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貴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紫膛面皮,生得矮矮壯壯,看他翹着蘭花指,學一個飛揚跳脫的少年人說話,很是别别扭扭,司徒盈袖忍不住笑出聲來,起身道:“這少幫主倒是個妙人。也罷,我去會一會他。”
徐大貴憋得滿頭大汗,忙用手抹了一把汗,道:“可算是把大小姐說動了!”說完又道:“那少幫主胡說八道的話,大小姐不要往心裡去。老爺對大小姐和大少爺……跟對二小姐是一樣的心!絕對沒有厚此薄彼!”
徐大貴不說還好,說了這話,真是妥妥的畫蛇添足。
司徒盈袖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徐叔,我已經十二歲,過年就十三了,不是小孩子了。哄小孩子的話,您不用再跟我說。”
徐大貴粗粗地喘了口氣,重重應了一聲,道:“好好好,大小姐既然叫我一聲徐叔,我就托個大。——大小姐,這個家是您和大少爺的。隻要您在這個家一天,我徐大貴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
“多謝徐叔看顧我們姐弟。”司徒盈袖索xing盈盈下拜,對徐大貴以禮相待。
徐大貴雖然是下人身份,但是因在司徒家多年,頗能說得上話。
他和他媳婦都是老實人,而且粗中有細,很是能gān。
司徒盈袖上一世就對他們一家多有倚仗,因此這一世對他更是恭敬。
徐大貴忙搓着手讓開,笑道:“大小姐不必大禮。我和我老婆子一家人當年都是先夫人救的,我和我老婆子這輩子隻認先夫人是主子……”說完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低聲又道:“大小姐,這話您知道就行了,别……别讓……别人知道……特别是老爺……”
司徒盈袖莞爾,點點頭道:“我省得,麻煩徐叔了。”然後吩咐道:“徐叔先給我爹帶信,就說我馬上就來。”
已經是十一月初了,秋老虎轉眼就過去了。
再下一場秋雨,天氣就冷了下來。
好在東元國的京城近海,冬天不算特别冷。
徐大貴走了之後,司徒盈袖決定還是去雷州一趟。——暫時不用沈家人出面,她自己能擺平他們。
她先去外院找管事,問道:“威虎堂的護衛送來了嗎?”
那管事忙道:“送來了。一共一百人。太太吩咐都在外院住着。”
司徒盈袖想了想,道:“給我找十個能gān人,最好是會認路的,明天跟我出門。”
“大小姐要去哪兒?需要備幾輛車?”那管事忙道,“屬下去吩咐驷馬院準備車馬。”
司徒盈袖尋思了一下。
從京城去雷州。騎快馬日夜不停的話,兩三天就到了。
她不想騎馬,也不想很快去雷州,如果坐車,晚上還打尖住店的話,總得七八天才到。
“準備兩輛車。一輛坐人,一輛裝東西。護衛騎馬跟随。”司徒盈袖很是利落地吩咐道。“我們要去雷州。韓管事您看着辦吧。”
那管事姓韓。
韓管事被司徒盈袖唬得一愣一愣地,等司徒盈袖走了,才摸了摸腦門。咂舌道:“哎呀,我們大小姐真的才十二歲?這氣派,這言行,真不比十八歲的大姑娘差!”
“那是自然!咱們家大小姐以後是要進侯府做侯夫人的。怎麼會跟一般姑娘家一樣!”另一個管事與有榮焉地道,“以後多巴結巴結。比咱們家的大少爺還要管用!”
……
司徒盈袖回到至貴堂,對司徒晨磊道:“小磊,姐姐明天要出遠門,你要跟小喵好好在家看家……”
“我也要去!”司徒晨磊聽了。一下子抓住司徒盈袖的胳膊,猴在她身上,“小喵也去!姐姐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司徒盈袖愕然看着他,摸了摸他的頭。小心翼翼地問:“……你知道出遠門是什麼意思嗎?”
司徒晨磊搖搖頭,反正就是一口咬定要跟司徒盈袖在一起,不想跟她分開。
司徒盈袖也很為難,請了張氏過來,細細問道:“……母親,您看怎麼呢?我要出門幫爹做正事,可是小磊……”
張氏笑着對司徒晨磊道:“小磊在家裡,暗香姐姐陪你玩,不好嗎?出去餐風露宿,可能吃飯的地方都不好找呢,你願意去嗎?”
司徒晨磊也不說話,拉着司徒盈袖的衣袖死死不肯放手。
看他這幅樣兒,張氏笑道:“那你就帶他一起去吧,多派幾個護衛就行了。從這裡到雷州也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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