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甯沒有流露出任何驚慌或者憤怒的表情,隻是笑笑,“是,我不是她的父親,但她是我的女兒。”
路明非心裡微微一動,聽出了話裡的溫暖和悲傷。
“你仍然可以拿走這東西,”路明非說,“但先放下你手裡的控制器。”
“放下那東西布甯”安娜低聲說,“我們是朋友,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
布甯苦笑,“可我們這條船就要沉了,你沒明白剛才那位先生的意思麼我們所有人都要被清除掉,我們隻是老闆的牧羊犬,幫老闆管理着他的财富。現在新的團隊要來接管了。”
“那就殺了新的團隊,”馬克西姆冷冷地說,“俄國,永遠都是我們的國家我們不會把它交給任何人”
“我親愛的馬克西姆,我們的對手不是人,是神或者魔鬼,我們是不可能戰勝它的。”布甯轉向路明非,解開了克裡斯廷娜的裘皮圍脖,一隻幹枯的水蛭纏在她的喉間。
“謝苗買下的兩份貨品中,有一份還活着。龍的血清對水蛭這種生物也同樣是有效的,它原本的再生能力就很強。”布甯緩緩地說。
路明非氣得想罵髒話。這委實是他的失誤,看到那隻水蛭已經被子彈削去一半,就覺得那東西肯定完蛋了,可吸入了龍的血清,這低等的生物也能算作龍族亞種了。
布甯把克裡斯廷娜扛在肩上,高舉着控制器,緩緩地退後,離人群越來越遠。這是為了避免被彈跳的子彈誤傷,他已經橫下一條心要殺死在場的所有人了。
這時奧金涅茲的克隆體冷笑了起來,“亞曆山大布甯,你太天真了,老闆怎麼會把血清給你們這幫注定要死的人呢”
布甯猛地瞪大了眼睛,顯然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他是個缜密的人,但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他一直以來想的都是自己會被替換掉,卻沒猜到老闆的意思是把他們這群人全部替換。
沒有人懷疑過血清的真實性,血清一次又一次地幫他們逆轉生命,就像仙丹神藥。
“不可能”布甯低吼,“它在克裡斯廷娜身上已經起了效果她正在蛻殼”
路明非這才覺察到克裡斯廷娜身上的異樣,那張明豔照人的臉蛋變得像是死人般蒼白,像是套着一個橡膠面具。
“她不是在蛻殼,是正在死去。制備血清的技術,是要盡可能去除龍血中的毒性,如果制備得不夠幹淨,就是毒藥。”奧金涅茲的克隆體冷冷地說,“你們都已經若幹次攝入血清,應該對毒性有一定的抵抗力,老闆想在你們身上做一下毒性測試。而你親愛的女兒,并沒有攝入過血清,她扛不過劇毒的。”
布甯緊緊地抱着懷中的女兒,像是怕什麼人忽然跳出來搶走她。他又緊張地左顧右盼,握着控制器的手顫抖不止,擔心心神不甯的時候被偷襲。
他不願相信那個
克隆體說的話,但從邏輯上推論,那個克隆體說的并非沒有道理。
裹着厚厚的裘皮,他看起來更像一隻老土撥鼠了,春天剛從冬眠裡醒來的老土撥鼠,鑽出洞來四顧,緊張又迷惘。
路明非心裡有些不忍,可他沒有可憐布甯的資格,這瘋狂的家夥還抓着控制器,随時可以殺掉所有人。
路明非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向着布甯踏上一步,“按下那個按鈕,就沒人能救你女兒了。”
布甯遲疑着沒動,這是一個很好的信号,說明布甯并沒覺得路明非踏上這一步是要發動進攻,兩個人之間還有可談的。
“即使那份血清真是劇毒,也還是有辦法救她。我從某個學院來,我們專門解決這類問題。”路明非再踏上一步。
其實他對解除龍血毒性這回事完全沒把握,對秘黨來說,用龍血侵蝕普通人類是禁忌中的禁忌,那等于人為地制造新的、不穩定的混血種,因此相關的知識在卡塞爾學院也不會被教授。
唯一的例外恰恰是他自己,所謂“尼伯龍根計劃”,正是提純了龍王的血清,除掉了毒性,再注入他的身體裡。
“不,你解決不了。”布甯搖頭,“我們沒人能解決,我放下控制器,那幫家夥就會進攻,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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