走,他也不知道處于什麼心理,也許是因為他剛剛對她有所改觀吧。“現在呢,你不如假裝忽然想什麼,然後順理成章地交代清楚。”宗海晨一轉身坐到沙發上,正色道,“陪你玩幾天得了,别再侮辱我的智商。如果你隻是沒地方住,或者身上背着刑事案想避避風頭,隻要講清來龍去脈,我可以幫你想辦法。但前提是,你不能再騙我。”她的表演其實很完美,但是架不住年紀太小,定力與城府都不夠。正因為她還具有無法掩飾的神态,所以宗海晨認為她的本質還沒壞到極點。商夏小幅度地移了移眼珠,悠悠地坐在宗海晨對面的茶幾前。她迎上宗海晨銳利的目光,微微地垂下睫毛,沉思片刻,深吸一口氣,說:“好吧,我承認我的記憶已經恢複了,這照片上的人就是我,那兩人不是什麼無辜的乘客,而是人販子,我隻是覺得自己很愚蠢,為什麼會相信他們的鬼話,真的不想告訴你,很怕你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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