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季川擡起茫然的雙眼,不明白自己老爹問這個是為了知道什麼。
心裡千回百轉,老爺子的心思他是無論如何也猜不透,倏地,他想起了什麼,難道是因為那個傳言?
季川小心措辭得回:“董事長,其他藝人都是節目組的定的,我是到了節目組已經安排好一切,我才知道。”
季建國略略幹枯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輕點着,“行了,你出去了。”
季川還想說什麼,卻見老爺子已經低頭看起文件,眼光都不給他一眼,明顯是下逐客令了。
沒辦法,季川颔首,就默默退了出去。
待季川離開,季建國掀起松垮的眼皮,拿起桌面上的電話,撥了一個内線電話:“老鄭,過來一趟。”
沒多一會兒,一個跟季建國差不多年齡的男人來到季建國面前,恭敬地說:“董事長,您找我?”
“嗯。”
老鄭見季建國面色凜然,眉頭緊皺,看是出了什麼事,他問:“董事長,您這是怎麼了?”
“老鄭,你還記得那個孩子嗎?”
季建國的聲音那沙啞而緩慢,全然沒了剛才的剛硬。
“孩子?哪個孩子?”
老鄭眼珠微轉,倏地,眼睛瞪了瞪,他試探地問:“董事長,難道你說是那個孩子?他,他不是已經……”
季建國一手按在季川剛才交來的報告上,眉宇動容,聲調即便是已經控制了,卻還是透出一縷激動,“他沒死,他沒死,他成了藝人,現在正在參加一個綜藝。”
老鄭循着季建國的手看去,明白了什麼,“是季副總贊助的那個《我們的餐館》?”
季建國深深斂住的眉宇稍稍展開,感歎道:“是啊,沒想到,季川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老鄭提議:“那要不要我去跟他接觸接觸?”
季建國擺擺手,眼底的光黯了黯,“不用着急,現在貿然,怕會吓着他。你先暗中調查一下,看看這個孩子如今是怎麼個情況,對于過去的事,還記得多少。”
老鄭垂手聽命,“知道了。”
臨了,季建國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一句:“這件事不能讓季川知道。一定要低調進行。”
老鄭了然,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季建國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嚴重的咳嗽幾乎讓他無法站直,隻能弓着身子,雙手捧住咳嗽的胸口。
這一幕吓得老鄭去而複返,急匆匆地走到季建國輕輕拍了他的後背,關切地問:“董事長,您吃藥了嗎?”
季建國咳得上氣不接下去,完全發不出一個音節,隻能虛弱地搖搖頭。
老鄭連忙倒了一杯溫水,又拉開抽屜,拿出藥丸,讓季建國吃下。
接着,老鄭扶着季建國坐下,吃了藥之後的季建國大口喘着氣,胸膛起起伏伏的。
“董事長,要不要叫陳醫生過來?”
老鄭一臉擔憂地問。
季建國無力地搖了搖頭,聲音微弱地說:“老毛病,他來也不頂用,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孩子!”
一直爬滿皺紋的手掌重重地按在老鄭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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