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兩人在破廟裡,吃完了一隻燒雞,找了一處避風的角落,借用了一塊落滿了灰塵的菩薩的披風,緊緊相擁——
“唔唔……大胡子,我們在菩薩的地盤,又吃肉,又親親,菩薩要不要生氣?”陌沫被熱情的某人親得滿臉通紅,間隙間,陌沫笑着問道。
“我又不是和尚,也沒犯戒,菩薩生什麼氣?”秦錦賦呼吸紊亂,黑眸中泛起隐忍的情欲。
“那……那我們若是做點别的事,菩薩也不會生氣的吧?”陌沫低聲說着,一隻小手大膽的滑進了秦錦賦的衣襟。
“小沫……”秦錦賦的身體一僵,伸手按住了陌沫還要深進的小手。
“我想給你生一個小胡子。”陌沫一本正經的說道,小手觸摸到滾燙的肌膚。
“不急……”秦錦賦耳廓泛紅——這家夥還像當年一樣,總是大膽得讓他猝不及防。
“大胡子,你耳朵好紅,你是不是害羞呀?”陌沫伸手撫上秦錦賦的耳廓,笑着說道。
“沫小沫,你膽子究竟是有多大?”秦錦賦低咒,一口咬在了陌沫柔軟的耳垂上。
“菩薩要生氣的……”陌沫當下一個激靈,秦錦賦咬得不重,但是靈巧的舌尖将敏感的耳垂暧昧的舔舐了一遍,瞬間撩得陌沫的心肝兒都跟着砰砰亂跳。
“你在乎菩薩生不生氣嗎?”秦錦賦不依不饒,順着雪白的頸項就一路滑吻而下。
“呵呵呵呵……癢……我錯了,我不敢了……”陌沫縮着身子,在秦錦賦懷裡咯咯直笑。
“沫小沫,你告訴我,明明從未說過喜歡我,為何願意以身相許?”秦錦賦雙手撐在陌沫身體兩邊,秦錦賦俯視着身下的人兒,一本正經的問道。
“我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很開心,我喜歡跟你在一起。”陌沫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因為什麼,其實他們認識并沒有多久的,像大胡子說的,自己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從山崖上掉下來了,然後被大胡子救了回去,但是陌沫卻從不覺得是因為大胡子救了自己,自己才要以身相許,以報答大胡子的救命之恩,相反的,她總是對着大胡子大呼小叫,還總是将過錯全部推在大胡子身上。
可是,看到大胡子為了掙錢給她吃肉,讓人給揍到吐血,她就覺得心裡好難受,好難受,好像那些拳頭都揍在了自己心上一樣!
她覺得是自己拖累了大胡子,若不是為了自己,大胡子也不用受那麼多罪,所以,她才想着離開大胡子,雖然她明明覺得很舍不得的。
直到她狠心逼迫自己離開了大胡子,可是再也沒有大胡子守在她身邊,陌沫卻連要去哪裡都不知道。
她覺得自己也可以去邊疆,自己也能找到金兀術,憑她的武功,也可以搶到能治好臉上傷疤的藥……可是,她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治好臉上的蜈蚣?因為不論她好不好看,大胡子都看不到了。
那時候,陌沫才知道,自己最介意的,并非是别人眼中的異樣,她最最在乎的,是沒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給大胡子……
明明嘴上說着大胡子一定長得又老又醜,明明總是讨厭他滿臉的大胡子每次都将自己紮得很痛,明明連大胡子的真實面目都不曾見過一面的,她卻想要為大胡子生一個小胡子……
“真的開心嗎?”明明是一句沒前沒尾的說了等于沒說的廢話,但聽在秦錦賦耳裡,卻仿佛世間最深情的告白,因為他的一顆心,隻為陌沫這短短一句話,而柔軟得一塌糊塗。
“想跟大胡子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開。”陌沫主動伸手勾着秦錦賦的脖子,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不是想,是一定會。”秦錦賦認真的糾正,音落,他俯身在陌沫眉心溫柔的印下一吻。
沫小沫,這一次,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放手!
“嘻嘻,一定會!”陌沫笑彎了眼睛。
這一夜,兩人在破廟相擁而眠,對着臉紅的菩薩,對彼此許下了這一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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