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柱問道:“你對于我剛剛的拳勁有何看法?”
凡無憂思索了一下,道:“氣勁收放自如,輕重快慢難以捉摸,每一拳的力道都比前一拳要強。”
“正是如此,無盡拳法是用來進攻的,拳勁可虛可實,靈氣運用好似回旋镖,一拳擊出後,拳勁不斷如流水,如同一條循環往複的長河,散出的拳勁仍能為下一拳所用,做到一拳勝似一拳。”
凡無憂聽得心潮彭拜,不由得問道:“敢問何叔,無盡拳法,最多能使出多少拳?”
何柱笑着看他,“你嗎?能打到累死為止。”
凡無憂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不知何柱是何意思,何柱解釋道:“人界與地界的最大區别在于靈氣隻能靠氣海的儲存,每一拳的威力有限,但是消耗卻是實打實的,你打上幾十拳,就算沒累死,氣海空了也必然被對手打死了。地界能夠得天地靈氣為補充,靈氣運用更加自由,以你的底子,地界一重應該可以打出十六拳,這是實打實的,沒算虛招,有時候,虛招更有殺傷力。”
凡無憂想起剛剛的情形,确實如此。
何柱笑道:“你别嫌少,我之前與墨隐派來的一個天界刺客小小比劃了一下,你知道用了幾拳嗎?”
凡無憂搖搖頭。
何柱伸出一個手指頭道:“隻有一拳。”
凡無憂大吃一驚問道:“一拳?”
“對,隻不過一拳之中拳勁流轉九次,當時的情境他被迫接了下來,一拳就分了勝負。因此地界一重能夠打出十六拳是因為就是十六拳;二重能打十拳,拳勁兩轉;三重能打八拳,拳勁三轉;四重能打四拳,拳勁六轉。至于天界之後,我還沒有碰到需要打兩拳的時候。”
凡無憂覺得何柱所言刺客的事情似乎在哪聽過,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是墨隐的賞罰堂堂主珑胤。”
“你知道他?”何柱大為驚奇,凡無憂便把飛空艇上偷聽殺手對話的相關内容轉述給他聽。
“原來是一堂之主,不錯。”何柱也不說到底為什麼不錯,繼續道:“要想戰勝對手,永遠不能滿足于現有的程度,更不能寄希望于法寶這些外物之上,管你能扔出多少物件,我隻要打得你無力還手,剛剛隻以地界三重境界單純打出了四拳而已,無憂,你自問是不是能夠接得下來拳勁三轉的八拳?”
凡無憂汗水涔涔而下,心道這就是硬實力的差距了。
何柱道:“我會放慢速度,先以地界一重的實力打出十六拳,這十六拳是基礎拳架,你領略拳意;再以地界二重的實力打出十拳,加上兩轉的拳勁,你體會運用和流轉靈氣的法門;最後用天界一重的實力打出一拳,這一拳拳勁九轉,你讓見識一下如何收放自如。”
凡無憂豪氣頓生,大聲應道:“是!”
何柱依次演示無盡拳法不同境界,這下子他不再站在原地不動,而是動如脫兔,忽東忽西,又有許多的虛招夾在其中,地界一重的十六拳事實上打了不下百拳,凡無憂看的眼花缭亂卻也摸到了門檻,在何柱刻意放慢的節奏下,凡無憂清晰地辨别出十六個基礎拳架,何柱一遍打完,他就如法炮制将拳架原樣打了一遍,也大概明白了如何虛實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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