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還東西的?”
“正是,承文大哥您的恩惠甚多,不敢過取。”凡無憂邊道邊拿出那面一直貼身珍藏的木牌。
文力行望向遠山,淡淡道:“是不願吧?也好,你如今能力足以自保,這東西反而會拖累你,字我收回來了,木牌你留着,當個紀念吧。”
凡無憂看看手中的木牌,上面原本還剩的七個字已然不見,木牌之上毫無痕迹,觸手光滑,溫潤如玉。
他也是灑脫之人,聽文力行此言,便躬身行了個禮,木牌則重新放回懷中。
“甯越已經入了地界。”
“名師出高徒。”
文力行斜眼看着凡無憂道:“老弟,不帶這麼罵人的。”
凡無憂淡然道:“要論資質自然是好的,隻是我想不出什麼時候真的要與他面對面以命相搏,他是郡王之子,命比我貴重得多,當然也比我愛惜得多。”
“你還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文大哥,我并沒有小瞧他,未來他掌握權力,能夠用來對付我的手段會很多,他其實一直是我修行的動力,隻是我也不會躺着睡大覺,更不會躲起來不敢見人。”
文力行歎了口氣道:“他絕對是個修行的天才,可惜兩個哥哥更加出色,遮蓋了他的光芒,更可惜的是心術不正。”
凡無憂有些疑惑,問道:“甯西王二子甯晉已經是修道有成的道家天君,世子甯楚名聲不顯,也是修行中人?”
“隻是無人知曉而已。”
凡無憂其實并不太關心甯西王府的家事,他看着文力行,眼神堅定,道:“未來我會憑借自身實力面對甯西王府。”
不談甯越而言甯西王府,文力行贊許地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凡無憂想告訴文力行,他修行武道與道法道不成的經曆,在嵇荇之的幫助下成為儒道中人,還意外地在人界就得到了三個轉命字。
他想聊聊大夢與何柱,聊聊錦衣與柳葉,聊聊那個不着溜的和尚悟明,聊聊南宮父子,聊聊魔法師蕾拉諾頓,聊聊谛釋空的七世幻境。
他還想跟文力行說,雖然在武道上浪費了那麼久的時間,但是他不後悔,他一直想做一個像文力行那樣的豪俠。
可是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取出藏寶袋中最後兩壇茱萸酒,送給了文力行,并且告訴文力行,第二天一早他便會啟程回遠居山了。
告别之時,凡無憂問了文力行一個問題:“文大哥,您為何教我淩波花舞這樣的女子身法,而不是别的?”
文力行哈哈一笑,故作神秘地反問道:“淩波花舞好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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