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說什麼,但一支步槍的槍托砸在他的腰眼裡,砸得他差點滾下棧橋。網hpsla
亞曆山大布甯,那個可憐的複制品丢下手裡的步槍,撿起地下的蜘蛛切,搖搖晃晃地走向紗幕。他的眼神是呆滞的,血可能已經流幹了,不知道是什麼還在支撐那具殘破的身軀。
“克裡斯廷娜克裡斯廷娜”他反複地念着這個名字,好像那是能令他得救贖的經文。
“克裡斯廷娜我來救你了”他忽然大吼,高舉蜘蛛切沖破最後的紗幕,長刀自上而下,貫穿了正在進食的克裡斯廷娜。
“不不”小布甯尖叫。
但他無法沖過去阻止,因為路明非單手鎖住了他的喉嚨。
蜘蛛切高亢地鳴叫起來,這柄斬魔之刃接觸到了龍類的血液,爆發出兇戾的本性。克裡斯廷娜憤怒地吼叫着,回身将手刺入老布甯的胸膛,老布甯的鮮血濺了她滿臉。
老布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向着克裡斯廷娜更進一步,緊緊地抱住了這個猙獰的怪物。
如果忽略他們彼此插在對方胸口裡的武器,那是久别重逢的擁抱,應該有溫暖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肩上。
老布甯撫摸着克裡斯廷娜那頭閃爍着星光的長發,“這就對了這就對了地獄很遠,爸爸會陪你”
他一邊說一邊狠命地擰轉刀柄,好擴大傷口,徹底地攪碎其中的心髒。克裡斯廷娜也尖叫着,利爪從老布甯的背後刺了出來。
但這已經改變不了她的結局了,她大量地失血,那些都是珍貴的黃金聖漿,即便她的子系們都無法控制對那血液的渴望,仰頭張嘴,等着如雨飛濺的鮮血落在自己嘴裡。
本來已經被控制住的衰敗再度回到了克裡斯廷娜的身上,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朽着,鱗片剝落,長發也片片脫落,她用那雙怪異的眼睛靜靜地看着老布甯。
她忽然張開鼻翼,靠近老布甯嗅了嗅,長長地歎了口氣。随後是漫長的沉默,血淚從那雙金色複眼中湧了出來。她低下頭,一口咬住了老布甯的脖子,同時狠狠地抱住他,不讓他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那種地方,我自己去就好了。”她緩緩地推開老布甯,老布甯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受了極重的傷,本該是個死人了,可巨大的力量在他的血管裡流動,像是火流,催愈着他的每一處傷口。
克裡斯廷娜沒有進食,她把自己的血吐進老布甯的大動脈裡,那珍貴的黃金聖漿在老布甯身上竟然沒有産生排異現象,因為他們本就流着同源的血。
那猙獰的女蛇,或者說光輝的聖子,轟然倒地,倒在她自己子系組成的花環裡。愛她的父親也轟然倒地,他忽然能喘上氣了,對着黑暗高聲地痛哭起來。
小布甯終于從路明非的控制中掙紮出來,他跌跌撞撞地奔向克裡斯廷娜,失魂落魄,如同奔走在陰間的鬼魂。
他對世界的規劃和企圖居然會毀在一個卑微的人類手裡,而可笑的是那個人類還是他自己制造出來的,一個人偶,一個本該沒有靈魂隻會服從命令的替身。
他抱起克裡斯廷娜的屍體,此時此刻女蛇的鱗片已經完全剝落,如果不是那條可怖的長尾,看起來就像是當初那個明豔照人的女孩。
“醒醒醒醒”小布甯瞪着血紅的眼睛,搖晃着克裡斯廷娜。女孩隻是吐出了血紅的泡泡,金色的複眼漸漸蒼白黯淡。
小布甯忽然安靜了下來,從她心口裡緩緩地拔出了那柄長刀,丢在一旁。他趴在血液還沒幹涸的傷口旁,使勁地吸吮起來。
路明非呆住了,他覺得憤怒,他更覺得惡心。即使赫爾佐格那個卑鄙小人也不曾讓他這麼惡心,這個把女兒送上了祭壇的男人,連她的最後價值都不放過,他要借着還未冷卻的黃金聖漿自行進化。
克裡斯廷娜已經無力反抗了,她仰望着黑暗的天空,任憑自己的親生父親食屍鬼那樣趴在自己身上,她的心髒已經停跳,泵不出更多的血來,小布甯抓起蜘蛛切一刀切開了她的喉嚨,繼續吮吸殘血。
“你他媽的你他媽的是個瘋子瘋子瘋子”路明非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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