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染輕聲道:“好多了,已經不疼了。”
景輕淩感受到了她口中的呼吸拂過自己的臉頰,登時也有些不自然,空氣中的氣氛暧昧升高。
正巧,這時叢離站在門口請示道:“三爺,王妃,永安求見。”
景輕淩挑了挑眉,起身流利地将藥箱收拾好,卻聽夜語染冷冷地道:“讓他在大殿等着。”
她倒要看看,這小子長沒長記性。
景輕淩也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掃了一眼她破碎的衣服,順手從衣櫃裡找出一件披風扔了過去:“你現在不方便換衣服,先遮一下吧。”剛才那件披風沾了血和水,有些發皺,不适合再穿出去。
夜語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雖不再滴水,可卻像塊破布,殘缺不堪,便捏着質地綿密的披風輕言道:“謝了。”
是真的接觸了一段時間,才能感覺到這個人真是心思細膩,而且一點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
夜語染支着下巴看着景輕淩自然又迅速地收拾着殘局,突然覺得有一種看媳婦兒的感覺,自己心裡都覺得好笑。
原來,傳說中殺人不眨眼,一人曾斬殺敵方三千,無數人尊稱一句“淩三爺”的人還有這麼一面。
挺有趣的。
緩步來到大殿,夜語染就看到了唇色蒼白,癱坐在椅子上的永安。
也難為他當天就有這個勇氣來見自己。
永安聽到聲響擡起頭,當看到穿着黑底金絲祥雲披風的夜語染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自己,一股威壓感從頭頂一直傳到腳底,讓他從心裡由内而外地恐懼。
“參見淩王妃。”永安連忙起身,撐着自己幾乎要散架的身子,行了個禮。
夜語染自顧自坐在主位上,一揮披風,來自上位者的壓強布滿整個殿中。
永安就這麼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夜語染沒說話,他也不敢起來。
這是好事。
主位上的夜語染默了半晌,才慢慢說道:“起來吧。”冰冷的語氣似乎讓人以為提前入冬了。
永安這才慢慢起身,捂着嘴咳嗽了幾聲。
夜語染單手走着腦袋,神情淡薄:“傷得怎麼樣?”
這小子還真知道教訓了,老實不少。
永安哆嗦了下,似乎有點不适應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抿了抿幹枯的唇,輕吐出幾個字:“沒什麼大事。”
可能對于他來說,沒死就不算大事吧。
夜語染微嗤一聲,處處都透着輕蔑:“是誰指使你的?”是誰指使你挑戰本王妃的?
永安不過是一個混在街頭市井,隻要保命吃飽就可以的小乞丐,如果不是受人挑唆,怎麼會來挑戰身為救命恩人的她?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夜語染就這麼注視着沉默不語的永安,也知道他心裡在糾結着什麼。
“說吧,我不會告訴三爺的。”
夜語染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她隻是需要證實一下。
永安咬了咬牙,猶豫半晌後哀歎了一口氣:“是訓練營的人。”
訓練營啊,她可聽說亂得很。
隻要經過了并不嚴苛的初試,就可以進入訓練營,練得好的,有品性或是後天十分努力,有當暗衛潛質的,都可以選入景家将,甚至第一軍,能留下來的,也同在訓練營,分開訓練。
不過,你底子得幹淨。
這初試也簡單得很,經過了背景的篩選,然後搭個比武的台子,最後剩下的一百人就可以參加訓練營的訓練。
每五年都有無數人躍躍欲試,但真正留下來的,也不過區區一百人。
永安不過是一個面黃肌瘦,無依無靠的乞丐,既沒通過初試,看起來也不是練武的料子,說他不是走後門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信。
本來,隻要永安老老實實練到兩個月,讓他和石虎過下招,意思意思而已,夜語染檢驗一下他訓練的成果。
他隻要夠努力,夜語染不會太為難他的。
而有人蓄意挑撥是非,故意引起她和永安之間的矛盾,不僅僅是削弱她自身的,即将發展起來的實力這麼簡單。
更是要,扼殺在搖籃裡。
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不是景輕淩就是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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