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煜此言差矣。”程端搖搖頭,慢條斯理道:“丢的東西還未找到,線索又斷了,這案子怕是一時半會兒結不了。”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将“線索”二字咬的格外重些。
江沅身子一震。
她躲在落雪堂窗畔的假山背側,屋中兩人的談話,每一句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線索”指的是什麼,在場人皆心知肚明。
“宛曈近來可還好?”程端笑眯眯地岔開話題。
“還好。”沈良玉簡短回了一句。
見沈良玉不願多談論沈宛曈的事情,程端也不勉強,隻管蹙着眉頭自顧自地說道:
“那日鴻陸驿站往來的人頗多,庫房裡的東西亦不少。可卻唯獨丢了一幅《扁舟溪行圖》,”他意味深長地看看沈良玉:“唯獨從奎州來送這畫的二人,死了。”
“死了?”沈良玉一怔:“什麼時候?”
“三日前。”程端放下茶盞,揉了揉眉心:“本以為隻是件竊案,如此看來,倒是我想的簡單了。”
這事着實蹊跷,如此巧合,若說這兩人之死與那盜案沒有關系,莫說是程端,饒是沈良玉,亦是不信。
沈良玉忽而想起沈宛曈身上的傷。他沒問那傷是怎麼來的,與其說他覺得問不出來什麼,倒不如說他有些擔心真的問出來些什麼。
“最近為了這事,我可是頭痛的緊。”程端見沈良玉蹙眉一言不發,接着說道:
“不過,鴻陸驿這樁事,倒是促成了成煜兄妹團圓。”他的語氣轉而輕快起來,面上也帶了笑,像是已然把那惱人的案子抛到腦後:
“不知宛曈回來後過得可還習慣。成煜應是多讓她出去走走。”
……
之後兩人又談了些什麼,江沅已然記不得了。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樁命案上。
一下子死了兩個,顯然不是巧合。
程端特地登門提及此事,話裡話外又總把話題往沈宛曈身上引……
他該不是懷疑……她與這命案有關吧?
江沅瞳孔皺縮,心都快跳出來了。
盜亦有道,她素來隻偷字畫,不會傷人,更别提要人性命了。再說,那幅畫出事當晚便被她仔細藏在永甯橋下,她又何須畫蛇添足!
隻可惜,這話也就是在心裡想想,她沒法站出去為自己辯解。說到底,她還是個賊。
程端出了沈府大門,看一眼恭立在轎旁的趙琦,随手将茶籠塞進他的懷中。
“大人?”趙琦低頭看看茶籠,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拿好。”程端邁步上轎。
“是。”
趙琦提好茶籠,示意轎夫起轎。
待沈府的大門漸漸遠了,程端掀開轎簾一角:“沈宛曈這幾日都沒有出門?”
“是。”趙琦湊近轎旁,見程端皺起眉頭,他趕緊補充道:“按照大人吩咐,一直派人盯着。”
程端點點頭,轎簾随即落下。他靠在軟墊上,使力揉了揉眉心。
他不相信沈宛曈與這事沒有任何幹系。總之……盯好她。
她總不能一輩子不出沈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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