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年四月初九,尋常之日,于茜月而言,卻如珍如寶,心心念念。
晨光微破,茜月未貪片刻慵懶,早起喚紫雲共理妝容。紫雲呵欠連天,步入房中,瞥一眼銅漏,笑道:“即使命駕如飛,自驿站至潮州,姑爺亦難晨時歸矣,小姐何不稍息片刻。”
茜月埋首衣櫃,手撫羅衣,未擡頭答曰:“半月未見,吾欲以最佳之姿相迎。”言罷,挑一襲粉裙,比于身前,問紫雲:“此裙如何?”
未及紫雲答,茜月已搖頭:“此色太過豔麗,恐顯輕浮。”複挑一藍衫,繡以褐鸾,又詢:“此件如何?”
紫雲觀小姐歡欣之态,笑言:“小姐縱布衣荊钗,于姑爺眼中,亦是九天仙子。”
茜月推紫雲,嬌聲道:“汝乃來助我,非戲我耳。”
憶及新婚時小姐端莊持重,而今小婦人之态,更勝未嫁時之活潑靈動。
紫雲助茜月更衣畢,茜月對鏡,精心妝點,挑選首飾。一切就緒,紫雲望鏡中茜月,如出水芙蓉,笑道:“如此裝扮,姑爺見之,目不轉睛矣。”
茜月笑斥紫雲:“吾不飾,其目亦不敢他顧。”
紫雲深知,今之姑爺非昔日可比,小姐眉頭輕蹙,世子爺即汗顔。
紫雲贊曰:“此皆因小姐禦夫有道,他人未必能馴服如斯。”
茜月面露喜色,笑言:“走吧,吾等城外候夫君。”
二人出府,紫雲望向江佑辰院落,問:“舅父命三公子伴行,是否邀之?”
茜月猶豫:“勿擾表兄,時尚早。”
紫雲諾,随茜月至城門,雇馬車,向城外馳去。
抵城門,日初升,遠眺霧蒙蒙一片。紫雲坐城樓,勸立于望台之茜月:“時早,姑爺未至,小姐稍息。”
“飲水乎?”“久立疲否?”“莫非真成望夫石?”
紫雲苦勸,茜月仍執着眺望,盼心中所念。
“何故如此早出?何不喚我?”
江佑辰登城,緩步而來,解紫雲之困。
茜月下望台,曰:“早出,未敢擾表兄。”
江佑辰笑容和煦,無絲毫介懷。自幼至今,未嘗對茜月生氣,無論其如何任性,始終溫柔以待。
似包容與愛護,為其天職。
茜月感其寬容,反覺歉疚:“表兄今日可忙?若忙,吾與紫雲候即可。”
江佑辰淡淡言:“無事”,靜坐一旁。
江佑辰知,即便快馬加鞭,自驿站至此亦需至暮,然未提,僅默默相伴。
至午,茜月與紫雲未食,腹中空空。
江佑辰曰:“先食些何如?”
見茜月焦急,慰之:“表妹勿急,吾與此處守軍熟絡,若不安,吾告知守軍,徐将軍至,必呼吾等,誤不了接将軍。”
茜月知徐欽難此刻歸,家中難耐,故守于此。
戀愛之人,皆癡傻,茜月亦然。
聞此,茜月曰:“勿勞守軍,先食,彼一時半刻難歸。”
三人下樓,江佑辰擇近城樓簡陋小館。
席間,見茜月郁郁,江佑辰逗之:“表妹勿急,餐畢有力攀城樓。”
紫雲笑:“午後尚長,小姐少吃一頓,瘦了,姑爺心疼。”
茜月佯怒:“知爾等取笑,不帶爾等來矣。”
江佑辰笑:“非汝帶,吾自随。”
餐畢,複上城樓,春日融融,紫雲漸困。
于常人,陪女子候夫,乃煎熬,江佑辰則不然,靜立風中,衣袂飄飄,神色淡然。
心儀表妹多年,雖無回應,不怨,見其得良人,心甚慰。
此刻,以兄長之名,守其側,于江佑辰,便是最大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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