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杭氣極反笑,推了推墨鏡,瞥過頭冷笑一聲。
“出息了?”
輕飄飄的語氣,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紀杭自顧自地點着頭,“行。”
忽然伸手過來,把黎玉往車裡拉:
“上車,回家。”
黎玉的手掌被紀杭用力握住,那股灼燒感瞬間湧上心頭。
“嘶”不知是痛還是覺得委屈,黎玉的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
“痛,你放開我。”黎玉掙紮着要從紀杭手裡抽回手。
紀杭這才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口,心忽然揪了一下,轉瞬即逝。
黎玉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紀杭目光微怔,喉嚨一緊,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黎玉趕緊抽手。
她将頭偏過去,不想再看他。
她臉上那道狼狽的巴掌印忽然閃進他眼裡。
“這些傷又是怎麼回事?”
聲音不自覺地淩厲了幾分。
又是?
黎玉聽着他又冷又不耐煩地質問,氣極了,不願回頭看他:“和你無關。”
說完,轉身要走。
紀杭墨鏡下的眼眸閃過一抹不明所以的深意。
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黎玉,你别不知好歹。”
今晚玫瑰園,傅弈年帶了兩個重要的人過來。
一個是組建杭域上市法律顧問團隊的金牌律師,一個是傅弈年介紹的血液病專家。
他叫黎玉一起去,是為了和醫生對接她弟弟的病情。
聽到她電話裡的異常反應,他抛下今晚的應酬,橫跨整個槟城來找她。
她居然是這副德性。
心裡蹿上一股無名的火在他體内翻湧。
黎玉擡頭對上紀杭的眼睛,眼眶的淚在眼角打轉。
“我就是不知好歹,否則訂婚宴我又怎麼敢膽大包天,攀上槟城堂堂紀家的二公子。”
紀杭忽然有些後悔沒接過傅弈年遞來的那根煙。
這時,雨忽然下大了起來,劉恕撐着傘走了過來。
不動聲色地攔在黎玉的前面。
黎玉被劉恕和車門攔在了原地。
紀杭雙手握拳,手背青筋突起,緩緩開口:“上車。”
語氣裡是不容拒絕的威嚴。
劉恕往前走一步:“太太,上車吧。”
表情滿是懇求。
他知道自己老闆的脾氣,真的動怒的,隻怕要淋一晚上的雨。
黎玉看了眼劉恕,劉恕立馬朝黎玉擠眉,欲哭無淚地看着她。
她隻好扭頭,繞過紀杭,走到車門另一側,開門坐了進去。
紀杭跟着坐了進來。
忽然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被扔了過來,剛好蓋在黎玉的腿上。
紀杭沒有看她,語氣依舊冷得吓人:“穿上,别回頭感冒發燒又咬人。”
黎玉心裡說不出的酸澀,靠着車窗,扭頭看向車外。
避免和紀杭對視。
窗外的雨飄打在車窗,變成一顆又一顆的水珠橫着超車後飛去。
外面的世界朦胧不清,路燈光暈在雨中漸漸失焦。
一滴溫熱的雨滴落在她原本灼熱疼痛的手掌。
原來是她的眼淚。
她無聲地流着眼淚,内心是無盡地失落和委屈。
黎玉自我安慰的想,或許紀杭是因為看不見,不知道她現在多狼狽,所以才會在看到她的時候,第一時間是質問和嘲諷,沒有半分關心。
哪怕是虛情假意。
忽然副駕的劉恕轉身遞來一包紙巾:“太太。”
黎玉下意識撇過頭,用手背去擦眼淚,當手背碰到臉頰的瞬間,黎玉忽然感受到一絲黏膩的觸感粘在她臉頰的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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