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家往上幾代追溯,是真正意義上的書香世家。風清氣正,家風嚴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種醜事。子不教,父之過。倪興卓深知,這與丁雅荷素日的嬌慣寵溺脫不開幹系。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全是自讨苦吃了。倪家親戚衆多,矛頭都對準了丁雅荷。丁雅荷孤立無援,又有錯在先,隻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倪興卓跟她離婚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趙西音和倪蕊都是你女兒,看看小趙,再看看小蕊,你一個當母親的,就沒有半點愧疚和反思嗎?”這婚離得幹幹脆脆,倪興卓看似溫文爾雅,可抽刀斷水時,沒有半點含糊。丁雅荷人已中年,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大概也永遠想不到,當年對趙文春絕情絕義竟會重演,隻不過這一次,輪到了她自己。趙西音原本已經吃好,聽到這個消息後,又拿起筷子,有下沒下地挑着碗裡的青菜。趙文春怕她憂思,心想壞了壞了,真不該提的。剛想解釋兩句,趙西音忽然擡起頭,一本正經地問:“爸,您不會是想和她複婚吧?”趙文春愣住,“啊?”趙西音擔心道:“隔壁樓棟的王阿姨昨天還找您一塊兒跳廣場舞呢,您今年五十五啦,不能這麼渣哦。”然後一聲歎氣,“怎麼回事呀,趙家人都喜歡搞複婚這一套。”一旁吃得好好的周啟深莫名其妙,腦袋上緩緩升起一個問号。趙文春被冤枉,一着急,反而什麼都說不出了,表情極其魔幻。正僵着,有人敲門。周啟深起身去開,隔壁王奶奶精精神神的嗓門兒很清脆,“趙老師,您今晚還去跳廣場舞嗎?”趙西音噗嗤一聲笑了,朝老爸眨眨眼,“您不去了吧?”趙文春急吼吼地喊:“去!我去!我去去去!!”――晚上回梵悅,周啟深把車開得四平八穩,手指随着電台情歌敲着方向盤,興緻頗高地跟着哼。歌詞很直接,唱的是“你的一個眼神,我就想要上天堂。”副歌正好是這一句,周啟深唱這句時,調子咬得最準。趙西音聽笑了,紅燈時,伸過手用食指輕輕戳了戳他的側臉,眉眼彎彎道:“我沒讓你去天堂,别亂想。留在人間吧,紅塵作伴活得潇潇灑灑。”周啟深覺得耳熟,“诶?這也是首歌吧?”趙西音瞪大眼睛,“天,你竟然還要問?這叫《當》!”“當什麼?”“就是《當》啊。”“我知道,我是問你要當什麼?把話說完整。”“我不用當什麼呀,是它叫《當》。”“胡說。”周啟深轉過臉,認認真真地糾正,“你明明是當了我的小心肝。”趙西音這才反應過來,臭男人故意的。她忍着笑,佯裝生氣,别過頭去看窗外,“你個周土土。”到家,兩人洗完澡後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周啟深一萬個不願意,孕婦看什麼恐怖片,影響胎教。但架不住趙西音手腳并用的撒嬌,隻得陪她一塊兒。“你不許閉眼。”“不許看别處。”“你要幫我看。”“我好困,我眯一會兒,待會你要告訴我中間的劇情。”趙西音嗜睡,趴在他領間,熱熱的呼吸輕掃男人的鎖骨。周啟深安安穩穩地抱着她,掌心輕輕罩在她小腹。不知是不是湊巧還是真有心靈感應,裡頭的小周周立刻鼓起一個包,硬硬的頂了他掌心。周啟深一愣,随即換了個位置。裡面的小朋友又頂了頂他。周啟深笑了,斜飛入鬓,丹鳳眼上挑,全是溫柔的光亮。一刻鐘後,趙西音醒來,看了眼屏幕,啞着聲音問:“這個人之前還是好人,怎麼變壞人了?”周啟深淡淡瞥了眼,哦了聲,“導演安排的。”趙西音笑着掄他一拳,然後雙手柔柔地環住他脖頸,“老公。”“嗯?”周啟深微微低頭。趙西音低聲說:“我好喜歡你。”周啟深笑了笑,“我知道。”―――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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