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的院牆上寫着“收破爛”三個字,院門敞開着,雖然是冬季,卻依舊能聞到裡面散發出來的亂七八糟的說不清的味道。
聽到院裡有動靜,蔣震輕步走到門口,向裡望去。
院子不小,堆滿了很多雜物,一個跛腳的男人正在費力地收整着那些破爛。
望向另一邊,破自行車、破電視、破洗衣機、破塑料件,門口處則堆滿了酒瓶等玻璃制品。隻留下一條三輪車的通道,直接通到平房的門口。
蔣震看着那個蹒跚的背影,心裡說不出是何種心情。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當年是否對生母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是将她毆打出家門的嗎?
那刻,他站在門口,呆呆地看着蔣征同的背影,看着他将三輪車上的破爛一件件分類規整着,卻邁不動進去的腳步。
之前,蔣震幻想過很多次與生父見面的場景。
甚至還想着去找件破舊的衣服,裝成一個窮人來試探生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可是,此刻幹幹淨淨的自己,穿得跟個領導似的。
“你是?”蔣征同拎着酒瓶轉身看到院門口的蔣震時,皺眉問了一聲。
蔣震一步步走上前,整個院落的布置更清晰,感覺他将這些破爛處理得還是很不錯的,挺整齊。轉過身,近距離看到他那張老臉,再看到他髒乎乎如幹柴般的老手,并沒有感到心疼。隻是感覺眼前這個人,是個苦命的人。
“賣破爛?”蔣征同問。
近距離聽着他的聲音,看着他雖然跛腳但是身子卻直挺挺的時候,蔣震感覺自己身上有他的模樣。
可是,心底裡的“父親”形象,卻始終沒有幻化成型。
童年的遭遇,以及在後來和蔣晴一起過日子的歲月裡,父親是個無比陌生的存在。
他無法在這刻喊出那聲“爸”,甚至說,都連承認是他兒子的勇氣,都沒有産生。
“你是…蔣征同?”
“我是。你是?”蔣征同皺眉打量着眼前的蔣震。
感覺他長的有自己年輕時的幾分模樣,雖然那時候的自己比蔣震要矮一點,但是,這眉眼真的很像曾經的自己。隻是,過了二十七年了。他對孩子這種事情,隻敢去幻想,連問一聲的想法都不敢再有了。
“我是縣委的,能進去聊聊嗎?”蔣震說。
現在的蔣征同對于蔣震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
那刻,他想要了解了解蔣征同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如果他是那種十惡不赦之人,如果他當初真的将母親打出家門的話,自己也沒必要非認他這個父親。
“縣委的?”蔣征同聽後,做了個請的姿勢:“裡面喝茶。”
而後,拖着殘疾的右腿,一步步往正屋走去。
正屋的客廳并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幹淨。一點兒都不像是收破爛的人家。
牆上挂着一個老式的木質大相框,大相框裡面有很多的照片。
蔣震走過去,擡頭端詳着,想從裡面找到母親的照片。
相框裡都是蔣征同的過往。他當過兵,有很多當兵人的合影照片。後面,還有幾張全家福。他穿戴整潔坐在中央,那個結婚的人可能是他的侄子,因為他胸前戴着“伯父”的胸花。
可是,整整一面相框裡面,沒有任何與母親的合影。
“縣裡找我什麼事啊?”蔣征同倒好茶水後,遞過來一根煙,“來,抽煙。”
“沒什麼事兒,就是來了解了解你的情況,你是低保戶吧?”蔣震接過煙說。
“我不是低保戶,我這有胳膊有腿的,不要國家那個錢。”他笑着坐到破舊的沙發上,倒上茶說:“來,喝茶。”
蔣震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端起茶水嘗了一口,是茉莉茶。
看着老舊的茶碗,便在想當初母親是否用過這個茶碗,又是否用這茶壺泡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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