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之事,或為天意,或為人謀,偶合之間,暗藏機鋒。
徐婉甯之長子坤哥兒,年近五歲,正值啟蒙之時,徐氏望其龍騰四海,故遣之入官學,以時習之。是日午後,婉甯乘輿往官學迎歸坤哥兒與三小姐,途中不期而遇忠順侯府世子周瑾。
車馬暫歇,周瑾亦下馬,禮儀周至,向婉甯及三小姐緻意。周瑾于巡城司徐欽麾下任副職,此時尚非交班之時,婉甯遂問:“周表弟此時何故不在軍營?”
周瑾答曰:“特出巡城也。”
寒暄數語,婉甯欲令車夫啟程,周瑾忽上前詢之:“聞今年冬狩,表嫂與表妹可願随二表哥與三表弟同往乎?”
婉甯答:“吾家女眷鮮少參與冬狩,今年尚未有定論。”
三小姐聞言,探首而出,言:“狩獵乃男兒所好,吾等随行,實無趣也。”
周瑾急辯:“豈無趣哉?冬狩之時,除狩獵外,更有馬球、蹴鞠、騎射等樂事,趣味盎然。”
周瑾目不離三小姐,懇求道:“願表妹今年共往。”
三小姐淡然應:“再議。”
言罷,輕阖車簾。
車行漸遠,周瑾猶立原地,凝視車影,若有所失。婉甯掀簾,見其癡态,低語:“此周家表弟……”
身為過來人,婉甯洞悉少年心事,然小姑未及笄,此事雖明,不宜直言。
三小姐聞嫂言未盡,問曰:“嫂嫂何以言周表哥而止?”
婉甯笑對小姑曰:“吾謂此乃巧合,每接汝與大郎放學,皆逢周家表弟巡城。”
三小姐不解周瑾意,聞此言笑道:“誠然,巧合也。”
此等巧合,徐翔亦頻遇之。
新入羽林衛的徐翔,近日忙于籌備禦駕冬狩事宜。一日,歸自探場,入門複遇郭翠煙。徐翔禮節性問候,欲行,卻被郭翠煙留步。
郭翠煙柔聲問:“聞今年冬狩,由三爺主持,可否?”
徐翔笑答:“吾何德何能,僅負責些微末雜務,安場小事耳。”
郭翠煙目光溫婉,贊曰:“三爺未及弱冠,已能擔羽林重任,實非凡響。”
徐翔性情溫潤,不喜張揚,坦然道:“此乃借二哥之光,憑吾之力,豈能輕易入内廷?”
郭翠煙面帶羞澀,言:“三爺謙遜過人。”
繼而,她微施一禮:“鬥膽相求,望三爺相助。”
徐翔答:“表姐為府上貴賓,有何需求,但說無妨。”
郭翠煙笑道:“恐三爺見笑,吾生于鄉野,未曾親睹禦駕,此次冬狩,望三爺許我一觀。”
徐翔回:“此事非吾所能決,按例女眷可随,然家中二嫂主事,表姐若真有意,宜詢二嫂。”
郭翠煙聞此,表情無辜,速答:“原來如此,是我冒昧。”
徐翔寬慰:“無妨。”
正欲别過郭翠煙,婉甯攜三小姐與大郎至。
郭翠煙避之不及,故作鎮定,向婉甯問安。
婉甯至二人前,審視郭翠煙與徐翔,問:“汝與三弟何談?”
郭翠煙急答:“無他,偶遇三爺,寒暄爾。”
徐翔未知兄長徐顯之病與郭翠煙之過往,聞妻問,直言:“表姐欲同往冬狩。”
徐翔複視郭翠煙,言:“表姐若願,非難事,與大嫂商議即可。”
郭翠煙低頭,嗫嚅:“一時興起,非必去不可。”
婉甯深知郭翠煙品性,不願污及孩童之耳。
婉甯揮别徐翔:“三弟,汝且忙去。”又囑三小姐:“瑾嫣,先助我送大郎歸。”
待三人遠離,婉甯對郭翠煙言,不假辭色:“休以為吾不明汝意,如斯厚顔,實屬罕見。既知大爺無望,轉而圖謀三弟,然乎?”
郭翠煙未嫁之身,遭婉甯直言揭穿,羞愧交加,淚光閃爍:“大表嫂,何出此言?勿以言語傷人。吾雖非府中正室,然因姑母而來,亦是府上之客,豈容随意诽謗?”
婉甯冷哼:“勿在此裝無辜,所為自知。吾警告于汝,勿恃婆母之勢,妄為非為。此乃何地,豈容爾放肆!”
她嚴厲訓斥:“若識時務,速斷念,勿再妄想三弟。否則,縱吾等奈何不了你,世子爺亦非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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