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南行歸來,整饬邊防,攜周瑾入宮,向明帝禀報。明帝展閱軍報,覽侄兒所呈軍事,漸露滿意之色。
明帝合卷問曰:“伯約以為,衮洲五城何日可複?”
徐欽答曰:“衮洲五城既失,潮州、南郡孤立無援,高山國虎視,待機必動。南郡連年災荒,民不聊生,軍饷難繼,士氣低落。欲複五城,需先固南郡城防,充足軍資,振士氣。待士氣高昂,朝廷與潮州南郡南北并進,方能克複。”
大齊軍資,半由朝廷,半由地方州縣供之。南郡災患頻仍,豪強占地,百姓食難果腹,供糧尚且不足,何談養軍?軍士無饷,何以戰?
明帝聞此,微颔首,曰:“朕知之矣,當速籌銀兩,以解南郡之急。”
徐欽深施一禮,言:“若得如此,南郡軍資充盈,士氣高漲,即衮洲五城複歸之時。”
明帝大悅,拊掌曰:“善!時至,朕委卿為帥,收複五城。”
徐欽肅然應道:“臣必不負陛下所托。”
勤政殿内,君臣共謀複土大計;殿外,一妙齡女子嬉戲于明帝愛犬旁,此乃明帝最寵之第八女,孟貴妃所出,名曰青鸢。
青鸢逗弄白獅骢片刻,意興闌珊,不耐煩對大内總管徐德全言:“父皇何時議畢?吾有事相求。”
徐德全見公主不悅,笑顔如花,慰之曰:“聖上正與徐、周二将軍議要事,公主稍安勿躁,即刻便畢。”
青鸢嘟嘴,不快曰:“父皇事無休止,吾前次提及建行宮之事,未知父皇是否挂懷。”
徐德全忙哄之:“公主乃聖上心頭肉,所求無不應。縱世間無摘星攬月之人,若公主願之,聖上亦必令人為公主取之。”
此時,徐欽、周瑾面聖而出,青鸢抱獅骢立于殿外,望二人背影,問徐德全:“徐家世子之後者何人?”
徐德全趨前答曰:“乃忠順侯與蘭陵郡主獨子,周瑾。”
“周瑾?周瑾!周瑾……”青鸢口中低喃,目随其俊逸身影,嘴角含笑。
周瑾身影漸遠,青鸢方回神,棄獅骢不顧,犬落地“呦呦”叫,而公主不視,徑入禦書房。
明帝見愛女至,置奏折,慈笑問:“此時不當于上書苑研讀,何來此?”
青鸢嘟嘴至明帝側,怨曰:“太傅與女官所授,甚無趣,女兒不喜。”
明帝責愛女曰:“僅因不喜,便不學乎?”
青鸢小臉一沉,答:“女兒已及笄,成人矣,父皇仍拘我學此學彼?”
公主及笄,議婚随之,嫁為人婦,離父母,膝下承歡不再。
明帝見女不悅,溺愛曰:“若不喜,便不學,父皇不拘束于你。”
青鸢複笑,問:“前些時日,父皇許諾于宮外建行宮為女兒及笄禮,可還算數?”
建行宮非小費,明帝思及适才與徐欽議南郡軍饷,拍女手,答:“前年非已建一宮?及笄之禮,換他物可好?”
青鸢聞言不悅,小嘴再嘟,怨:“前年所建,太小,女兒早已厭倦,欲更大者,至少不遜皇姑母鹿園。”
言畢,扯明帝衣袖,懇求曰:“君無戲言,父皇既許輝煌行宮為及笄禮,身為帝王,豈可對女兒食言?”
明帝慰之:“你與青鸾皆朕及笄之女,獨為你建行宮,不為她,言官必言朕偏心,鎮國公府亦難交代。”
提及青鸾,青鸢怒形于色,沉臉曰:“原來父皇因此拒我,九妹有鎮國公府為靠,父皇萬事偏袒,既如此看重九妹,讓她做好女兒便是,吾不再擾父皇。”
言罷,青鸢揮袖欲去。
明帝急挽女,耐心慰之:“宮内外皆知,汝為朕最疼愛。今國庫銀兩短缺,待充盈,父皇必為你建更大更美之行宮,搜羅天下奇珍異寶,置于其中,僅供吾愛女嬉戲,可好?”
即便如此,青鸢仍不依,任性甩開父皇,泣曰:“父皇勿再敷衍,平日言疼我,皆虛,實則心系九妹。”
言畢,青鸢淚奔,氣憤而出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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