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欽伴着茜月重返沈府,茜月對徐欽言:“王氏之害,令尊當前或不便見君,君且稍候門外,吾自當入内。”
沈父清高之人,妻以女之身害其不孕,面徐家之人,自是無顔以對。
徐欽深知妻意,颔首應允,長腿一邁,先行下車,細心得攙扶妻子步下。
望妻單薄背影漸入府門,徐欽心痛難忍。他誓護妻周全,不忍其受絲毫委屈,然天意弄人,何故屢屢降此傷痛于她身?徐欽恨不能代妻承受。
他立于茜月之後,輕聲喚:“夫人。”
茜月回首,徐欽目含溫柔,道:“吾在此守候,勿憂。”
茜月報以會心一笑,答曰:“君放寬心。”
言畢,步入府中。
沈父心懷對妻女之歉疚,自知愛妻之死因後,心無所挂。王氏自盡,其亦病卧不起。
茜月至府,直奔父側。見榻上昏睡之父,不過數日,竟似蒼老許多。
茜月坐于父旁,心疼握其手,輕語:“爹爹,姝兒歸矣。”
沈德安聞愛女聲,緩緩睜眼,見長女歸來,欲起,卻被茜月按住:“父病體沉重,宜靜養。”
沈德安反握女手,長歎:“為父虧欠汝與汝母。”
茜月慰父:“人心難測,王氏表裡不一,藏毒于心,非吾等所能察。此事非父之過,勿自責。”
父憔悴,皆因母逝及己之事而愧疚。
茜月輕撫父手,言:“母生前愛父勝己,若其在天有靈,必不願見父如此。王氏已受罰,母亦可安息。”
沈德安望此懂事女,欣慰淚下:“汝嫁鎮國公府,本為高攀,今娘家又累汝至此,恐徐家輕視,汝處境艱難。”
不能為徐家綿延子嗣,已遭人非議,加之此事出自娘家人之手,更是閑話紛飛。
昔日茜月或在意,曆經變故,徐欽始終默默守護,夫深情厚愛,使茜月堅韌樂觀。
有愛人之支持理解,風雨無懼。
茜月拭父淚:“父勿憂,有夫君庇護,無人敢欺吾。病因既明,吾尚年輕,調理得當,身康體健指日可待。”
笑如常,暖人心,令人舒暢。
“父勿為吾勞神,父需振作,吾早失母,不能再失父。弟妹年幼,更需父庇佑。”
提及幼弟幼妹,沈德安欲言又止:“岚兒……”
手心手背皆肉,雖疼愛茜月,沈靜岚亦父之骨血,茜月豈不明父心?
她拍父手寬慰:“害吾者王氏,岚兒即便心向徐欽,吾信其不至害吾。父勿憂,弟妹若認吾為長姐,吾必如初般愛護。”
沈父淚落,握女手:“父不願汝受屈,不願他人笑汝。此後無需再為他們付出,興兒亦不再入學,吾等本無此資格。”
茜月急慰父:“王氏罪孽自食,天理昭彰。弟妹乃吾手足,吾不因王氏遷怒幼弟幼妹。”
茜月重情,雖不願王氏之事影響手足情,他人卻未必如是想。
出父室,即遇久候門外之沈靜岚。
沈靜岚孝服加身,怨毒望向茜月,出言責備:“汝害吾母,尚有顔歸?”
茜月平靜答:“害汝母者非吾,乃其貪欲所緻。”
言畢,未再多看沈靜岚,坦然行過,輕聲道:“此吾家,吾可随時歸。”
雖允父不遷怒弟妹,前提是彼等認其為長姐。若如王氏般惡毒,縱再珍視手足情,亦将決絕放手。
王氏下藥之事,茜月已明沈靜岚之野心。今僅念父,不願父心再添傷痕,非原諒沈靜岚之意。
“站住。”沈靜岚喚欲離去之茜月。
茜月駐足,未回身,淡然道:“下藥之事,無論汝是否參與,吾皆不恕。念父面,暫放汝,吾等姐妹情,至此為止。”
沈靜岚繞至茜月前,憤言:“汝虛情假意之姐妹情,吾稀罕乎?”
忿忿道:“吾不輸于汝,自小至今,父眼中唯有汝,何時憐吾等?哼!隻因汝母出身高于吾母?吾等無辜,同為父骨肉,汝獨受寵,何故?”
茜月望沈靜岚,面帶微諷:“吾母善良,汝母心毒,父重善之前妻,自更愛吾母之女。”
沈靜岚氣極,胸膛起伏:“母為吾嫁徐家,确有害汝。然徐家主母之位本屬吾,汝奪之,母為吾讨回,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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