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莫名其妙:“你要把什麼東西塞我嘴裡?”
***
其實放完這狠話,聶九羅自己也愣了。
她手裡其實并沒有攥着東西,也就不存在什麼把“這東西”塞進炎拓嘴裡、讓他生吞下去。
檐下的夜燈昏黃,因着電壓不穩,光線還一跳一跳,細密的雨線從檐邊嘩啦挂下,仿佛在織就寬大的雨簾。
聶九羅渾身都濕透了,發上的水珠慢慢下滾,在黑亮的發梢處彙集,待發梢挂不住這重量時,嘀嗒一聲,落在炎拓身上,瞬間就被輕暖的棉質衣料給吸附掉了。
她茫然地擡起頭,看向小院。
這是她的小院,隻是,盛放着的花對比她離開的時候,已經換了一撥了。
那時還是冬春,她記得院裡開花的是鐵筷子玫瑰,還有報春,山茶。
現在是……秋季了嗎?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棵雖在雨裡飄搖、卻滿枝盛意的桂花樹。
盧姐又可以做桂花糖醬了吧。
過了好久,她才低頭去看炎拓。
看到她的眼神,炎拓就知道,一切錯位的,應該都歸位了。
他的身體慢慢松弛下來,唇邊揚起微笑,問她:“你要把什麼東西塞我嘴裡、讓我生吞了?”
又說:“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事?阿羅,你這人怎麼這麼小心眼,暗搓搓記恨了多少事、準備整治我呢?”
聶九羅也笑了。
她才不會告訴他呢,那時候,他在她沙發坐墊下藏了個彈扣,騙她說是炸彈,會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那之後,她就發誓要把這玩意兒塞進炎拓嘴裡,讓他生吞下去。
再後來,彈扣是不知道丢哪兒去了,但事情,她原來一直都牢牢記着。
聶九羅笑着笑着,輕輕伏下身子,兩手環住炎拓的脖頸,湊向他耳邊。
炎拓隻覺得,熟悉的氣息,混着秋夜雨水的沁涼充盈鼻端,冰涼的濕發柔軟地覆上他的臉側。
再然後,聽到她低聲說:“好久沒見你了,炎拓。”
炎拓笑起來,眼底漸漸溫熱,他伸出手,摟住聶九羅的身子。
她溫馴的時候,總是顯得尤為單薄,單薄到他舍不得多施一分一毫的力氣。
他說:“我也是,好久不見了,阿羅。”
***
兩人都沒注意到,盧姐房間的燈亮過,窗簾還微掀了一下。
再然後,燈就滅了。
盧姐是被落瓦聲給驚醒的,這一夜,原本就風大雷烈,她睡得不大安穩,瓦片砸落的時候,猛然睜了眼,還驚出一身冷汗,以為是有賊趁夜亂入。
于是她揿亮了夜燈,卻不敢貿然出去,先悄悄掀開窗簾。
這……
盧姐慌裡慌張,趕緊關燈,躺平在床上時,還止不住心頭亂跳。
年輕人,真是……
求刺激都沒個度了,有什麼事,去屋裡搞嘛,這大風大雨大半夜的……
盧姐覺得,她還是更認同自己那個時代的感情觀,人都比較含蓄,情感雖不外放,卻雅淡隽永,經久彌香。
要麼,改天找劉長喜聊聊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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