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長揚就笑看了牡丹一眼。牡丹明白王夫人的意思,微微紅了臉埋頭吃飯。反正這個月是沒戲的,她正不方便着呢。王夫人見好就收,給牡丹夾了一腿雞ròu,又舀了半碗湯:&ldo;多吃點,你太瘦了。&rdo;牡丹本已吃得半飽,若是王夫人不勸,她興許還能再吃點,可一看到面前的一大腿雞ròu和半碗湯,立刻就覺得飽了,半點都吃不下去。可是王夫人一直以來都是順着她,幾乎就沒提過要求。好吧,先吃ròu,再喝湯填空。她吸了一口氣,準備去夾雞腿,卻見一雙筷子從斜刺裡殺過來,敏捷地将她面前的雞腿給夾走了。牡丹不由竊喜,雙眼放光看着蔣長揚。蔣長揚看也不看她,口裡吃着雞腿,抱怨王夫人:&ldo;娘您太偏心了,什麼好吃的都給她。&rdo;王夫人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戳穿他的把戲,隻淡淡地道:&ldo;我對她好不就是對你好麼?&rdo;牡丹一聽這話,趕緊擡起雞湯,幾口喝光,然後讨好地看着王夫人笑。王夫人瞟了她一眼,輕輕敲敲她的頭,罵蔣長揚:&ldo;半點不讨喜。&rdo;卻沒有再勸牡丹吃過東西。,這樣拖着有什麼用?&rdo;牡丹低聲道,&ldo;如果你想好了,和我說,我讓人去問他。&rdo;倘若他拒絕了,那以後再見面豈不是太尴尬了?就這樣遠遠看着,他什麼都不知道,也許更好……雨荷正在猶豫間,忽見貴子笑吟吟地從外頭進來,朝牡丹跟前行了個禮,笑道:&ldo;娘子,外頭來客了。是盧五郎和一位黑面皮的女客,還有一位道是從杭州來的男客。說是早前就與您約好的。見麼?&rdo;&ldo;見,怎麼不見?雨荷你也一起來。&rdo;牡丹匆忙往外走。不用問,與盧五郎一同來的定然是段大娘和那日段大娘說的那位要尋名品牡丹和好花匠的杭州富商。到了正堂,卻不見客人,貴子都覺得奇怪,忽見阿桃過來笑道:&ldo;郎君恰好遇見,聽說是來看花的,便先領着看花去了。這會兒約莫在半月亭附近。&rdo;行至半月亭附近,隻見蔣長揚和盧五郎等人站在一株金腰樓面前,正繪聲繪色地描述金腰樓盛開時的場景:&ldo;顔色是粉紅色,黃色間之,花瓣重疊如樓,花冠可達一尺,有八百多瓣,非常美麗,也極其難得,我家隻得這一株。聽說還有玉腰樓,紅腰樓,可惜不得見。&rdo;就聽段大娘身邊那個穿褐色圓領缺胯袍的男子cao着一口純熟的官話道:&ldo;敢問郎君,這一株金腰樓要值多少錢?&rdo;蔣長揚有些為難地道:&ldo;這個詳細的我卻是不知,要問拙荊。不過我記得她當時得到這株花時分外高興就是了,道是花了錢也未必尋得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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