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唯獨眼睛倒是生得極好。顧容猜想他今晚确實是陪白初斂喝了不少酒,不然這個時候,他并不會鬼使神差地伸手擡起面前人的下巴,然後親吻下去。……當男人冰涼的唇碰到黑發年輕人那溫暖柔軟的唇瓣時,他從嗓子眼裡發出了一聲類似于懷念的歎息——這唇他曾經造訪光顧千千萬萬回,哪怕是平日裡出門前,站在家門口将人摟過來敷衍地一親一蹭……如今他才發現,原來他是如此的熟悉。就像是整個人這會兒才真正的魂魄歸位回到了奉城。這裡有他熟悉的一切——街道,建築,氣候,以及,人。事情的發展出乎顧容的意料,已經懶得去琢磨他剛開始真的其實也就是想把徐書煙送回家裡,免得他跟許焉糾纏不清,吹不該吹的枕邊風壞自己的好事……這些都不重要了。嗤。開什麼玩笑,畢竟他剛開始踏入奉城的時候,還沒準備見徐書煙哪怕一眼呢?反正事情都亂了套。男人耐心地将懷裡的人唇瓣染紅,然後一把将他抱了起來,黑暗之中湊近了他,嗓音粗啞:“卧室在哪?”司馬昭之心。曾經在外留學時,男人也有無數次質疑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竅娶了徐書煙這麼個玩意兒——先不說他是個騙子,但是救命之恩湧泉相報,實在也用不上以身相許……事實證明,後來他對何唐生也沒有半毛錢想要以身相許的意思。顧容曾經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現在,當這人結結實實地抱在懷中,他那因為長久歲月而模糊了記憶,所以誕生的問題迎刃而解——并非他鬼迷心竅,是“小顧容兄弟”,實在是貪戀他得緊。仿佛滴血認主過一般,沾上了這徐書煙的一絲頭發,他這小兄弟就活蹦亂跳地興奮了起來。沒等徐書煙說話,男人已經金戈鐵馬地随便踹開了一個屋子的門——就像是猜獎似的,顧司令運氣不錯,看到房間裡面那連被子都沒疊的亂糟糟的床時,他為自己的幸運歡喜得嗤笑了一聲。大步流星走過去,将懷裡人壓在床上。就在顧容将手伸向腰間的皮帶,指尖一彈打開死皮賴臉之後還要蹬鼻子上臉,不像是身份尊貴如顧司令會幹的事,但是卻确實是顧容會幹的事。他這樣的人,别人隻以為他道貌岸然,一本正經,卻不知道私底下,他一直以來都活得很自私。他瘋起來自己的臉也可以打。比如,他就是可以全然不顧自己曾經發誓回到古鹽城隻做正事相關的要務,絕對不搭理他的親親前夫徐書煙……在下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确實做得挺好的——隻不過到了晚上,他便因為某些不知道哪來的突發奇想,義無反顧且無法控制(可能也沒想控制)地爬上了他親親前夫的床。徐書煙這邊其實也是……旱了許久。兩人知根知底的,往床上一滾,脫衣服的時候還在真情實感地打架,後來脫都脫了那就算了——關了燈後,黑暗之中,大家都驚訝地發現,對方比不關燈的時候友善許多。打架變成了小妖精打架。……可能是因為畢竟都是男人,節操不要錢,大家的身體和意志力,都統一順從且尊重自己那第一重要的器官小兄弟。于是一番胡鬧。久旱逢甘露,如窗外煙雨紛紛,淅淅瀝瀝……暖烘烘地擁抱在一起,滿肚子怨氣撒了出來,腿疼的也不記得疼了,就像是窗外的濕冷吹不進這床榻大小的自成天地。這一鬧就鬧到天快大亮,門外車裡頭頂着黑眼圈在駕駛座将就了一晚上的副官出來舒活筋骨時,同隔壁早餐鋪的老闆打了個面罩……大家大眼瞪小眼,早餐鋪老闆顯然對大清早睜開眼就看見穿軍裝的顯得非常不适——小唐副官猶豫了下,打了個呵欠,盡量和藹可親地問:“皮蛋瘦肉粥有不,不要姜。”早餐鋪老闆:“……”……屋内。悄然無聲。睡在外側的男人将随意搭在黑發年輕人腰間的胳膊收回來,修長的指尖在空氣中亂抓了下,睜開了那雙帶着朦胧睡意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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